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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ong>苏越洲:“先看前面才能看到正确最新哦,谢谢你们的支持比心。”
想不起来,今晚是别想睡了。
无奈不得,夏川去找苏越洲碰运气,敲响他房门,门应声而开,没有关紧。
苏越洲难得一副认真的样子伏案在做卷子,夏川推开门就看见他俯身的脊背,上身一件黑色背心,下身一条大花裤,左腿无处安放地搁在旁边的椅子上,房内开了极低的冷气还不够,边上放着一把捏到最大风档的立式风扇。
夏川身着一条短袖睡裙,进门就感觉到令人发抖的凉意。
苏越洲听见声响回头看她一眼,手中的笔杆子还忙着在写,很快他又转回去,声音拖长问她:“什么事?”
“你语文课本带了么?”夏川就站在门口。
苏越洲用笔指了指边上的书包,“自己找。”
夏川将门半开着,心情如同解谜一样,急切地去找语文书,想着只看一眼,看一个字她就大概能想起来了,这种呼之欲出的答案卡在半中实在令人难受。
然而——
这大爷的语文书究竟藏哪了,她翻了两遍也没找到,却意外摸出一张写了串手机号码的小纸条。
她看了眼,静悄悄地放回去。
“你语文书放哪了?”她轻声问。
其实很不忍打扰这么勤奋又刻苦的画面。
苏越洲头也不抬,随意敷衍:“哦,可能忘了吧。”
忘了?他这是随机塞的书吧,连自己都记不得。
夏川无奈认命,给他的书归放好。
正准备无功而返,大爷在书桌前抬头,好心地问:“想看什么呢,你也有要看书的时候啊,怎么不问我?说不定我知道呢。”
夏川一想也是,翻书还不如好记性来得快。
她立在原地,报出来:“且夫天地之间,物各有主……下一句是什么?”
“苏轼的《赤壁赋》啊,好像是……是什么来着?”
万万没想到,苏越洲当即也被问住了,原来死脑是会传染的。
夏川觉得还是一个人冷静会吧,说不定突然间就想起来了,到时候写它个五十遍,铁定过目不忘。
苏越洲却再次叫住正准备挪动脚步的她,提议:“问你们语文课代表呀,多么简单的事。”
夏川懵:“我又没手机。”
“我有呀!”某人捏住手机朝她晃晃。
夏川无语:“你确定要为这个而去问?”
“怎么了,丢人吗?”
“很丢人。”夏川否决,“我还是自己去开电脑查吧。”
不待苏越洲回话,她转身出去,并将门带上。
苏越洲一听来劲了,扔下作业一路跟进隔壁书房,看着夏川一步步开电脑,自个在一边旁观,目光溜着下面的键盘。
夏川猜出某人的目的性,嘴硬道:“我不会告诉你开机密码的。”
所谓的开机密码其实是苏世光趁苏越洲不在的时候,让夏川自己设置的,并让她别透露给苏越洲。
苏越洲去惯了网吧,对于家里的电脑也没有想玩的**,只是单纯不爽唯独自己被瞒着,想让人别这么自以为是。
“你有疑问,我也有疑问啊。”苏越洲说,“许你自己查,就不许我看?”
夏川心说,随你。
台式电脑开得很慢,书房又闷热无风,夏川连拍了好几只蚊子,双脚不停地跺着,却见身边的人安然不动。
“你是来喂蚊子的吧。”某人笑话她。
夏川忍不住挠腿,终于等电脑亮起来,跳到输密码的界面。
时间仿佛凝固了。
她抬眼看某人,某人也正看着她,眼中闪着精光,嘴角也露笑,挑衅地催促她:“输啊!”
要她大大方方地输还是不敢的,夏川将十根手指一齐盖在键盘上,摆放的位置不均,眼神飘忽不定,算准了机会,赶紧一口气输完,敲击enter。
电脑成功进入桌面模式。
头顶传来一阵轻笑声,夏川狐疑抬头。
苏越洲嘲讽地摇头:“你的密码太弱了。”
“怎么弱了?你知道?”她不信他能看出来。
苏越洲大声报上:“你名字的拼音全拼,加上一个下横线,再是你的生日。我说的对不对啊?”
夏川内心一个白眼,这……怎么看出来的,她输得并不慢啊。
边上的人坐到书桌上,一只手轻轻扣着,弯下腰凑近她说:“拜托,打游戏的人几乎都是不看键盘的,你的手放的哪个位置,我早就看透了。”
夏川扯出一个僵硬的笑,“我佩服你。”
苏越洲厚脸皮道:“承让。”
网络相当智能,夏川只百度了前半句,后半句话就自个跳出来了。
且夫天地之间,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
若不是自己应该拥有的,一分一毫也不能求取。
夏川看到后半句一顿,这么发人深省的句子,她怎么会轻易就忘记呢。纵观自身,她也时刻在这样要求自己。
苏越洲看她突然发呆,望了眼电脑,问她:“还用电脑吗?”
夏川扔开鼠标,站起来:“我不用了,你要用就用吧。”
苏越洲提醒她:“不打算改密码吗?”
夏川摇头:“没意思,你又不缺电脑玩。”
苏越洲呦吼一声:“挺明事理的嘛。”
夏川回到房间继续解决未完成的作业,苏越洲在书房也没有待多久,只是上了会□□,跟方城聊了几句话,很快关掉电脑回房。
夏川晚上睡觉时间基本与学校安排的一致,在九点的时候必须上床。她将空调温度打高,出门上一趟厕所,经过苏越洲房间的时候,清晰地听见游戏的战斗音。
叔叔阿姨的房间在三楼,夏川很少上去,除此之外,苏越洲奶奶孤身一人,在俩儿子的家中轮流居住。
那是一个信佛又有善念的老人,夏川初来苏家的时候,最先被苏奶奶感化,或许老人都怀有慈悲怜悯,逢人嘴中念叨“这个可怜的孩子”。
苏奶奶对她甚至比苏越洲还要好,那时苏越洲调皮得很,总在她身上捉弄找乐子,苏屏和苏奶奶为了维护她没少训斥苏越洲。
这大少爷狂妄自大的脾气到了跟夏川身高齐平的时候,倒是收敛了些,兴许是青春期的心理因素发生了变化,但还是少不了偶时阴阳怪气的嘲弄。
夏川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的人生准则,在同一个屋檐下安然地生活着。
一个人的架是吵不起来的,她顶多跟他斗两句嘴,到了第三句的时候,就默不作声了。
这也是最让苏越洲感觉无力的地方,就像是一口气已经涌到喉咙处,关键时刻正想迎面喷出来,却发现对方给你塞了一团棉花,无声地堵住,出去不忍心下去又不甘心。
夏川跟苏越洲的相处模式长达多年,对他有时候说话的套路早已司空见惯,不足为奇。
她回到房间锁上门,盖上毯子开始入睡。
似乎做了一个梦的时间,她以为是后半夜,半睡半醒间听见笃笃的叩门声。
没有人说话,光是清脆的响声回荡在房门内外,让饱含睡意的人瞬间清醒,听着有些瘆人。
一次敲三声,非常规律,显然外面的人不会是叔叔阿姨。
夏川迷蒙着眼,想着他要干什么呢,趿着拖鞋走到门口,开出一条细缝,忍不住打了声哈欠,语气松散地问他:“你有什么事?”
这话问完夏川才发现自己没开灯,但是对面房间亮着光,他背光而立有些看不清,面前的人笔直地站着,双眼看似很无神,有点像是夜中的……一抹孤魂野鬼。
“啊!”夏川被自己的想法轻吓了一跳。
“啊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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