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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辛冰和柔铁见楚王之船直向南驶去,便叫艄公紧跟在后。
如此行了半日,只见楚王的大船在前面不远处,远处隐隐出现一座岛屿。
柔铁回头对辛冰道:“前面难道就是那人所说的琵琶岛么?”
辛冰道:“从方向来看,应当没错,而且我算了一下,我们船行之速,四个时辰,恰好和那图上所标的岛屿位置相同。”
原来,楚王见事已不成,便坐船逃命到预先积聚了粮草、早就经营的海外孤岛琵琶岛,故意在屋中留下海图,顺便将柔铁辛冰也引至此处,只是柔铁和辛冰尚且不知是计。
孤岛之上胡二已在楚王密室之中等待多时,正在弹琴,一名戴着宽大罗帽的老年家人低着头,正自用一双铁筷子将火盆中的火炭夹入手炉之中。
楚王道:“你是谁,你是如何进入此间的?”
那人笑道:“我的名字叫做胡二,至于是谁,你也不必多问,呆会自会知晓。”
楚王怒道:“你来我岛上做什么?”
胡二笑道:“谁说此岛是你的?俗话说:‘先进庙门为大。’又云:‘先来为君,后到为臣。’既然是我先来,你后到,那么我便是君,你便是臣。亏你还是读过书的人,难道连这个都不明白么?”
楚王近日连遭挫败,正自气愤,想不到,自已在海外最后的老巢竟也有人谋去,不由又气又怒。
右手一伸已拨剑在手,道:“你找死?”
胡二笑道:“石头记中说:‘方叹他人命不长,哪知自已归来丧。’”
楚王也不与他多说,长剑如毒蛇般向胡二刺到,胡二笑道:“好剑法。”身子并不坐起,右手一抽,筝地一声,琴声中,已从琴下抽出一柄又细又长的软剑。
楚王长剑砍在琴身之上,七根琴弦一齐断裂。
胡二道:“这张焦尾古琴可是你心爱之物啊,你何苦下此狠手,毁了宝物,只怕以后要后悔不已。”随即又道:“对了,我倒忘记了,只怕你没有以后了,你毁了也好,省得落入旁人之手,你去阴间的路上也免得牵肠挂肚。”
楚王并不理他,长剑一招紧似一招,柔铁在外看时,见他两人剑法套路十分相似。剑招之精奇实是生平仅见,光从剑招而言,一点也不逊于自已所练之破风十七剑,只是这套剑法更是狠辣沉稳,也更为繁复多变,而自已所学的公孙长笑的破风十七剑则更为简洁紧凑,也更为灵动多变。他看得不由十分着迷,看到精彩处,忍不住要高声大叫一声好剑法。
两人斗到五百余合,楚王渐渐落入下风。只听胡二大叫一声:“撤。”楚王手中长剑被绞飞。
楚王后退数步。胡二抢上,眼看便要一剑刺来,楚王此时已到墙边,无路可退,当的一声,胡二长剑刺中楚王胸口,竟然刺不进去。不由一呆,楚王趁他发楞,突然手在墙角一按,只听喀拉一声巨响。柔铁眼前一花,只见胡二已被罩在一个精钢铁笼之中。胡二长剑挥动,想要砍断铁笼上的铁栅,但此笼子是精钢所铸,如何吹得动分毫。
楚王一招得手,不由哈哈大笑,道:“你刚才说是谁命不长了?”
胡二道:“是你啊?”
楚王怒道:“你此刻还敢嘴硬,我先斩了你。”说完,弯下腰去,捡刚才被胡二绞飞的长剑。
眼看他手刚触到长剑,柔铁在外看得清楚,只见,刚才在火盆旁夹火炭的那位老仆,突然出手,两根火红的铁筷插入楚王后背。
楚王吃痛,啊一声大叫,跌倒在地,便爬不起来。只是喘着气回头看时,眼中不由露出惊奇之色。
楚王倒在地上,边喘边指着长青道:“原来是你,我早该想到的。”此时,那老家人揭起庶住了半边面孔的那顶大罗帽,缓缓抬起头来。
柔铁和辛冰透过窗格,借助室内时明时灭的炉火之光,火光映照在此人脸上,看得清楚,此人竟是楚王身边得力助手长青。
只听长青缓缓道:“想到什么?”
楚王道:“其实,这岛上机关极多,不熟悉之人根本到不了这里,到了这里进这密室的方法,更是只有你我二人知道,除了你谁能将敌人带到此间。”
长青道:“还有呢?”
楚王又道:“还有那日武昌知府得到铁面罩之后,曾飞鸽传书与我,只是他是极为谨慎之人,托旁人终究是不托胆,必要亲自送来才放心。而知悉此事之人,除我之外,便只有你,此外再无第二人。我虽也疑心到你,但随即又自已否定了,实在找不到你背弃我的理由。”
长青道:“那又如何?”
楚王道:“但后来,知府在送铁面罩与我的半路之上,被人截杀,铁面也下落不明。”
长青道:“不错,是我做的,其实并非是被人截杀,杀他的只是一只白猿。”柔铁那日亲见此人被杀情形,故此并不甚惊。但楚王却是十分不解,楚王道:“白猿?”
长青笑道:“不错,是我买通了滇边万兽园通灵老人,用他训练的灵猿杀死了武昌知府,然后嫁祸魔教。使官府与魔教相斗,我们则好从中得利。”
楚王道:“不错,你们其实便是南斗六宫的人。这么说来,其实铁面罩最终落入了你手,你练成了剑法了么。”
长青笑道:“我根本就没有练,剑法是给我家主公的,他倒确实已练成了。”说完眼光向胡二望去,只见胡二面露得色,并不说话,但神情之间显然已默认。
楚王道:“然则你既已夺剑法,后来又为何将剑法交给我呢。”
长青笑道:“你以为那是真的剑法么?”
楚王道:“是假的?”
长青笑道:“如果给你假剑法,以你的聪明机智,难免不被发觉,如果这样,我不免因小失大。剑法是真的,不过是残篇,其实便是给了你全篇,你也练不成。”
楚王道:“这是为何?”
长青道:“因为铁面罩没有剑诀,光有剑法没有剑诀,你练死也没有用。”顿了一顿,长青又道:“不过我也漏算了一着,想不到你竟然用西域进贡的虎皮鹦武从魔王梦呓之中学舌,从而获悉了通玄剑诀的奥秘。好在你得到的终究是不全的剑法,对付一般人自是绰然有余,但遇到我们少主真正的通玄剑法,终究不敌。”
楚王道:“那倒确实。然则如果没有剑诀,当年祝允明、辛五官又是如何依此练成的呢?”
长青道:“以前是有的,不过铁面到了魔王辛五官手中后,他将剑诀记得烂熟,便用利刃将铁面上刻写的剑诀刮掉了。”
楚王摇头道:“既然如此,他为何不将剑法一起刮去。”
长青笑道:“这个我倒不知道了,你只有去问魔王本人了,唉,可惜魔王已被你们母子害死在天牢之中了,你此刻想要问,只怕也没有办法。好在过得片刻,你便可到黄泉路上与他同行,如果你走得快点,赶得上他,一定可以问得清清楚楚。”说完,与胡二一起哈哈大笑。
楚王见胡二大笑,忽然想到一事,道:“然则胡二又是从哪里得到剑诀,难道是魔王私下传授与他?”随即又自语道:“是了,必是如此。魔王辛五官与他在天牢之中同狱,只隔一间牢房,相必是两人日久熟悉,魔王自知年老,精力已不济,出狱无望,必然死于狱中,故此将此剑诀传与胡二,以便此剑诀不致失传。”
长青道:“这个你就猜错了,以魔王的为人,这路剑法他费了诺大精力,千辛万苦才弄到手中,向来视若珍宝,连睡梦中都在念念有词,就怕忘记。又岂会轻传与人,更何况胡二公子和他不过素昧平生,哪能轻易便得信于他。”
楚王道:“这我就不明白了?”
胡二笑道:“你也不想想,你可以用虎皮鹦赋学舌来套取他的剑诀,胡公子天天和他睡隔壁牢房,又岂会不闻他的梦中呓语。”
楚王点头道:“不错,原来你们也是用这个法子听来的。”
长青道:“现下有何法子听来,已无任何意义,我只知道,你已是个死人,对于死人,我懒得和他多说。”
楚王怒道:“你这奸贼,终究是条养不熟的狗。”气得胸膛不住起伏。长青也怒道:“是狗也强似你这三姓家奴。”楚王指着他道:“你,你......”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回敬。
柔铁悄悄问辛冰道:“你读的书多,什么是三姓家奴。”
辛冰掐了他一把,道:“这是骂人的浑话,你何必多问。”
柔铁道:“怎地我没听说过有这样骂人的。”
辛冰道:“这原本是说的《三国演义》中的吕布。吕布本来姓吕,后来拜丁原作义父,该当姓丁,可不久他又杀丁原从董卓,又该姓董。这不是三姓么。”
柔铁轻轻向她面前伸出大拇指,凑到她耳边,轻声道:“看来还是你这个女秀才厉害。连这个都知道。”辛冰感到他浓重的呼吸吹在耳边,不由脸红耳赤,一颗心突突跳动不已,全然忘记了此刻身处的危险。好在此刻天色昏黑,柔铁看不到他的脸色。
隔得片刻,只听得里面楚王,呼吸之声弱了一些,显然是气息稍平,只听他又道:“罢了,只是我有一点尚不明白。”
长青冷笑道:“我知道你不明白什么,你一定在想,我为何要背叛于你,做出如此不忠之事。是不是大不合算,不然的话,如果将来你夺位成功,登极为帝。我是第一功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夫复何求?”
楚王道:“正是。你能明白告诉我原委,我死也是个明白鬼。”
长青点头道:“不错,现下对你说也已无妨。你知道我是谁么?”
楚王道:“你不是长青?”
长青点头,复又摇头道:“现在是,以前不是。”
楚王道:“为何如此说?”
长青道:“多的以前,我的名字叫贺若虎。”
他此话一出,此间诸人,除胡二外,不要说是楚王,便是柔铁高玉,无不大吃一惊。高玉忽然想起,那日在二郎庙前,长青与他会枪之时,自已确实疑心此人所使是贺若枪法,并当场喝破,那人虽极力掩藏,但终究有些痕迹,想不到自已所料果然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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