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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羽。”叶薰浅红唇动了动,注视着他,声音有些低沉、有些颤抖。
两人十分默契地伸出双臂,静静相拥,十年的思念于此刻缄默无言,无声胜有声,须臾,宫羽环过叶薰浅身体的手松了松,笑着说:“浅浅,你再不松手,我怕祁世子会断了我的水粮。”
“要知道,我现在可是寄居祁王府,他断了我的水粮,我可是会饿死的。”宫羽表情一本正经,可说出来的话却带着浓浓的戏谑语气,叶薰浅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不好意思地和宫羽分开。
“对不起。”叶薰浅后退一步,和宫羽保持距离,看着他,无比真诚地道歉。
宫羽知道这句“对不起”的背后所代表的意义,他微笑着,摇了摇头,“没关系。”
“宫铃因我而毁,我很内疚……”叶薰浅目光真挚动人,那宫铃是宫家的信物,是给宫家儿媳妇的东西,如今却因为她毁了,这份情意,她还不起,所以无比内疚。
“浅浅你不用内疚的,你放心好了,你欠我的,我会让祁世子买单的。”宫羽眼睛眨了眨,对叶薰浅笑眯眯道。
叶薰浅瞬间黑线……
“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要这么爱钱?”叶薰浅顿时失语,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贤王府和南陵宫家有很多生意上的往来,这一次,难不成是催债来了?
“谁让你抢了我的宫铃,又不愿做宫家的儿媳妇,谁要娶你,都得过我这关!”
叶薰浅语塞,她抢了他的宫铃是没错……母妃为了让她忘记过往的伤痛,在异世开始新生,所以将她五岁前的记忆封印在生死签中,而恢复记忆,则需要天琼异香解开阵法,宫铃虽毁,但确确实实是给了自己。
“不许你欺负祁玥!”叶薰浅脱口而出,生怕宫羽给祁玥使绊子。
“浅浅,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何会选择祁玥?在我看来,阿洵比他更好。”
宫羽和叶薰浅漫步在皎洁的月光里,想到了下午时与元洵的谈话,感慨良多,元洵和他是至交好友,如今却陷入了感情的迷雾之中,让一向能言善辩的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开解。
“只要是你说的、你想要的……阿洵都为你做过,他陪伴了你整整两年,难道说比不上祁玥和你在一起的两个月么?”宫羽声音很平稳,哪怕是反问,也叫人听不出半点尖锐的语气。
这样的人,很适合谈心。
“或许人有时真的很犯贱,总觉得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叶薰浅想起了过去的事情,不由得感慨道。
宫羽静静地陪伴着她,走在阡陌小道上,此时不发表看法,只因他知道,她的话没有说完。
“我三岁时便遇见了祁玥,抱过他、摸过他、亲过他……却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而他却在我的生命里消失了,无论我如何寻觅,都不见踪迹,我将他深深地埋藏在心里,从未变过……而元洵,是我在宫里最好的玩伴,他陪伴了我整整两年,给了我无数欢乐的时光,若是这世间没有一个祁玥,或许……我会在两年甚至更久的潜移默化中渐渐向他靠近,但是,我父王不许我嫁入帝王家!”
听到这最后一句话,宫羽瞳孔猛然一缩,他不知道这背后还有这样的故事……
浅浅最是孝顺,而且最听她父王的话,她父王不许她做的事情,她绝对不会做!
她会和贤老王爷打成一片没大没小,和贤王妃犟嘴唱反调,却从来不会忤逆她父王!
“只是因为这样么?”宫羽轻声一叹,只觉世事无奈,错过了便是真的错过了,再也回不到记忆的最初,世界上没有永恒不变的情感,“人生若只如初见”只存在于片刻,定格于唯美的千古绝唱里……
哪怕现在阿洵愿意为了她放弃皇子的身份,她也不会跟着他走,因为她的心里已经装下了一个祁玥,再也不会有别人了……
“不尽然。”叶薰浅笑了笑,坦诚地说。
爱了,哪怕是错了也要飞蛾扑火!
不爱,即使相伴百载也初心不改!
这便是爱与不爱的区别!
“我知道了。”宫羽对叶薰浅永远都是这般宽容,他目光穿过花丛,不经意间触及了那片几乎要与假山融为一体的银华锦绣,唇角徐徐勾起,注视着叶薰浅美丽的脸庞,款款而言:“浅浅,你就快要出嫁了,我舍不得你。”
叶薰浅不语,只是微笑着看着面前的男子,宫羽对她就像对妹妹一样,因为宫伯父和宫伯母没有女儿。
“浅浅,我可以再抱抱你吗?”宫羽眸光清澈,眼里满是疼爱和怜惜,没有半点男女的色彩,叶薰浅唇角微勾,点了点头,接着伸出双臂,和宫羽轻轻相拥。
不是大人眼中所有的青梅竹马都会修成正果,她和宫羽便是如此。
都说,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然而,你若不爱那个人,哪怕他陪着你直到天老天荒也是一场惘然。
叶薰浅清楚自己心中所爱,知晓自己即将会成为祁玥的妻子,此时,她与宫羽在花丛边的拥抱,是在为彼此两小无猜的过去,进行最温暖的告别。
“小羽,娆娆她还好吗?”叶薰浅靠在宫羽的肩膀上,看着天上繁星点点,轻声一问。
宫羽知道叶薰浅问的是谁,他师妹闺名凤娆,熟悉她的人都会唤她一声“娆娆”,只是凤凰岛有女子闺名不与外人道的习俗,所以她给自己取了一个名字——凤遥,以此名行走天下,久而久之,天下人只知凤凰岛有位凤遥小姐,却不知这并非她真名。
凤娆和叶薰浅差不多大,小时候玩得很好,叶薰浅有此一问也在情理之中。
“嗯。”宫羽见状点了点头,然后继续道:“只是一直很想念你。”
“我也想念她了!”叶薰浅开心地笑了,脑海中不由得浮现起那个喜欢身着霓裳羽衣的小姑娘,十年不见,许多人都变了,祁玥、宫羽、元洵、元翰、元修……都褪去了儿时的稚嫩,独挡一面,各自成就了属于自己的举世无双,不知她……
须臾,叶薰浅和宫羽十分默契地松手,两人渐渐分开,加上天色已晚,宫羽确实不适合在贤王府停留过长时间,他每时每刻都会为叶薰浅着想,此刻也不例外,他开玩笑似的说:“浅浅,我先回去了,若是晚了,祁世子就把王府大门给关了,到时候我可就得露宿街头了!”
“他敢?”叶薰浅娥眉陡竖,似乎对祁玥的某些作为十分不满,接着道:“哼,他若敢让你露宿街头,我会收留你的!”
“……”宫羽顿时大囧,他脚底抹油,跑得比耗子还快,去也匆匆,只丢下了一句话,“浅浅,你这话我记住了!”
叶薰浅注视着宫羽离开的方向,挥了挥手,和他无声告别,不去管他是否看到,可就在这个时候,整个身体陡然落入了另一个怀抱里,还未来得及惊谎,男子的声音便在她耳畔响起了,“你想收留宫羽?”
短短一句,充满了十足威胁的意味!
祁玥可没有忘记,她的薰浅晚上睡觉有到处串门的“好”习惯,难不成她还要和宫羽睡同一张床?
他不许!
他绝对不许!
“祁玥……你怎么来了?”叶薰浅回眸,扬起一个灿烂无比的笑,讨好着问。
“我再不来,你要和宫羽抱到什么时候?”祁玥酸溜溜地问,他从捕风堂出来之后,本想去浅阁看她的,结果却在路上看见她和宫羽单独在一起,身边还不跟任何人!
这孤男寡女,单独出门,不是邀约是什么?祁世子的想象力素来丰富,很快就猜到“真相”。
“你……你跟踪我!”叶薰浅撅着嘴,分外不满!
“才不是呢!”
祁玥彻底否认,他明明是偶遇好不好?
“薰浅,不许你抱别的男人。”祁玥很不要脸地说,将小气男人的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在银钱上一毛不拔,在女人上比之更甚。
他深爱的女子,此生,只能属于他一个人,他不要和别人分享!
“祁玥,我和小羽,那是清清白白的,你不要乱发神经了!”叶薰浅双手握在一块儿,向前走了几步,背对着祁玥,向他解释。
这样的拥抱,放在现代,属于朋友的拥抱,很单纯很美好,享受一个美好的拥抱是任何一个成熟女人的权力!
“哼,你叫他小羽,叫我祁玥!”
亲疏有别,仅仅从一个称呼上就能体现出来,祁世子如是想着。
叶薰浅,“……”
这个男人一旦傲娇起来,简直是没玩没了!
叶薰浅转身,向祁玥走去,拉着他的手,哄骗道:“祁玥……别人都唤你一声‘祁世子’,只有我唤你名字,这说明……我对你很特别!”
祁玥凤眸微扬,心中暗忖:话说……真的是这样的么?那别人都称“宫羽”为宫少主或者羽公子,他的薰浅怎么不也这样唤宫羽?这证明在薰浅的心中,宫羽也是特别的!
他想要的,不仅仅是特别,还有唯一。
叶薰浅知道祁玥脑细胞强大,或许他暂时会被自己糊弄,但只要过一会儿,他便会想明白,于是她立刻转移话题,“哦对了,爷爷请你去捕风堂,说了什么?”
“我们的婚事。”祁玥如实回答,搂着叶薰浅往浅阁的方向走。
“哦。”叶薰浅小声地应了一下,没有继续询问细节,只因……她觉得她问不太合适……在现代如何暂且不论,在这里,她若是太过关注婚礼的细节,会被人笑话恨嫁的!
祁玥知晓叶薰浅的心事,不等她开口,便主动说道:“薰浅,我明天就来贤王府下聘!”
“这么快?”叶薰浅一惊,本以为会再过些日子的,明天……这是不是也太赶了点儿?
两人不知不觉走到了浅阁,不待她道出自己的顾虑,就听到祁玥说:“我早就准备好聘礼了,只要你答应嫁给我,随时都能下聘,我请钦天监监正仔细查过历法了,明天是好日子!”
毫不掩饰的话飘出,让浅阁里里外外的隐卫们雷了个外焦内嫩,话说……祁世子,您肖想我们家郡主多久了?准备得如此充分,天下再也没有比您更称职的准夫君了!
祁玥的话,把叶薰浅还未来得及说出口的话全都堵住了,让她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祁……祁玥……你淡定、淡定一点儿……别冲动啊!”叶薰浅略显心虚地说,原谅她的接受力真的没有那么强大……
她前天刚杀了“父王”,及笄还没两天就出嫁……
这节奏也太快了点儿吧?又不是赶着去投胎!
“薰浅,本世子一直很淡定,反倒是你,你紧张什么?”祁玥眨了眨眼睛,不解地问。
照理说,他的薰浅不应该是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等着嫁给他才对吗?她的表情怎么看起来有点紧张?
“我……我这不是害羞嘛!”叶薰浅实在是找不出合适的说词了,想来想去,回了祁玥这样一句话!
祁玥瞬间无语,他眼睛抽了抽,害羞……当着他的面说她害羞……
她若真的害羞,必定是嗓儿如莺啼般低回婉转,容貌似秋荷落虹般楚楚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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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哎呀呀~偶们家柿子又醋了~不过柿子的动作真心快~
浅浅:让本郡主微博给他点个赞!
宫羽:浅浅,你穿越时忘记带ipad了…无法点赞…
柿子:薰浅,本柿子不要点赞啦,只要你嫁给伦家~
更新啦啦,么么哒~呜呜呜,伦家今天又要去上班了,可怜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