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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兽是避开那些城市直接进攻学院的？”
他醒来的时候乘坐了飞行器，从丛林里低空飞进了学院里，走的是后门。
司元灏低头看他，看不到原愫的脸色，只看见对方柔软的头发随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着。司元灏道：“你问这个问题是认真的？”
“怎么了吗？”
问这个问题有什么不对劲吗？
司元灏一字一句说出了让原愫心惊的话：“有时候我都怀疑你是不是这个帝国的人。”
原愫僵着身子，浑身发冷，偏偏还要假装镇定：“我怎么可能不是这个帝国的人？”
“我没说你不是。”司元灏说，缓缓从他背后起身，“但你的表现让我这么认为。”
长发从原愫脖子上掠过，激起他一身鸡皮疙瘩：“我的什么表现？”
“比如你的一举一动，感觉和学院里的天赋者完全不同。”
原愫听他说，没有搭话，他面上镇定，目光落在光屏上，似乎正在认真看上面映出的直播，对司元灏说的话不在意，但心里却在想着怎么反驳对方。
他不想暴露自己，自认为表现和其他人没有巨大差别，然而对方能有这么敏锐？原愫有些怀疑司元灏是不是察觉了什么。
司元灏貌似也不需要他搭话，继续说道：“你在直播中向来很活跃，我看了你的不少视频，你的实力不错，那次坠楼不至于严重到拉伤，甚至被玻璃刺伤手掌。”
这一点原愫无法反驳，他自己也承认，可是不反驳难道就任由司元灏剖析下去？
他张了嘴还没说出话来，就被司元灏接下来的话堵了回去：“但这不排除你是装出来的，因为我的出现让你陷入一种为难的境地——于是你借这次事故把自己伪装成弱者——虽然你本来就是无辜的。”
原愫看着他一副侦探的样子，内心里松了口气，又有些想笑。
司元灏说得头头是道，一本正经，可他真的不是装的，他没有那种强大的反应能力和实力。
“还有一点。”
原愫刚放下的心又跟着司元灏说的提了起来：“你在异兽|交易市场里的表现，就像一个文盲，哪种异兽都不认识，不认识少数也就算了，可你竟然都不认识。”
原愫冷眼看他：“这说明了什么吗？”
司元灏又为这件事情给原愫找了个借口：“说明不了什么，而且谁也不知道你在成为男神之前是从哪个旮旯里出来的，一到第二学院就成为学生会一员，没有系统学习过这些，认不出异兽也不奇怪。”
原愫勾唇冷笑：“所以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他有些生气了，对方一点一点说出来就像在戏耍他，说出来也就罢了，竟然还要替他解释？是怕他找不到话来为自己开脱吗？
“没什么意思。”司元灏说，“只是有一件事你一定知道。”
原愫：“什么事？”
“帝国第二学院所在的星球上没有城市。”
“什……”另一个字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原愫的神色中还是泄露出一点震惊。
司元灏欣赏着他脸上的表情：“是谁告诉你那星球上有城市的？帝国第二学院是那星球上唯一的……怎么说呢？那个星球本来就是一个野生星球，在八|九年前才成为了一个试验场所，第二学院在那里建成，或许有强大的天赋者进去历练，但绝不可能成为一个城市。这一点，其他人可能不清楚，但学院里的学员没有不知道的。”司元灏猛地前倾，“所以是谁告诉你那星球上有城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