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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纵亘整个中州大陆最长的一座山脉云阳山脉的主峰,云阳山有着中州屋脊明珠的称号,倒不是因为它有多高——因为若论此,就是北地点云雪山的一半它仍不及。
让云阳山能为天下人周知的,是因为那山上的人,是那传说中守护者天下盛世太平,以护之力量为人所敬的历任云阳山主。
很早的时候,云阳山在中州人的心目中便如同那海上的蓬莱仙岛,上面住着能够神能通天的仙人,也因此引来无数人趋之若鹜的追逐。
但是不管那些人怎般寻找,却始终得其道不得其人,整个云阳山就像那渔者口中的世外桃源一般,似乎是并不真实的存在——
山还是那座山,却并不能找到山上的人,甚至连一间茅屋也不曾发现。
于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又有不同的消息传出:云阳山不过是有人胡诌出来的一座山,并没有所谓的仙人,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场骗局。
听到这样的说辞,酒楼之上的男子推开面前的窗户,看着楼下往来的人群,目光落在其中一个枯瘦的男子身上,当下便唤了身边一人附耳轻言几句,复而回头一笑道:
“宋先生这话说的是。一座普通的再不能的山,山上的瘴气多到就连猎户也不愿意在其上搭屋,又哪里会有所谓的仙人长居其上?更何况,这天底下神神鬼鬼的说法多了去,却到底没见有几个是真真现于人前,能让人一睹真身的。因此华宸对这样的说法自然决计不信。”
那妖冶的容颜背着光,虽看不清五官,却能明确的让人感受到其中的不屑。
世人口中的仙人,他自然不信。
但仙人之说虽无稽,术者之闻却非假。
更何况,他曾亲眼所见。
桌前坐着的中年男子一抚胡须,目光从得了华宸指令推门而出的人身上移开,望向华宸那状似洒脱的形容,按下心中的不安沉吟道:
“三殿下这话说的是,神神鬼鬼的无稽之谈,为君子者自然信不得。但这世上从来不乏偏听偏信之人,口中一套,做出来的,却又是另一套。据说这些日子,又有人上了云阳山,不知殿下可曾听说过。”
“宋先生有话不妨直说,何故这样绕来绕去?”
华宸将双手负在身后,在窗前踱了几步,似是听不出那人口中说着一套做着一套的人是谁,笑望着那位姓宋的中年文士:
“先生今日约我来此,应当不会只是想请我吃一顿这云鹤楼的烧鹅,然后跟我说说自己的见闻吧?”
说着,他看向一袭青衫静立一旁,明明不到三十,却蓄着山羊小胡的男子道:
“苏懿,你有时间去问问,二皇兄府中的文士月俸是不是又涨了。若是如此,我倒也该给你涨一涨,免得你连雕花楼的酒都喝不起了。”
苏懿的拱了拱手,小胡须动了动道:“是,三公子。”
一旁的大汉听到这话,却是忍不住了,急忙道:“好主子,您给苏懿这小兔崽子涨月俸,可不能少了我武樑啊!雕花楼的酒我也爱喝啊!”
“若是二皇子府上的武将也能请主子在云鹤楼吃上一顿招牌菜,你的月俸自然也就有的涨了。”苏懿吹着小胡子,白了武樑一眼道。
看着眼前主仆三人这般玩闹取笑,宋其然的面色越来越难看,但出于风度修养,又碍于面上身份上的礼数,他却不敢发怒,于是当下再不绕弯,站起来直了身子,冲着华宸拱了拱手道:
“既如此,宋某就直言了。去岁时,就有人曾说殿下您数次上云阳山寻访仙人,宋某原本不信,二殿下也不信,因此这事便压了下来。可是前些日子,又有人亲见殿下您在云阳山下,欲往山上而行,不知殿下对此作何解释?”
“解释?需要解释么?”
华宸眉头皱了皱,满面茫然地看向自己的两个随侍,然后对着宋其然道:“况且先生不将这事告知二皇兄,却告诉我,又是为了什么?”
“殿下何必装傻充愣!谁人不知得云阳者得天下的谶语?如今朝内仍有太子,却不知三殿下此举,怀着怎样的心思!”
“宋大人!”
华宸高唤一声,然后往前走了两步,那一双长眼中已是不屑的笑意:
“且不说这些日子我都在忙着帮太子做事,我倒是想要问问,宋大人的人又是如何出现在那云阳山处呢?是二皇兄生了什么想法,还是您又有什么心思?您不将此事藏着掖着,或是禀了自己的主上,偏生这般大庭广众之下与我讲,却又是何等心思?”
不等宋其然开口,华宸再一次向前走去,眼见便要撞上宋其然,他才停下了脚步:
“我想,不管是二皇兄,还是太子殿下,都会对此生出兴致来吧?哦不,”
华宸笑了笑,伸出手指在眼前轻轻地晃了晃,望向门口那处的暗光,一双如丝媚眼中闪过无数玩味:
“最感兴趣的,应当是宋先生的那位同席,张河曲,张先生吧?嗯?说起来,我倒是还得好生感谢宋先生告知我这道消息呢!来,略敬薄酒,谢先生相告之恩。”
说着,华宸从桌上拿起酒杯,高高举起。
与此同时,一道敲门之声自外传来。
“不长眼睛么!敲什么敲!”
宋其然高声喝道,门外的声音骤停。
看着眼前眉眼皆笑的华宸,他深吸一口气,才将胸中的沉郁强压下去。
想他宋其然本是二皇子华硕最信任的幕僚,然而如今相比于他,华硕更为信任的,却成了原先名震贺州的文士张河曲。
彼时贺州大水,有人向华硕提议趁机将张河曲请了来,既可得了求贤若渴的好名声,又可施恩于这样一个颇有智名的文士,不怕没有更多的人来投奔。
但此事却遭到了宋其然的反对。
其中虽有怕自己的恩主得了新人忘旧人的顾虑,但更多的却是太子仍在,二皇子这样的行径看在别人眼中倒不是求贤若渴,反成心怀不轨以图私谋。
因此宋其然不惜长跪两日,以求二皇子改变主意,但却越发印证了旁人所言,自己是忌讳张河曲的心思。
华硕本就自负,一时脑热,甚至也对宋其然说出“不管张先生如何,吾必待宋先生如初”的话来,然后毅然以重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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