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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骚味。”
老人家做了个挥手捂鼻的动作，眉头拧的巴紧巴紧的，脸上却不是嫌弃的神色，嘴角扯着笑仿佛还沉浸在当年的故事里。
张扬在背后默默地给老人家推着背，两人又唠嗑了一会家常。
茅嘉实哈了两口气，“哎，人老了，精力毕竟不是从前壮年那时候了。”
看了眼这会对坐的张扬，“你啊，不是茅爷爷说你，可大的人了，瘦成了啥样来着，整天惦记着读书啥用，死脑筋，就算跟你考上了，官场里水也深得很呢。”
他伸出一根手指摁了摁张扬的眉心。
“茅爷爷说的对，是小子以前孟浪，这不这会小子一摔而醒，可开窍了来着，向茅爷爷来请教管账来的了。”张扬巴巴的，腆脸笑道。
“行了，小崽子，跟爷爷来吧。”茅嘉实笑的胡子一颤一颤的，背后张扬步步恭谨地跟着，坐到了原先那张放账簿的长桌前。
“以前学过一点两点的没？”茅嘉实问张扬道。
“读书累的时候偶尔读过这样一些方面的闲书，只是却不会用这算盘，而且以前也没什么实际练手来的。”张扬装作有些为难的样子道。
茅嘉实眼中一亮，“哦，看起来你脑子也不全是塞满了那些腐臭酸儒之书嘛。”
他复又笑了笑，“不会用算盘没关系，想学一会就会了，只是日后精通却是麻烦，不过无需要紧，小子可以去看看些西洋的公式数理法，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不过不得不说有时候用西洋那一套确实简便的多了，你茅爷爷我也是这么多年用算盘用的顺手了，改不了咯。”
茅嘉实唏嘘一番，拿捏着胡子不时抚摸，显然当初只怕还有一段什么故事在内。
张扬笑道：“茅爷爷明鉴，小子确实学的是西洋那一套。”
“那便先来做几套题目来考考你把，看看你功底如何，你也不要太着急，你父亲的意思也只是让你粗略精通一下罢了，日后也是要做一家之主的人物，这种事情哪能亲力亲为。”
显然茅嘉实还是抱着老一套的观念，却不知多少账房管家就是抱着欺负主家不懂经济之心理，阴谋败坏的公家家财，不过却也侧面凸显了茅嘉实的仁厚，忠心耿耿的做了这么多年的管账，却也一点架子都不拿的，也不徇私，生活检点的很。
当然这番话张扬也就是在心中想想，却不会说出去，不然就很容易伤了这八十多仁厚老人家的心了。
茅嘉实从后面的书柜上提了几本尘封的案例下来，擦干净上面的灰放到张扬的身前，“好多年的例子了，都是当初给新人考核用的，嘿，你茅爷爷我当年也是做过上面的题目的，来。”他翻到了第四十五页的位置，挨个指了五道题目，“我想了想，这却是最适合你现在的，时间就以三炷香为限吧。”
扫了眼纸页上内容，张扬却是心中有数了，果然是《九章算术》里眼熟的题目，什么鸡兔同笼啊，问方田粟米之类，寓教于乐，斯谓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