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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背粗糙,皮肤颜色很深……这是练家子,别看瘦小,估计打几个大个子都不在话下。
一层……二层……一直到十八层,停下。
蔡中兴一行住在十九层,这几位,莫非是暗镖……卧槽,难办了,七加五,十二个人,大兵思忖下,实在没有一个打十个的能力,不过这仅仅让他犹豫了下,然后马上又开始付诸行动了,明攻不行暗箭,好像这一套对他来说并不难,就像下意识的动作一样,他已经想出了若干种袭击的方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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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层,数位保镖在房间里用仪器检测了一遍,点头示意,往外走。
窃听和偷拍无处不在,反窃听是保镖的首要工作,窗户上架起了一个吸铁石似的仪器,这种用发光二极管制作的仪器会干扰成像,让远程摄录的仪器上显示一层浓重的红色。
保镖做完这一切,轻轻地掩上了门,那些坐等在会议室的公司中层,挨着个进去给蔡总谈话。估计是勉励加褒奖,一个一个出来都是面带喜色,还有的握拳,像疯子一样轻呼着:蔡总万岁。
保镖对此似乎习以为常,面无表情,不闻不问,就在这时候,一个意外悄然来临,某位保镖身上的手机,铃铃铃响了……
………………
楼下,脑残的大兵正在诈蔡中兴的司机,司机好奇地盯着他,大兵严肃地问着:“怎么?不认识我?”
“我认识啊,可您这叫……保镖,干嘛?”司机不解。
“啧,你身后七点钟方向,一辆哈弗,那是便衣,让保镖多长点眼,别什么事落人家手里。还有,一直在大厅里一位,是他们的同伙。”大兵指着两位,这司机眼睛有点拙了,明显不谙此道。
大兵更严肃地教育着:“你太没点警惕性,真不知道,蔡总是怎么教你这个司机的。”
“顾总,我只管开车,别的我学不来啊。”司机郁闷了。
“不多点眼色会吃亏滴,比如我,就被人在脑后干了一家伙,稀里糊涂就掉河里了,九死一生啊……哎我的事,你听说了没有?”大兵问。
司机像听天书一样,愣眼看着,憋给大兵一句:“头回听说。”
哎妈呀,是个二傻子,该着大兵郁闷了,把这家伙哄得上楼,回房间,然后他就等在电梯口上,只等着被通知下来的保镖带头的,叮声电梯到层,这位保镖刚踏出电梯门,然后大兵就贴上来了。
话说这一招简直是神来之笔,手里的报纸卷筒,一戳喉结,那保镖啊声叫疼,二戳进嘴里,声音就发不出来了,刚蓄势反抗,却不料胯下一疼,却是大兵的大手抓住他裤裆里的一机两蛋,于是哟哟哟只能跟着大兵的脚步走,一闪进安全出门去了。
一进门,大兵手一加力,往墙上一撞,保镖跟着贴墙上了,报纸一抽,他刚要喊,蓦地又插回去了,那人嘴里难受地,眼神惊恐地看着大兵,蓦地再抽出来,他倒不敢再有动作了,高举着双手,瞬间投降了。
没办法了,老二被制住了,先保命根子啊。
“小子,他妈的以为老子认不出来你来是不是?”
“什么什么?”
“装,再尼马装……说,你们中谁去洛宁了?”
“啊?没有啊。”
“再说没有……”
“啊……”
近身打得又狠又准,一肘拳一窝心,再问掌沿敲喉结,想缩都没地方,喉结、心窝、胯下几处齐齐受制,那滋味可不好受,保镖崩溃了哀求着:“大哥,大哥,轻点,轻点……”
“你要不告诉我点什么,我捏碎你家老二啊。”大兵凶相毕露,其实他并不知道什么,只是觉得在蔡中兴的身边应该有答案,而司机和保镖里,就是最近的一层了。
那保镖疼得呲牙咧嘴道着:“大哥,大哥,误会了……我我我,我根本不认识您啊,什么洛宁,您是谁啊?就就就,追债也不能冲着我们啊,我们就挣点辛苦钱……”
“啊?”大兵傻眼了:“你特么再说一遍,不认识我。”
“真不认识啊,您是……谁啊?”保镖带着哭腔道。
呀,坏啦,打错人了。可不对呀,自己和蔡中兴这么近,司机都认识,保镖不可能不认识啊,于是大兵手一加力,逼问着:“他妈的你再装,敢说不认识老子,以为老子真脑残了是吧?”
“大哥,大哥,真不认识,我跟蔡总才俩个月,你们有什么恩怨,不能发泄在我一跑腿的身上啊……真的,我武校刚毕业了,这不头份工作。”那保镖吃疼乱叫着。
“胡说,你刚毕业,就特么当头儿?”大兵问。
“我们都刚毕业,也就穿身西装戴个墨镜装装样子,哎哟哟哟,大哥,轻点轻点……”那保镖被折腾得已经没有反抗意识了。
这时候,大兵却失望至极了,全放空了,他慢慢的放开,人戒备,手蓄势……考验,试试这人的斤两,却不料他失望了,这人疼得直捂自己裆部,根本不像个硬角色,还会伺机反击。
那就错不了了,这特么是个菜鸟,大兵一转身要走,蓦地又回来了,揪着这位问着:“你真不认识我?”
“真不认识。”保镖战战兢兢道。
“就来了你们四个?”大兵问。
“啊,五个,我们一届的……不信您去问问。”保镖生怕对方又施辣手。
啪啪……正反一对耳光,大兵打得极其潇洒,骂了句,尼马逼,连保镖都有山寨的,这么假,打架都不会。
转身嚣张地走了,几步回头,那保镖像被强暴的小媳妇,缩在墙角根本不敢反犟,于是大兵郁闷地啐了口,知道这是如假包换的劣质品了,和他们原始股一样,都是唬人的。
坐着电梯直驱十八层,七个人开了四间房,还不是一个位置,他只问到一间房号。五星级酒店,大兵就脑残也知道不太敢胡来,最起码在能看得见的地方不敢胡来,他转悠了两圈,瞄着楼道里的电话,慢慢地拿起来,找着生气的情绪,拔着总台吼着:“喂……总台吗?房间刷不开了,消磁了……给我上来开下门,1819。”
不一会儿,有位服务生匆匆奔出电梯,对着怒容满面的大兵直抱歉,大兵把自己房卡扬着:“什么破房卡,才多大会就开不开了。”
“对不起先生,可能是您和手机放在一块消磁了,我帮你加磁去……请稍等。”服务生拿着管理卡一刷,嘀嘀一响,门开了,大兵一只脚伸着压住了门,卡扔给了服务生:“快去,一会儿送上来。”
服务生被这凶相吓得赶紧走,然后听到了屋里喊着:“谁呀?”
“我。”大兵道。
“你谁呀?”对方又问。
“就是我吧,还能是谁。”大兵操着和对方一样的方言,像熟人一样,说得像真的一样,那服务员不明白了,回头时大兵笑着告诉他:“对不起啊,兄弟,我忘了我房间同伴在呢……赶紧给我加磁去。
见是熟人熟口音,那服务生进电梯了。然后大兵推开门进去了。
一位正提着裤子的男子从卫生间出来了,直愣愣瞧着大兵,大兵笑着招手道:“嗨,很惊讶是吧,又见面了。”
“你谁呀?怎么进来的?”
那男子像没有反应过来,这特么突然进来一个人怎么回事,然后眼前一黑,嗷地一声,直接被踹进卫生间了,然后劈里叭拉咚、劈里叭拉咚开始猛响,夹杂着大兵怒气冲冲的话:
“装不认识是吧,老子在洛宁见过你,化成灰老子也认识。”
其实是真不认识,也真想不起来,他是期待用拳脚让对方想起来,过了好一会儿,大兵抽了条毛巾擦着手出来了,背后那位遭殃了,裤子掉了一半,爬在马池上哼哼,鼻血长流也没想起自己怎么惹了这个陌生人。
他们根本不是蔡中兴的人,而是蔡中兴的债主派着跟来保护投资的。
大兵关上门,悻悻骂着:他妈的,又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