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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一下思路,究竟是怎么拧巴成了一片模糊。
话说,程意菌看到谭妈妈进来,有些意外,对这个阿姨,本能的有些排斥。她说是小七给她冲的茶,小七还被烫红了手。言语之间也有些责怪的语气。好歹也把茶给了她,道过谢谢,却发现是沙漠茶。知道沙漠茶的人并不多,程家有的,是父亲药房生意上的一个朋友,从沙漠里带回来的白刺果制作的,在这儿出现,难道?……程意菌揭开碗盖发愣,谭妈发现端错了茶,连忙说:
“哎呀,错啦,怎么把意倍思端到你这儿来了。”
“意倍思?!”自己专门为某人杜撰的一个茶名,难道,他回来了。不是说不回来的吗?之所以被姚万等人审问时会晕倒,他的一句不回来,也是给程意菌的精神上下了一剂猛药。
“这是?——谁的?”程意菌小心地问谭阿姨。
“我给他送去吧。”不等谭阿姨回答,程意菌端着茶出去了。
“松儿的,小七的大哥,也就是你大哥了。”谭阿姨画蛇添足地说。可添的这只足,也把程意菌的心踢得生疼,是的,情郎从此是“大哥”。算了,今天够折腾了,院子里散散步吧。
院子里,各怀心事的两个人,漫无目的地转悠着,终于,都在两株梨树花前伫足停留。看着飘零的梨花,如雪花飞舞。
“皑如山上雪——”陆云松不自觉的吟道。
“皎若云中月。”柔美的声音在他背后对出下句。
“雪儿?”陆云松脱口而出。惊讶得睁大了眼睛,猛然回头。
只见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子,亭亭玉立在陆云松面前,靓丽的秀发在晚风中微微飘动,标致的瓜子脸晶莹如玉,透着少女特有的粉嫩,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
“好一个桃羞李让的美人儿。”陆云松在心底惊艳地叫道,同时升腾起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陆云松梦想中的新娘,就该是这个样子的。程意菌着一袭浅粉色的长裙,肩上披着一条洁白如雪的兔毛方巾。浓密的长睫毛下,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闪着点点泪光,幽怨的看着他,那么娇弱,那么动人,让人不由心生怜惜,恨不能立即揽入胸怀,疼之,怜之,慰之。
程意菌不矜持,痴痴的看着陆云松,还是那么挺拔的身材,还是那么魅惑的男中音,还是那么多情的眼神。十年了,十年的阅历,把他的脸宠雕刻得更加的轮廓清晰,棱角分明。当年浪漫可爱的少年,如今已褪变成了严谨干练的总裁。这样的尴尬的重逢场景,是程意菌如何也想不到的。多少次无眠的夜里,构思过千百种再见:或欢喜的拥抱,或哀伤的哭泣,或嗔怒的不理不睬,或哭泣的话无奈,或绝情的道分手,……甚至可能是他已病入膏肓而自己也坚定不弃不离,可是,现在这种,他望着你根本不认识!曾经的情深和意浓,在他的眼里,竟是轻如鸿毛、淡如白水。
在外人看来,程意菌自恃貌美骄傲得像只小孔雀,可没有人知道,其实她在心里,苦苦的煎熬着怎样一段情殇。她独自坚守在两个人最初的感情里,守黄一个又一个秋天,候白一个又一个冬日。无数次梦里有他,可总是在将要相见时,又阴差阳错不得见,连一个美丽的梦啊,也不能给她。真可谓“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这样的坚持,这样的守望,等来的,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对,就是个笑话!
“我不是雪儿,我是‘笑话’”程意菌自嘲。
从衣裙来看,这应该是新娘装,又是在自家院里见到的,应该就是今天的新娘——弟媳妇。她就是程意菌?意,程意菌的意,意倍思的意?
“哦,冒昧了姑娘,不好意思,我好像见过你?”
“‘好像’见过?呵!”程意菌苦笑了一下。
我没忘记你忘记我,连名字都模糊的搞不清楚,心里怎不生气怎不恼火,语气略带着嗔怪。
陆云松再次陷入深深的纠结中。今天好多的元素。秋风词中的“皑如山上雪”,由此得出“雪儿”的昵称、红糖加玫瑰,健康又妩媚的茶语、意倍思、意是程意菌的意、还有眼前这个似乎与自己有些心意相通的姑娘,陆云松似乎都熟悉而模糊,如多年来的幻影,想要看清楚又无从触及。而现在,这些元素像召唤神龙的七色龙珠,围绕着那个幻影撞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