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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到四十丈,五十丈高了,恐怕一百丈也可以升上去。
瞧他们降落的情景,北宫影降落速度飞快,可能是受了点伤,提气稍差一些。反观南小痴,从容缓慢,如在凌空微步,身形极佳,飘逸潇洒。
近了,十五丈,十四丈,十三丈……
屠德成忽然悲呼道:“师傅,你受伤了!”
掉落下来的北宫影双脚方着地,踉跄了一下,一代武学巨匠,竟然和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决斗中落败,而且这么狼狈,他看到众人惊讶地看着他,老脸一红,叹了一口气。他的剑已恢复了原形,人可没有恢复原形,左腿鲜血汩汩,显见已受了伤。
南小痴也降落到了地上,还是保持原来风度翩翩的样子,只是脸色煞白了一些。不过和刚才比起来,他现在可以开心得意了。能令天下第一剑客北宫影挂采,那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办到。
“好棒啊!”白衣劲装的娇美人儿赞道。
“好帅啊,好俊的轻功!”黄衣劲装的娇美人儿也赞道。
三个“好”字出自两位娇美人儿的玉口,使得原本就得意万分的南小痴更是爽到家了。
边上可是有些人看得妒火中烧了。
此时,北宫影抬起苍白无神的脸,茫然自语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会打说赢我?不可能啊,不可能啊,我不可能会落败啊!”
“想知道为什么?”南小痴这时神情庄重,不再显得很轻浮地道,“因为……”
南小痴突然停止不语。这是他在故意吊北宫影的胃口,他知道现在北宫影的心理,一个久居武林第一剑客的大人物一旦被人打败,况且是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人物打败,那心情是不言而喻,那一种痛苦和颓唐更是一根秃笔所不能形容的。
“因为什么?”北宫影神情少见的激动,现在他的心里根本没有办法平静。
所有人也在听,他们也想知道为什么?这种不可能出现的事情竟然出现了。
南小痴一字一句地说道:“因为你是一名剑手,一名苦苦守候修炼了几十年剑法的真剑手,你已经做到了一名剑手对于剑的无上境界——诚意,所以你已是江湖中第一流的剑手。这‘诚’字的意义,是一种敬畏的精神,锲而不舍的精神。但是你却没有想到这‘诚’的中心意义,认清‘诚’的真正本质。因此,虽然你已拥有对于剑的无上诚意,但是只能做到是剑的奴隶,只能做到有形的意气御剑,而暂时无法再进一台阶。而我,虽然只守剑五年,但在这一千八百多个日日夜夜里,我已经清楚地知道了‘诚’字的中心意义,不是拥有它,而是掌握它。做到了‘诚’的真正意义,也已经达到了一名剑手的真正意义,控制了剑,却不失对于剑的一种无上敬意,早已超过了你当剑奴的境界,达到了‘人在剑在,人亡剑亡’的元神御剑至上阶段。虽然还没有办法达到当年剑神西楚仪的无神御剑的最高阶段,但是和你的意气御剑,我仍然要比你胜上一筹。本来以你的决战经验和神奇剑招不应该落败才对,甚至你仍然有机会会击败我,可是你又输在轻敌上面,假设刚才你收起轻敌之心,我根本不是你的对手,所以,其实我似乎胜了一点点,实际上我仍然远远不如你。刚才也仅是我侥幸而已。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