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二章 先祖魔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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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总数最多，几乎占据九渊之地七、八成人口的妖兽们，也被那小子一举斩杀大半。如果不是后续的飞得太慢，说不得他还会把它们杀个断根。先不说那份实力，就是他挥手间斩杀亿万生灵的气度，也根本不似凡人。就算是他们这几个老资格仙人，也不敢说能够眼睛都不眨的杀那么多人，光是想想那个画面都足以让他们道心动摇。

    他们不知道的是，张大牛的心性，可是连魔尊都为之赞叹的。魔尊曾经在心中赞叹，张大牛是他见过最适合修炼魔道的人。魔道并非是穷凶极恶的代言词，也不是越凶残越冷漠的人就越适合。恰恰相反，魔道并不以杀生为乐，甚至不需要杀生，至少不会为了杀生而杀生。在魔尊看来，只有像是张大牛这种虽不杀生，但要杀的时候根本没有任何道德和情感的羁绊。因为在张大牛心中，杀得再多也不过是数字。他不杀不是不喜欢，也不是什么道德约束，而是他觉得没必要。当有必要的时候，他会被那些嗜杀之人更加果断。

    他杀生更像是为了达成某种目的，动手的时候也不会被情绪所左右，结束时也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这种心性在亿万人族中都难寻得一例，故而那七位长老听罢之后会感觉震惊。如果不是天灵将记忆中的画面分享给七位长老，他们恐怕还不相信真的会有这种人。在他们看来，真正杀千万人而不眨眼的，除了疯子就是圣仙。前者精神有问题，不能以常人的思维揣度。而后者是境界上的超脱，一举一动凡人无法理解，杀千万人不过弹指一瞬。

    张大牛不属于这两者，但却诡异的拥有这种特性。七位长老在心中发寒的同时，同时断定此子只要不夭折，日后成就必定不凡。至于他是否会夭折，他们不作断言，更不想以身试法的去尝试。毕竟他们还很理智，不用大脑都能算出来，自己全族上下全部加起来，都抵不过死亡那伙人的十分之一。既然那么多妖兽都挡不住，他们也就不要去送死了。

    既然力敌不成，那就只剩下结交一途了。从天灵带回来的消息显示，这小子还掌握着能够把大量人带回天界的秘密。如果真的能够如此，那么堕落人族就能解除诅咒，所有人一起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堕落人族这么多年，也出过不少仙人高手，他们未必没有实力离开。毕竟每隔数百年就会有闯入者，只要跟随他们的步伐，还是非常有希望离开的。但堕落人族的先祖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况，逼着每个修行的人起誓，除非所有族人一起离开，否则任何人都不能独自离开。如违此誓，一身修为付诸东流。

    这种誓言和凡人起誓不一样，是以世界法则为公证人的约定，如果真的有人违背了，世界法则就会剥夺他们的力量，绝对没有任何取巧的办法。一个世界最大的不是圣仙，而是传说中的世界法则，也就是修行人口中的天道。以天道起誓，没有人敢违背，也没有人能够违背。所以这么多年来，堕落人族一直困在这里，连一个人都没逃出去。为了防备后世族人取巧，先祖们想尽办法，总之维持到今天，也没人能破了誓言。

    如今张大牛这个身怀无数秘密的年轻人出现，似乎给了他们破除誓言的曙光。既然誓言本身没办法违背，那就顺应誓言内容，把所有族人一个不拉的全部带出去，自然就解除了不能离开这里的魔咒。不过天灵也语焉不详，她返回的时候，张大牛也没有明确表明，他拥有能够带走所有人的办法。他只是很客气的说，如果有办法的话，一定会通知她。天灵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返回七界山汇报工作，顺便等着他主动联系自己。

    但是她有耐心等待，七位长老可不想再等了。堕落人族和血海一族一样，心中都憋着一股劲，一门心思想着重返天界。他们七人修为虽然不是最高，但资格最老，剩余的阳寿也不长了，所以他们更迫切的想要重返故乡。所以听说她还打算傻傻等下去，他们顿时坐不住了。万一张大牛只是客气一句，走的时候把他们忘记了，那才是真正要哭死。

    下次再想有这种机会，就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所以七位长老不敢大意，他们一边吩咐手下的人去准备搬迁事宜，一边筹备见面礼。既然张大牛不敢孤身涉险，那他们就亲自去拜访。为了能够离开这里，他们也算是豁出去了。就算有可能是陷阱，他们也愿意试一试。他们就像是封三戒出山前的玉虚派长老们，为了提升门派实力，都已经有些不择手段了。连张大牛这种来历不明的人都委以重任，有点病急乱投医的感觉。

    如果他们七人被张大牛扣下或是杀死，那么堕落人族好不容易因为血祭仪式拉开的优势，顿时又被扯回来了。七位仙人一死，堕落人族的实力也要大损。虽然比其它种族的损失要小很多，但也是他们难以承受之痛。到时候还能不能对其它种族形成碾压态势，就已经不好说了。但七位长老一致决定，任凭其他人怎么劝说，他们都是铁了心要去冒险。

    唯有天灵觉得未必会有危险，从她之前的察言观色看来，张大牛不是个性情残暴，一言不合就要杀人的家伙。而且说句不该说的话，就算是要动手，杀她也比杀七位长老更加划算。先不说她是堕落人族唯一的灵仙，本身就是七界山的顶梁柱。况且她的袖子里还藏着被血腥灵气侵蚀的堕落人族精英们，其中包括南宫玉在内就有九位化仙，还有无数精英修士。如果他们全部被杀死，对于堕落人族的打击可比杀死七位长老要大得多。虽然这话比较伤人，但却是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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