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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听到此话,彦茗颔首向河内友善的小鬼致意,便慢慢地走上奈何桥。
本以为自己上了桥就可以看看下一步该如何是好,彦茗未曾想到,自己被拦在了桥头,怎么进都进不了。左脚跨进,右脚便不听使唤,相反亦是如此。生前倒也是在史册上读过,这奈何桥度得过,与渡不过,只差对前世的深入见解。若是自己生前有过错,改过便好;若生前大善,自我勉励便是。而她生前二十载,尽小善,无大恶,却是如何做都不能度过这奈何桥。
有幸的是,在这忘川河畔,竟与一位开朗纯真的姑娘相识,她与自己一般大,笑眯眯地说着她名唤阿真,且在她窘迫之时,极力助她。
而此时的彦茗似乎精疲力竭,不再求度过这奈何桥。她想着,若是奈何桥判她前世有千般罪孽,过不去此桥,那便算了。流落在此,等待百年以后的爹爹与娘亲相聚,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归宿。
可孟婆说过,真相是由自己去寻得,不清不楚地变成孤魂野鬼在此流连,倒不如前去找寻属于前世的因果。
彦茗似乎懂得这其中的涵义。
譬如阿真,她虽毫无前世记忆可言,却是热爱着一切,在黄泉之上亦能活得纯粹欢喜,努力去寻那属于前世的记忆;而自己未曾前去找寻因果,便白白放弃,这又从何说起呢?
孟婆之语,点醒了她。
随后便与阿真前往人间,阿真有私事前去办事,而她便坐着樵夫的双轮车出了树林。
自车上下来,彦茗忽的很想前去一个地方。
不知为什么,那地方竟比自家的府邸,还要更吸引她前去。
直到彦茗站在皇城的藏书阁前,久久驻足在那,抬头望着眼前高大的牌匾。
生前的记忆依旧星星点点地存在着,这藏书阁虽是自己常来之地,今日却不知为何,如此想来此处。
皇室藏书阁自然不是闲杂人等都能进出。而身为太后特赦之人,彦茗自打进宫念书以来,便可在藏书阁里自由走动。彦茗自小便爱诗书,家中所有爹爹的藏书都已读完,十四岁时,某日便在空闲之时进入藏书阁,想着寻几本史书读读。
那时的彦茗寻到一本好书,似乎是讲那前朝主上的风流逸事。她脸一红,不知是该翻开此书,又或者还是将它归回原位。年方十四,情这一事,她多少也是知道了些。但在此处念此种从未涉略的书,倒也是头一回。
她便寻到最角落处,席地而坐,翻看起来。
书中讲前朝主上有一妃子,封“嘉成夫人”,与主上之情最为坎坷。说是那主上闲来无事,猎兔之时巧遇山间采草药的姑娘,一见倾心,便带她进宫,恩宠有加。
“猎兔之时巧遇,这故事倒也稀奇。”彦茗笑开来,如此之书竟在藏书阁中出现,大概是主事未曾发现吧?
可是不知怎的,忽的想起自身之事。
前些月,亦是贪玩跟随主上太后来到黄熊岭狩猎,发生之事却是难以释怀。
那日天色暗黑,唯有空中一轮月儿放出点点光明。自己被三皇子祁玮落在岭中,恍惚之间左肩竟被射了一箭。待到自己疼痛醒来,却似在马背上,身子也紧紧挨着一个人。
迷糊间,彦茗知晓自己正靠在他肩上,那肩膀似乎很是有力,让她很是心安。
她努力睁开双眼,欲看清他的脸,却依旧看不清。
他见她快要再次昏死过去,好似在她耳边说话。彦茗并未听得他的声音,只是见他耳畔的汗珠直下,他是在为她担忧吗?
彦茗欲与他说话,却只是张了张嘴,并未发出一点声响。她缓缓抬起右手,忍着痛为他轻轻拭去颊边的汗水,他便不再看着前方,而是低头看她。
他的眼神深邃而渺远,与夜色完美地融合。
她却依旧看不清他的脸。
当彦茗再次醒来,已是在归程的马车里。
太后焦急万分,见她醒来便觉得舒了口气,摸着她的头说:“茗儿,莫怪渊儿,是他错看你,以为你是猎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