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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又“有求于她”。
靖哥儿见母亲出言打击,委屈的撇嘴,很快回到胜利的喜悦中,洋洋得意的抬起下巴,大声道,“母亲总是小看我,不许我习武,刚才就该早些来,也悄悄我是如何赢得三舅舅,待我回家说与爹听,他一准夸我。”
众人皆笑。
一行入厅。
若胭捧茶送到云归宇手上,笑着谢她解围作证,因有两个孩子在旁,言语含蓄,并未直指过程,云归宇则装聋作哑,哈哈一声,接茶便饮,笑道,“我不过说了句亲眼所见的实话,当不起你的谢。”又指侍立门外的初夏,赞道,“你这丫头甚是机灵,若非她巧言提醒,我也不知你的处境。”
“我知晓,初夏很是贴心。”若胭也笑,心里十分欢喜。
感谢的话说到这里,霁景轩发生的事一字未提,自己和何氏之间妯娌冲突,云归宇是出嫁的大姑子,回到娘家看待众弟妹理当一视同仁,远离是非,偏帮其中一人已是难得,难道还能深入指责?
婉姐儿一心都在布偶上,好不容易等着弟弟比武完毕,自然急不可待的拉了若胭要做布偶,若胭苦笑,“婉姐儿这是高估你三舅母的绣工了,布偶能做,却非一时半刻可完成,不如这样,婉姐儿先在三舅母这里选几样布料,三舅母便按着你的要求做,明儿再给你可好?”
“也好。”婉姐儿十分懂事,略想了想就欣然点头,若胭遂唤了初夏进来,领她去库房挑选布料。
一个布偶能用得几寸布,若胭却敞开了库由她挑选,何尝不是一番答谢的心意。
前不久,因罗二老爷过世,云归宇作为侄儿媳妇忙得脚不沾地,好一阵未回娘家,这番携了儿女回来,自然是要图个清静懒散,也要说说闲话,因此到了若胭这里,几句话打开话匣,就说开了。
云懿霆照例略坐了坐,就避去了书房,顺便将喜色未褪的靖哥儿一并叫走。
若胭首次见云懿霆主动叫走靖哥儿,忽生出些担忧,总觉得他是要杀个回马枪,再敲打敲打孩子,不许他因一场胜出就得意而骄。
因罗如松与其家人不甚亲厚,小夫妻常年辟府另据,若胭并不打算多提罗家的丧事,几句家常不过是关怀她操劳辛苦,说来也是有趣,罗家一门富贵滔天,既是皇亲国戚,又是功勋重臣,子嗣却不兴旺,已故二老爷膝下只有二女,其一为后,另一远嫁;才承继安国公的三老爷唯有一子,年不及弱冠,尚未娶亲,数来数去只有个庶出的罗如松最有出息,年纪轻轻掌管禁军,深得皇上器重与信任,云归宇更是作为罗家这一辈唯一的媳妇,辅助老夫人何氏一手操办这次丧仪。
何老夫人因忌恨罗如松是庶长子,数十年看薄,奈何后者争气,一路稳健攀升,到头来,连亲生儿子的丧事还需他夫妻二人里外主持,心里悲痛之时更生憋闷,越发的恹恹无神又无可奈何。
“嘿,你知道我最是厌烦与那些个长舌妇应酬,以往尚能逃脱,这一回却只能硬着头皮上,着实厌烦。”云归宇苦笑。
若胭则笑,“你只说厌烦她们,却不知她们都喜欢你呢,总说你说笑自如、最是爽快大方不过。”
云归宇一听这话连连摆手,冷笑道,“可别说喜欢我,我近日里正为这烦躁,才躲来这里清静,三弟妹是个痴儿,才当她们真喜欢我,其实,她们喜欢的,先前是云家,现在又是罗家罢了。”
“这话大有深意。”若胭心里已猜出三五分,人情冷暖说白了,多是贫富地位的表现,因云归宇是云家长女,冲云家而来的人少不得追捧这位大姑奶奶,至于罗家么?京州人尽皆知罗家关系不睦,罗如松为人冷酷深邃,且少与府中往来,这些年倒也少有人巴结上门,因二老爷丧事之故,这夫妻俩忽地站在了人前,世人这才恍然想起:不管何老夫人承认不承认,罗如松都是罗府的长孙,云归宇是仅有的孙媳妇,这身份可了不得。
云归宇又是一声冷笑,“你是因老三不当家,你便乐得百事不理,国公府的门槛就是踩断十来回,总也烦不到你这里,我这话明明白白,有什么深意?你只想罗家还有个二爷未成亲,就知道了。”
若胭莞尔,心中自是了然,罗二老爷去世,爵位就冠在三老爷头上,原本冷落的三房立时炙手可热,二爷罗如柏不但是三房唯一子嗣,也是罗家这一辈唯一嫡出男丁,这般身份无疑是个鲜美热乎的香饽饽,也不知引得多少人垂涎。
更凑巧的是,罗二爷十八年少,相貌堂堂,去年秋闱不高不低也中了个举,算得上是个青年俊杰,是以京州士族中但有适龄女郎的,无不急于凑近。
甚至有那些个心急眼热的糊涂人等不及丧祭完毕,就怂恿媒人去提亲,意图先下手为强,且不说这事儿有违道义礼俗,三老爷正值扬眉吐气之际,怎么会轻易应许?自然是斜眼撇嘴,毫不留情面的拒绝了,更有两个霉运当头的,被何老夫人撞上,不等三老爷开口,就一通呵斥了出去。
其余个聪慧通透的沉得住气,一面厚礼吊唁,一面旁敲侧击、四方铺路。
云归宇,就是其中一条路。
这里有个来头,罗如松虽不受何老夫人待见,云归宇在婆家却人缘极好,主仆上下谁不称道,二叔罗如柏对这位豪爽明朗的嫂嫂也颇为尊崇。
“这也怨不得他人,只是大姐你爽快好通融的名声在外,明白人不找你还能找谁?”
云归宇气而笑,“这倒是我的不是了,不过,旁的事好说,这二叔的亲事却轮不到我做主,别说做主,就是一个字也不能多言,那些个明里暗里来说亲的,我全都打发了。”
这是正理。
有何老夫人坐在正堂,罗如柏的亲事连他亲爹娘也不敢一锤定音,几时有云归宇插言的份儿?
云归宇看她笑而不语,又道,“你还记得闵家么?就是她家大姑奶奶嫁给周家周大爷的。”
“记得。”
若胭愣了愣,点头,沉吟道,“家母生前与闵太太有几分交情,我也曾见过几次。”一字未提闵嘉芙,这个人,已经没有记住的必要了。
“不错,我也记得的,说起来我与闵太太也算相熟,是个稳重明理、不多饶舌之人,周大奶奶也是个玲珑剔透、人见人爱的好性子,只是,唉,”云归宇轻叹一声,缓缓摇头,语气渐趋惋惜,“闵大人走得太早了,也是难为了闵太太,好不容易为长女找了个好着落,偏生又被赵乾连累,她那次女……啧啧……”
若胭听到,心里不由咯噔一下,怔问,“如何?”
“昨天,闵太太也找我了,你道是为的什么?她要亲自为她次女求亲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