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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子矝望着陆无渊失了笑容的脸色,道:“好了,不提她了。你真打算把三道观都撤了?”
陆无渊道:“战乱已息,歌潭的人自然也该回来了。”
苏子矝驾驾两声赶上陆无渊,道:“那你为何要把孩子们送入王屋山、北少林、齐元冠、玉阳山这些僧道之地呢?”
陆无渊面色沉静,道:“我不是已经规定,只送八岁以上的孩子,而且还给了他们选择。当今乱世,男儿学几招拳脚只有好处,女子有一些身手更是幸事。而且这些地方对俗家弟子要求并不是很严,将来他们还能有自己的选择。”
苏子矝听后也不再问话,两人快马加鞭,直朝着长安奔去。
红依清醒时正在自己的房间里躺着,急忙起身推开房门。屋外,阳光刚爬上山头,她才知道自己已经昏睡一天一夜。望平芜独自闷闷的切药晒药,看到红依走出,手中切刀一颤,道:“师妹你醒了,厨房有粥吃,我去给你拿。”
红依道:“芸台师兄,大家呢?怎么只有你在这?”
望平芜勉强笑道:“大家都采药去了。你,你快去洗个脸,吃点东西,我这一堆的活干不完,还等着你帮忙呢。”
红依点头刚要离开,忽看到落成空的书房开着窗户,身形踱来踱去,连连叹息。再一回头,三座大屋前空无一人,平常时间,这会应该是堆满了病人才对。望平芜只见红依不肯离开,又是勉强的笑笑。
红依心下疑惑,肯定是出了什么事。走回到望平芜身边,道:“芸台师兄,你快告诉我,出了什么事?”
望平芜因为心事重重切了好几次手,此刻他吮吸着手指,任由血水混合着苦涩的药味在唇齿间回荡,许久,他才抬头望着远方,道:“师父被官府抓走了?那个管家强词夺理,硬说是师父故意毒死了春雪。”
“什么?”红依惊呼道:“官府怎么能不理清事情真相?”
望平芜冷笑道:“真相?那县老爷只相信他家管家满口胡邹。哪里还管什么真相。大师兄说了,有钱就有真相,于是就立即筹了钱包给那县老爷。”
红依紧张道:“还好大师兄筹钱,包了钱就好办了。”
望平芜道:“好办?那贪官明摆着就是越拿钱越不讲理。大师兄的宅院是买主先付了一半钱,另一半明年再付。这逼得大师兄提前去要钱,那买主见事敲诈,给了大师兄三百两便抵了明年的三千两。偏偏那贪官,收了钱却只是让大师兄进去看了看,又把大师兄轰出来了。”
红依道:“这般昏官,就只知道要钱,哪里能审出真相来。”
望平芜叹气道:“谁知咱师父更是荒唐,他昨天并没有把银子全部送完,好像故意逗我们几个,身上还藏了一百两,全便宜几个县尉小厮了。朝堂上师父虽然言辞犀利戏弄了那昏官,却是把理也讲成一塌糊涂,此刻还在那牢狱里受苦呢。”
红依低头道:“芸台师兄,要不我们把事情陈写清楚,交给那县官。”
望平芜道:“我们写的再清楚,那县官怕是只认识钱,不认识字。昨天在公堂上,县官让师父写出毒人的实情,师父胡闹,写了一首《长空吟》:‘天清日灵,满目光辉无寸云。借问长空今何去?直指泰斗鹏程。小看医史多废话,细观世界无根。安排宇宙,唯独小民识光阴。’那县尉当场撕诗,叫师父是傻瓜,结果师父随手写出一首《傻瓜诗》:‘天降一苦人,地生一傻瓜,尝遍世间草,开满人间花。’只把那县尉气的当场踢翻桌子,口里喊着等着瞧,就去后院喝水去了。师父提笔又写出了一首《等着瞧诗》:‘劝君休笑得意时,三年东来四年西。苍天也有明暗苦,星座从不计高低。三春芬芳燕争语,六月硕果莺乱啼。洞察因缘与人河,星移斗转龙更衣。’这首诗把县官说得脸色铁青,叫嚷着这案子没法审了,把大师兄轰了出来,驱散众人,还把师父单独关押了。”
红依听得神色慌张,心中却是想到了玉阳山的黄金洞,心想:“如果钱可以做主,道长可会怪我拿走金块?白虎又会不会为难我?”便道:“师兄,春雪的父亲怎么样了,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望平芜的眼神里露出一丝鄙夷,道:“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春雪的父亲,后来又来了个假惺惺的女的,就算是后娘,怎么会一滴眼泪也没有,张口就索赔钱财。师父被带走后,那对夫妇只喊着杀人偿命,连儿子的尸体也不管,还是我们选了块好地把他埋了。”
红依默默低头,大概明白了春雪不愿回到父母身边的原因。更想起了春雪曾经的笑颜,在玉阳山时他和莘诚子讨价道:“你先收姐姐做徒儿,我再帮你。”被关进任府的柴房时,他那么天真的说:“春雪会永远和姐姐在一起。”生气时会不讲理的吼道:“连姐姐也不管我,不管我了,我就在这山里死了算了。”他的一笑一闹在红依的心中却是那样亲近。多少个日子,他唤她姐姐,他是她弟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