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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股垃圾的臭味,时不时还有几只个头有成年人巴掌大的老鼠在阴暗的角落游走,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即使是在官洲市这种一线城市,依旧存在着落后的城中村落,破败,腐朽,落伍,显得与不远处市中心高耸的建筑物格格不入。
陆子野和赵存义就居住在这里,一晃就是三年的时间。
两层高的矮小楼层,常年不见阳光,门口挂着一块牌匾,上书:泰康堂。
来治病求医的人,不就图一个体泰安康么?
一楼是门诊,十分简陋,四面墙壁摆满药柜,正中间是一张写字桌,旁边还有四张长条木椅,供病人坐。
陆子野进门时,赵存义正坐在写字桌前,给一个七旬老汉把脉,长条木椅还有一个穿着球衣的小伙子在等候。
陆子野笑着打招呼:“师父,我回来了。”
赵存义道:“小野,你今天回来的比较晚。”
他面容消瘦,皮肤萎黄,一双眼睛却亮如星辰,一注视在人身上,感觉五脏六腑都被看了个通透。
陆子野与他对视一眼,心头一跳:“哦,今天门诊的人比往常多,又有几个比较麻烦,就多耽搁了些时间。”
赵存义点点头,不再看他,口中道:“我今天也是从早忙到晚,还有一个病人,你帮我看一下。”
“好。”
陆子野来到小伙子面前,看着他肿的如同猪蹄的右脚踝,问道:“打球伤到了?”
“是。”
“跳上去抢篮板,下来时踩到别人的脚?”
“是。”
“由外往内翻,扭伤了脚踝。”
小伙子表情吃惊了,自己的话都让眼前这人说光了,无奈的应道:“是。”
陆子野眉头一皱:“踝关节外侧副韧带损伤。就算是刚刚扭伤,也没道理肿的那么厉害,你做了什么措施?”
小伙子面上一红:“我,我希望好的快一点,一扭伤就找跌打药油揉脚,谁知道肿的更厉害。”
陆子野白了他一眼:“你打篮球就没一点常识吗?扭伤了脚踝,毛细血管破裂渗出,二十四小时之内要冰敷,不能揉,也不能热敷,不然渗出的更厉害,不但消不了肿,还会更肿。”
“打篮球的常识,不是‘左手只是辅助’,‘教练,我要打篮球’之类的吗?”
陆子野嘿嘿笑道:“你还有心思说俏皮话,看来伤的不严重,回去冰敷,休息一天,明天再来做治疗。”
小伙子急了:“我明天打班级决赛,我一定要上场。”
陆子野轻轻一碰他肿胀的外侧脚踝,小伙子的脸顿时扭成了一团,冷汗直流。
陆子野不屑的道:“你明天能站起来,已经阿尼陀佛了,还打算去打球?”
小伙子咬牙说道:“我不管,我明天一定要去打,这是我在学校的最后一场篮球比赛。”
陆子野不以为然:“别说的那么悲愤,不就是一场比赛吗?以后你上高中,上大学,还有很多的机会打篮球比赛。”
小伙子眼眶一红,低下了头:“我……我妈说了,家里没钱,没办法供我读高中,我这学期读完就要跟我二叔去工地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