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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光他们两家人听到有什么用。
有些人不要脸,脸皮厚。
听到了也无所谓。
“你……你们胡说!
我徐家可是大户,家里光是土地就有上百顷,更不用说铺子了。”
像徐辉州这种人,向来都是不管财政的,要钱只管跟他娘要,或者跟其他人要,从来也没想过钱是从哪来的,他出国留学的时候,钱财又未曾缺过,自不觉家里破败。
“呵,你这是抱着哪年黄历在白日做梦呢,大青都亡了好几年了。
还百顷良田,你不知道八年前你爹抽大烟的时候,就已经把家里的田地慢慢的都卖出去了吗,五年前你出国留学的时候,你们家就也总共只剩下那么一顷多一点的地。
后来更是卖铺子,卖祖产。
算了,懒得跟你讲这些,真真是对牛弹琴,老二老三,吩咐人搬东西吧,我刘家女儿的嫁妆,可没必要留下来便宜了白眼狼,对,照着嫁妆单子逐一理清了,一分都不能少,不够的,就拿他家东西补。
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休了我刘家女儿,竟然连嫁妆都想贪下了,哦,不对,这所谓的休妻我们刘家可不承认,这是我们家给你家留的休夫书,留着长长眼力吧。
明天我们就在报上登出来了。
哈哈哈哈!”
刘仁明继续讽刺着,说到后面的时候,还从兜里把昨天小妹带回家的休妻书给撕的粉碎,并且掏出另一份休夫书拍到了徐辉州脸上。
随后,也不管他们家三个人是个什么难看的表情,抬手就招呼起自家两个弟弟,以及这次带回来的家丁,开始对照嫁妆清单搬东西。
这可都是他家小妹日后生活的依仗,可千万不能少了一分一厘。
吃了的,都得给他们吐出来。
就是有点可惜了他们家小妹嫁妆铺子和田庄这些年的收益,这些收益可没写在嫁妆清单上,自然不好讨要,只能便宜了这家白眼狼。
这年代,疼爱女儿家的女儿本身带进婆家的嫁妆是极其恐怖的。
这个恐怖不在于价值。
而在于数量。
真正疼爱女儿的人家会将女儿下半辈子要用到的东西,全部准备齐了,放到嫁妆当中,让女儿带到婆家,小到一针一线,大到一盆一床,寓意在于不贪婆家一针一线。
一个人下半辈子要用到的东西数量有多少就不用说了吧,这也是十里红妆的来历,刘家三兄弟带过来的这些人显然是不够的,所以没一会儿,他们就又回家招呼了些人过来,把家里所有能用的人,不论男女全都带了过来,帮忙搬嫁妆。
前面说了,他们徐家早先就已经破败了许多,家里一些好东西也早就已经变卖了,所以现在他们徐家院子里很多东西都来自于刘安平的嫁妆,甚至就连他们家那个前婆婆和前小姑子房间里的首饰,都有大半出自刘平安的嫁妆和嫁妆铺。
这些自然都不会放过。
这么折腾忙碌了一天,一直忙到了夜晚,他们才找到刘安平嫁妆清单当中八成的东西,剩余的实在是找不到了,不过即便如此,徐家院子也基本被清空,基本只剩下一个空的框架,不剩什么财产了。
剩下这些东西实在不好搬。
总不能把他们家院子拆了。
所以,刘家三兄弟也只能扯着嗓子怒骂了一番,随后带着所有能带着的东西出了徐府,回家去了。
直到这时,围在徐府边上看热闹的围观人群依旧没有散去,准确来讲,有很多人是从早上一直看到了晚上,中饭午饭都是让自家婆娘送过来,或者从看这边人多,围过来的小食商贩那边买点垫垫肚子。
此时刘家人虽然走了,可是他们依旧在和周围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着,不过这次他们讨论的就不是徐家怎么造孽不孝了,这时候他们讨论的更多的还是刘家搬回去的那些嫁妆到底值多少钱,以及想着自家有没有机会跟刘家姑娘结亲啥的。
没办法,那些嫁妆看着实在是太吸引人了,刘家刘半城的名号也是果真不假,果然这世上只有叫错了的名字,从没有叫错了的外号。
刘半城家是真土豪。
……
刘家,绛汐院里
这边,是刘家第三代唯一一个姑娘,也就是刘安平出嫁之前的院子,勉强也能算闺房,这院子自从她出嫁之后就被封了,如今,她回来,自然要清扫一下,重新入住。
乔木正在这院子里,跟她这孙女说说话,聊聊天,开解开解她:
“你快把手里的活放下吧。
一会的功夫,手上都扎三五个针孔出来了,你这是刺绣还是自虐啊,心不静,就不要刺绣自虐了。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
不过这事你完全不需要担心。
你嫁到徐家这事是你爷爷造的孽,要不是当初他喝醉酒非拉着徐家那早死的老头要跟他家结亲,也不至于有这桩婚事,这件事大家心里都有杆秤,都知道不是你的错。
所以你就且安心着吧,家里不可能不管你,你就安心在家住着。
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你那三个哥哥已经替你去要嫁妆了,回头那些嫁妆就是你的依仗,要是实在觉得心里难受,你就当他死了,你爷爷也死了十来年了,我这不是过得好好的吗,家里没人会嫌弃你的。”
“祖母,我倒不担心哥哥嫌弃。
我就是觉得,他徐辉州既然不喜欢我,当年又为什么要娶我,还娶了我第二天就出国留学去了,还忽悠我说船票紧张,国外那个什么学校开学时间紧,实在赶不上。
他要不喜欢退亲就是了。
又不是我们家求着他。
现在倒是回来恶心我来了。”
刘安平可能是因为刘家家教向来就不那么依循守旧,也没那么古板迂腐,所以此时并没有太过的自怨自艾或者提心吊胆娘家不接受。
反倒很是厌恶的说着徐家。
“这个,以前我倒是没想过。
不过如今细想想,倒是也有许多可能,可能是他母亲用娶你威胁他,不娶你就不让他出国留学了。
又或者他们家缺钱。
早就打了图你嫁妆的主意。
反正不论如何,他们家铁定都不是什么好人,安平,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你说你在他们家过的不开心,怎么不回来跟我们说说。
我们刘家这么多人呢。
还能怕了他们孤儿寡母不成?”
乔木此时心里对那徐家更厌恶了几分,那个徐辉州未来就算是新文化改革中的文豪又如何,人品和文学素养真真是没办法相互挂钩。
人品恶臭还不自知。
甚至还言追逐自由,抛弃封建专制和包办婚姻,岂不可笑的很。
出轨倒还被说出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