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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露出残缺的门牙,“小姐,您要是怕了那些老故事,叫矮子给您倒点麦酒压压惊,我敢说,咱村里的小孩听了这些故事也会吓得尿床的。”
“谁说我害怕了啊!”艾夏忿忿地鼓起腮帮,“有什么好怕的!我又不是小孩!”
雪橇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掠向低矮的山丘,没有叶子的灌木斜靠在山丘脚下,仿佛雪地里伸出无数干枯的爪子。森林很快就出现了,远望过去如同一片黑压压的积雨云。熊头鲍勃驾着雪橇朝森林靠近。
“走这边。”亨特嘟囔,“万一起了大风,咱们就躲林子里,等风过了再走。您可不知道雪原上的风有多大,能把树都给连根拔咯!”
然而他们没有遇上大风。灰暗的针叶树投下斑驳的影子,野兽的脚印被雪橇碾平,中午他们在森林边缘休息。史莱克弄来了一些干草和枯死的灌木,斯通用石头堆成一个小圈,点起了篝火。鲍勃背着一把长弓走进森林,回来的时候腰间挂着几只叫不出名字的鸟,它们有着灰色带黑色条纹的羽毛和长长的尾巴,还有着肥厚的脂肪,不然早冻死在这雪原的冬天里了。
“我想给你们打一头熊来着。”鲍勃迫不及待地蹲到温暖的篝火旁,篝火上架着铁桶,里面的白雪已经烧成了开水。亨特正要把铁桶取下来,用开水烫他的麦酒,听到这句他不屑地嗤笑起来,“就你?给熊当儿子去吧!”
猎人们做什么事都没给两个孩子插手帮忙的机会,伊凡和艾夏只不过坐在雪松下面喝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鸟肉汤。下午天气依然晴朗,猎人熄灭了篝火,继续沿着森林边缘朝北方前进。
直到临近黄昏的时候,亨特的脸色突然变了,他低下头,告诉艾夏待会儿会起风。
雪橇很快停在山岗下的一处森林里。猎人支起两个帐篷,用缝在一起的狼皮将帐篷牢牢盖住,绳子绑在附近最粗的松树上,还搬来岩石压住帐篷的边缘。他们把雪橇犬全都驱赶到较大的那个帐篷里,还有他们的雪橇和行李也全都堆了进来。
“放心,这些狗很听话。”鲍勃叫雪橇犬趴在帐篷的一角,他把肉干分给每个人,“让我想想……少爷和小姐肯定不乐意跟我们还有这些狗挤在一个帐篷里。到小帐篷里去吧,记着,千万别到外面去,希望你们的睡袋足够结实!”
“无论听见什么,绝对不能到外面去!”亨特不忘再警告一遍,“噢,不必担心,野兽是不会在这种天气出来捕猎的。”
“强盗也不会。”斯通补充,“这一带的强盗我们都打过招呼,只要你们带了钱,他们就不会为难你们!”
两个帐篷紧紧挨在一起。伊凡听见猎人们好像已经准备休息了,便从背包里取出睡袋。
这时,帐篷的正上方响起鸟群尖叫着飞过的声音。宁静的森林瞬间暴躁起来,树梢沙沙作响,积雪簌簌掉落,风声好似闷雷一般渐渐朝他们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