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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年前的那个秋夜,我和上官婷相约在图书馆。
“明天是礼拜天,早晨7点半你要陪我去金陵神学院望早弥撒!”她神色凝重地说。
“你信基督啊?”
“也不是…没遇见你的时候,有时上帝会来看看我。我要向上帝忏悔与你的相识。”
“呃,那我也要向上帝祈祷。”我做敬畏状。
“你祈祷什么?”她眼波一荡。
“没遇见你的时候,只有孤独在我身边。我要向上帝祈祷孤独已经随风而去。”
“疯话!”她咯咯地笑起来,眼波吞噬着我。
窗外忽然起风,刮开窗帘,上官婷被冷风浸得打了个哆嗦,缩了缩脖子。
金陵神学院的清晨,缕缕阳光洒满了入口的小广场。草坪还没有变黄,薄薄的白霜依稀可见。一群白鸽在我们面前呼啦啦飞起来,几只小鸟在大树上欢唱跳跃着,显得神学院格外静谧与圣洁。原来在南京的闹市中心,还有这样一方安宁祥和的净土。
往里走不远,一座挺拔的小教堂矗立眼前。她庄严肃穆的参加了整个礼拜仪式。从宣召,唱诗,祷告,宣信,启应经文,诗班献唱,读经,证道,奉献,祷告,唱诗,主祷文,祝福直到阿门颂,她洁白无瑕的脸庞始终笼罩着圣洁的光辉。她的白色连衣裙迎风飘扬的时候,犹如天使降临到了人世间。
这是我第一次陪她做礼拜。
做完礼拜,走出教堂,她如释重负般地长呼口气,做个鬼脸,说:“主原谅我啦!我们谈谈书屋的事!你想给它起个什么名字?”
“愿主保佑你!我还没想到遂心的。”我纳闷上帝原谅她什么了。
“嘿嘿,叫“咖啡色的猫”吧!看住你这只米老鼠,哈哈!”她一脸俏皮地笑。
“好!……我们赶在寒假前让猫诞生!”我意气风发地说。
接下来是一段忙碌而兴奋的日子。我们反复论证,搞出一份校园书屋可行性研究报告。总投资13万元,书屋建设资金10万元,流动资金3万元。我从售书利润中拿出7万元,向哥哥原源借了6万元。
上官婷拿出书屋的建筑设计图和室内装修图,是经她爸爸改过的。书屋外观神似一只文质彬彬又发萌可爱的加菲猫,浑身透着浓烈的书香气质。主要采用木质结构,省工省料。咖啡色主色调,简洁明快。我联系来施工队,她来督工。
我去中山路文化市场选择书商,洽谈主要进货商。同时组织干事们展开铺天盖地的宣传攻势,从纸媒到音媒,从南大到东大,从爱书会到qq群,要求宣传覆盖率达到80%以上。“咖啡色的猫”一时成为校园热点话题。粉丝们甚至每天来查看加菲猫成长的节奏。
加菲猫主体建成时,我开始招聘会计和店员,开展培训。加菲猫完成装修装饰时,qq群不断爆满,增加到7个。上官婷的室友左菁热心帮忙,功不可没。左菁是tj人,鹅蛋脸型,像朵盛开的百合花,身姿高挑,能歌善舞。
正是紧张忙碌的时候,上官婷却常常一出去就是半天,问她也只是莞尔一笑,马上跑开话题。
转眼圣诞节到了,上官婷说,“今晚的元旦晚会,你一定要去哦!”
我正忙得昏天黑地,真没留心这事,随口说,“我们一起去吧。”
“左菁约我一起走,晚上会场见嘛。”
等我赶到会场时,晚会已经开始。我四处张望,也没见到她的影子。看节目也不安心起来。这时主持人说:
“下面由03级金融系上官婷为大家演奏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
她着一身咖啡色镶边的白纱礼服,款款走上舞台的钢琴边,行礼,落座。艳压全场,令人窒息。嘈杂的会场登时鸦雀无声。
持续的慢板响起,即兴性柔美的抒情,犹如载着我们在瑞士琉森湖月光闪耀的湖面上泛舟。金风扬起,小舟寄托着些许哀思,像要去寻觅爱人般,在湖上越滑越快,热情马上燃烧起来,迅疾转成如歌的行板,行板似大江一去不收。小舟迷失在无尽的梦幻中,在白色的浪花里轻快地潜入跃出。突然风卷巨浪,暴雨倾盆,小舟被打入湍急的深渊。此刻,激越的急板响起,鼓舞着小舟的斗志,与巨浪展开了激烈的拼搏。终于小舟在狂风骤雨中破浪而出,昂头挺进,气势如虹,傲视着渐渐沉寂下来的湖波!风停浪歇,月出云散,湖面归于平静,天空白鸥欢唱,水中鱼龙跳跃,她的眉眼如画,长发如云,映照着明月,闪耀着光芒;又似有天音传来,在召唤着她去……
我似乎没有听到全场雷鸣般的掌声,只是从心底最深处,升腾起无以名状的浓浓爱意。
她轻盈的飘过来了。我拉着她走了出去。咖啡色的裙摆在月光下摇曳生姿。
“有个小节慢了半拍,听出来了吗?”她在我的耳畔私语,我拥着她靠在法桐树上。
“你下午出去是练琴吗?怎么不告诉我呢?”
“想给你一个惊喜哦。喜欢听吗?”她的语音轻柔。
“我爱听你的演奏,正如我爱你一样!”
“我爱你的影子,正如我爱这月光一样!”
她低头呢喃着,洁白的脸庞染了一层红晕。
我轻轻托起她柔美的下巴,第一次吻了她。
那天是圣诞夜。
“姐姐,你果然来了!我会在心底最深处永远珍藏着你!”上官凝往桂叶上吹了口气,吹醒了我的遐思。
她真的与我意念相通吗?她真的是婷留给我的希望吗?我右手握的她更紧,她也紧紧地靠着我。一阵阵甜香沁入我的肺腑,这不是满院子的桂花香,而是她的体香,我久违的体香,我敢确定。这是她们上官家族特有的气质。她的体香如一句句花语,在诉说衷肠,在敲开我关闭九年的心扉。夕阳的霞光忽而沉醉在我们的心扉里,忽而从我们的手缝里悄悄地睁开了眼睛,闪烁着桂花树上的同心锁。
“风哥,你毕业后去了哪里?怎么结婚几个月又离了?”上官凝忽闪着湖水般的猫眼问道,湖水仿佛要从她的眼窝溢出来。
“我进了南京银行,申请去了家偏远支行。一边干客户经理,一边打理上书店,一边练拳,一边到法国乱跑,一晃7年。那个行长又霸道又抠门,同事们都想方设法跑调动,5年换了好几茬,我却觉得那是个幽静的好地方。”我回忆道。
有一天下班结账的时候,一张鹅蛋脸在我柜台前探出来,笑着喊“开卡!”我仔细一看,原来是左菁,不会这么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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