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披荆斩棘辩群臣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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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nbsp:&nbsp:&nbsp:　　月落日升，人觉而起，江夏城这才在薄薄凉意的清晨中热闹了起来。

    &nbsp:&nbsp:&nbsp:&nbsp:　　或许正是因为最近的宵禁与严查让人喘不过气来，这个屡破奇案的神秘女子之事，让江夏城的百姓恢复了些生气，昨夜里刑部出动之事一早便随着晨光遍布整个京都。

    &nbsp:&nbsp:&nbsp:&nbsp:　　“三日破三案，那个女子做到了。”

    &nbsp:&nbsp:&nbsp:&nbsp:　　“那个谁？”

    &nbsp:&nbsp:&nbsp:&nbsp:　　“刑部尚书的女儿徐笙歌。”

    &nbsp:&nbsp:&nbsp:&nbsp:　　“唉哟，不得了，看来那些想看笑话的人现在该自打嘴巴了。”

    &nbsp:&nbsp:&nbsp:&nbsp:　　虎枭一事迅速被众人所知，有的人甚至不知道是怎么查出来的，更不知道到底有何罪，众人只关心的是这三日破三案最终如何，不知道是谁说了句“如果宜兰公主一案由此女去查就好了”，一瞬间这种论调街头巷尾比比皆是。

    &nbsp:&nbsp:&nbsp:&nbsp:　　而刑部此时一册奏折加急递进了皇宫，刑部尚书徐惊羽之女揭皇榜要破宜兰公主被杀一案，上书了徐笙歌三日来连破三案之事迹，并附上了三案的卷宗，一时间朝堂之上争论不休，赞成派与反对派不分轩轾，吵得难舍难分。

    &nbsp:&nbsp:&nbsp:&nbsp:　　“禀皇上，此女为前刑部尚书之女，查案之时若是徇私枉法，岂不使我大梁成为天下笑柄！”

    &nbsp:&nbsp:&nbsp:&nbsp:　　“皇上下旨张贴皇榜招能人破案，有人揭榜而不用，这才是失信于天下！”

    &nbsp:&nbsp:&nbsp:&nbsp:　　“老匹夫，谁人不知你曾受恩于那徐惊羽，难不成你要因私人恩怨而罔顾我大梁安危吗！”

    &nbsp:&nbsp:&nbsp:&nbsp:　　“此话诛心！若是此女能破此案，难道不是我大梁之福吗！我实乃为国为君！”

    &nbsp:&nbsp:&nbsp:&nbsp:　　见殿下剑拔弩张之态，不耐烦的皇帝一拍龙椅，当下便派身边的太监汤罗宋领了手谕，带着一行人抬着轿子便往徐府浩浩荡荡而去，举着“回避”“肃静”的牌子，抬着明黄色的轿辇，当队伍停在徐府门口之时，这些百姓口中的流言是愈发的精彩了起来。

    &nbsp:&nbsp:&nbsp:&nbsp:　　不消片刻，徐家之女揭皇榜破宜兰公主案之事便传遍江夏城，一时间若是谁不知道徐笙歌大名的，还可能会遭到笑话，连六岁小童都知道此事。

    &nbsp:&nbsp:&nbsp:&nbsp:　　更有甚者，徐府八竿子才打的着关系的表亲八大姑儿媳妇的兄弟媳妇，都得意洋洋四处宣扬与那徐小姐可是亲戚关系。

    &nbsp:&nbsp:&nbsp:&nbsp:　　而当事者却没有那么轻松自如，随着汤公公进宫后便在奉政殿门外听候宣召，只闻殿内依旧是呈水火之势，徐笙歌暗中攥紧双手，安慰自己只当是天启书院的议政会便是。

    &nbsp:&nbsp:&nbsp:&nbsp:　　半晌，赞成派的声音明显已经小了下去，争论了半日的议题还是以赞成派的失败而告终，笙歌知道现在一切只能靠自己了。

    &nbsp:&nbsp:&nbsp:&nbsp:　　待得殿内传来太监那特有的尖细绵长之声唱念“宣民女徐笙歌进殿”，面上的神色反而转为恬淡，不卑不亢地行入殿内，只觉得四面八方都是灼灼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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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nbsp:&nbsp:&nbsp:　　此时已无人说话，但可闻的是几声粗重的出气声，不用看也知道，是有人故意在表明自己的不忿，徐笙歌丝毫不惧，只平静地目视前方，站定到殿下，拱手，行了一个书生之礼。

    &nbsp:&nbsp:&nbsp:&nbsp:　　皇帝虽然知道徐笙歌是徐惊羽之女，但是却没想到上殿来的女子行止之间透着林下风气，尤其是最后那拱手之姿，落落大方，实乃大家风范，丝毫不让人觉得此礼女子做来有何不妥之处，更别说那面若芙蓉之姿，只让人心生好感。

    &nbsp:&nbsp:&nbsp:&nbsp:　　若非自知已然年迈，有二十年不曾选秀，否则还真可能选进宫来。

    &nbsp:&nbsp:&nbsp:&nbsp:　　皇帝心中虽然颇为遗憾，但也不阻碍对其另眼相待：“来人，赐座。”

    &nbsp:&nbsp:&nbsp:&nbsp:　　立在百官之首皇帝下方右侧的谢右相脸色本就难看非常，此时一听那还得了，向前走了一步，开口便是：“请皇上收回成命。此女妄图颠倒乾坤，牝鸡司晨，若皇上赐座，令天下读书人颜面何存！”

    &nbsp:&nbsp:&nbsp:&nbsp:　　徐笙歌一双妙目望向谢右相，这个吹胡子瞪眼睛的老头便是那三朝元老右相大人，据传其人近几年刚愎自用，屡次与皇帝政见不和便甩袖而去，刚才反对声中最大最为嚣张的，便是这个右相。

    &nbsp:&nbsp:&nbsp:&nbsp:　　而皇帝此时当然面色不好看，说话间也明显有了警告之意：“右相言重了，朕执政三十二载，在殿上赐座不是一次两次，如何就扫了读书人的颜面？”

    &nbsp:&nbsp:&nbsp:&nbsp:　　右相似乎不屑于看徐笙歌，只昂首咄咄逼人，道：“此女子方才进殿之时行礼，行的不是跪拜礼也就罢了，竟连女子的礼仪都弃之不用，反而学男子拱手，不是颠倒乾坤，不是侮辱斯文，还能是什么？！”

    &nbsp:&nbsp:&nbsp:&nbsp:　　“右相此言差矣，我揭皇榜而来，为的是破案，我大梁素来尊贤重能，若我行跪拜礼则破坏皇上名声，不知道的还以为皇上有意刁难。”徐笙歌竟是对着右相拱手行礼，摆的是学者论道的架势，“至于为何不用女子之礼，其实是在下怕的就是有人认为笙歌是一介女流，故而轻视之，总归是读过一些书，故而见天子执此礼，想来也不会错。”

    &nbsp:&nbsp:&nbsp:&nbsp:　　皇帝听得连连抚须，大为赞赏，此女子心思细腻，尤其是言辞之间辩驳右相丝毫不惧，太对自己胃口了。

    &nbsp:&nbsp:&nbsp:&nbsp:　　谢右相冷笑一声：“国生妖孽，妖言惑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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