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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败无路可逃只能向南,我怕是还遇不上这元老院,还要如同匪盗一般在海上耗子一般生存。自从到了这元老院,方才知道人生之理想——说出来你也不懂。早年当海贼之时,每日心里所想,无非是如何抢夺更多的船只,如何拉拢更多的船只入伙,每日只知道杀人越货。把抢掠来的财货贱价出售,换取一点点微薄之利,却要冒着杀头的危险,平白无故养肥了那等逐利而来的奸商罢了。”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烟盒,叼了一支在嘴上,凑到船长室的灯上点燃了,吸了一口然后吐出来。“自从到得元老院,自然也是吃了些苦头,不过这对于我钟斌忏悔以前之无良所为颇有益处,现在我每日所想的,便是守一方平安,护一方商民,且不说这面对的是你这支海盗,即便是正面遇上了迈德诺人的舰队,我们也同样毫不畏惧要冲上去。”
“哼!”刘香同样冷哼一声,“说的好听,遇上迈德诺人的舰队,你不就在迈德诺人的舰队中吗?刚才有那么多的白衣水兵不都是迈德诺人?你等和迈德诺人一般无二,只可惜我刘香有眼无珠,收了迈德诺人五千两银子外加脚下这条船,就信以为真,以为迈德诺人会一同前来攻打东方港。岂不料迈德诺人和髡贼穿一条裤子,反而先把老娘的船队先给打了。”
“你说什么?是迈德诺人叫你来攻打东方港的?”钟斌旁边一人不禁惊呼道,“那这次恐怖活动根本就是迈德诺人的黑手搞出来的啊。”
“是啊,是啊,迈德诺人到底想干什么?”“就是,一方面和我们做生意,一方面净在暗地里坑我们。”“咱们以后干脆禁止迈德诺人来东方港了吧。”
“少装蒜!”刘香冷笑了一声,“这事情你们分明有份,迈德诺人就在外面,何不叫他们进来一问?”
“他们?”钟斌明显脸上露出了讥笑的神色,“他们是迈德诺人,但是也不是迈德诺人。”说着大声朝着外面喊道,“阿可!进来一下!”
听的外面一个人用并不熟练的官话高声应答了一声“是”,便有一个人快步跑进了船舱。刘香定睛一看,竟然还是个亚宁人,头上的红发再明显不过了,“阿可,自我介绍一下!”钟斌笑着对这个被叫做阿可的亚宁人命令道,阿可连忙一个立正,“是!姓名,阿方索阿克曼,祖籍中大陆皮克森,年龄,二十三岁,单位,胜利号主力舰信号旗手。”
钟斌有点不满地继续问道,“你现在是什么身份!”阿克曼一愣,“胜利号主力舰信号旗手啊!”这下钟斌气乐了,作势要踢他,阿克曼连忙向后一跳,“我是中国海军技术中士,胜利号主力舰信号旗手!”
“这还差不多。”钟斌点了点头,然后转向刘香,“听到了吧?这个人早就不是迈德诺海军的人了,你之前所看到的有着迈德诺人长相的人,以前的确都是迈德诺人,他们是迈德诺海军前来攻击东方港的水兵,在被俘虏之后经过思想教育,然后加入到中国元老院归化民体系来的,早就是归化民了。”说着在阿克曼肩上拍了拍,“阿可,你去忙你的吧。”
“我们这些人其实都差不多,”钟斌耸了耸肩,“之前大多都是海盗,在遇到了元老院之后,打输了,被俘了,原本想着都是死定了,但是没想到最后竟然能够加入到中国海军里来成为海军军官。”
“就算是当了兵,也是狗改不了吃屎。”刘香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但是她心里已经受到了很大的触动,光是眼下这些人身上的伤疤,看上去就知道必定以前是当海盗的。她见得海盗多了,无不是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得空了就坐在甲板上晒太阳偷懒,船上无不到处是垃圾,缆绳和脏东西满地都是。但是现在她借着这些人的空隙看向外面,外面的水兵们正在喊着口号,把在战斗中被打坏的帆降下来,灵巧的水手们动作飞快地爬上爬下,也有人在旁边整理早就因为战斗而乱糟糟的缆绳,一切都显得那么井然有序,和她以前的海盗团伙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更别提眼前这拨前海盗的海军军官们,身上穿着几乎是一尘不染的海军军服,头上戴着高高的大盖帽,显得英武无比,就连原来一副猥琐样的钟斌现在看起来也顺眼多了。
“报告!”进来一个水兵,手中提着一个文件夹,走进船长室一看竟然里面正站着一大群海军军官,连忙一个敬礼,“根据执委会命令,要将几个高级海盗俘虏押送到海军要塞中进行关押,等待之后的审问!”
“审问?”刘香立刻想起了以前她最不愿意去看的场景,着上身的丑陋汉子提着皮鞭,在被剥得赤条条的肉票身上狠命地抽打着,独眼的壮汉狞笑着提起手中烧红的烙铁狠狠地按在被审问者的身上,伴随着“嗤”的声响和肉票们的惨叫——让她不由得差点叫出声来。
不过旁边的钟斌倒是笑了起来,“这个你放心,元老院的人审问绝对不会打你,动了你手指头我都不是人!”稍微顿了顿,钟斌又说道,“我只能给个建议,最好早点说实话,你肯定扛不下去的,如果我是你,一见到审讯人员就都说了。”旁边的一众海军军官都哈哈笑了起来,不过笑声中都有着一丝不堪回首的凄凉感——感情他们几乎都受过这样的审讯呢。
刘香很快跟着几个高级海盗被带出了船长室,三桅船停泊在军港区,两条大舰此时正一前一后把三桅船夹在中间,稍远一些的北面还有两条大舰,不过明显是受过战损的,还没有修复。长长的码头旁还停着一排广船福船,上面都装着样式奇特的镂空炮管的炮。远处的栈桥上,正行走着一群海盗,有的抬着担架,有的则是相互搀护着蹒跚而行。随着一阵喀喇喀喇作响,一辆奇怪的木制车停在了他们身边,旁边负责押送的陆战队员冲他们努了努嘴,“上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