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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儿臣知道你在里面……儿臣冤枉啊,还请父皇替儿臣做主,惩治陷害儿臣的罪人!”太子见洛品庆只派了个太监来打发他,顿时又气又恼,想要冲进去找洛君奇当面对质,来回几次都被在外面看守的护卫拦下。
洛君胜没有其他的办法,只好跪在殿外大喊大叫。
先前不久,在山上寺庙的母后来信,信中明确说明了忍下此事与不忍的利害关系,并再三嘱咐,一定要让他沉住气,等她回宫后再做打算。
他本来也是这样打算的,是母后的计谋让他打败老四和老六,从夺嫡的泥潭中脱颖而出,一步步到了储君的位置。
今晚本也想找个地方撒撒气,过几天等母后回来再说。谁料,父皇不仅将他软禁,还派重兵把守。一层层的黑甲护卫将太子府围得水泄不通,特别是太子府与皇宫之间的通道,有太监来报,说是足足站了三十多个人!
这来头,他还看不出点情况来,那真是白在帝王家待了二十年,害了眼瞎!这明显就是防造反的节奏!
他的父皇,向来最疼他的父皇,在防他造反!
洛君胜越想越来气,先是母后被静妃算计,被罚到山上住半个月,就连过年都不能回来!
再是他因为一个女人被洛君奇算计,那个女人分明是自己撞到他剑上的,明摆着是要陷害他!
母后让他不要冲动,千万不要带兵去皇宫,一定要等她回宫后再行商讨。可是他等不及,也忍不了!不带兵可以,那他就自己一个人去,他可不信父皇还能把他杀了不成!
闯了几次都没成功,通道上的三十多个人因为他的异常举动,增加至四十个以上,洛君胜的心无疑凉了半截!
闷闷不乐的将侍妾连打带踹的都赶出去,酒也喝不尽兴,灌了几坛子酒,本来打算睡了,结果宫人们来说,看守通道的士兵们突然撤了,人数减至正常的五至六人。
洛君胜酒意消了大半,这不是天赐良机又是什么!
所以他现在就跪在这里了!
以往的除夕之夜,洛君胜都是坐在洛品庆宝座之下的第一位子,接受着众人投来的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发号施令灌大臣们酒,自己也喝的酩酊大醉,与洛品庆哈哈哈的聊一晚上,父子二人的感情在一夜之间飙升至爆表!
而他现在却在除夕夜跪在冰凉的石板上!
洛君胜不免打了个寒颤。
凉意从膝盖处蔓延而上在心里扎根,洛君胜艰难的挪动了一下膝盖,刺骨的疼痛传来,此刻他竟是有点后悔没有多穿一点再出来!
洛品庆得到消息的时间是在最外围的大臣之后,洛君胜一句句喊冤,声音那叫一个凄楚。
外围大臣一个个对洛品庆说的话心不在焉,先是聚精会神的听着洛君胜的哭喊,实在是熬不过太子殿下哭得这么惨,于是那些知道点小道消息的就开始交头接耳,跟这个说一句“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知道,balabalabala”,跟那个说一句“你听我说balabalabala”……
再于是,从太子殿下几年前轻薄了六殿下洛君奇带回来的姑娘,人家姑娘羞愤至极上吊自杀,两兄弟见面就互掐,直到皇上出面,选址给太子殿下另建府邸。
谁知太子殿下竟是不知悔改,几年刚过,这事儿才淡下去没多久,太子殿下又要轻薄六殿下新带回来的人,结果那女子性格烈,抵死不从,被太子殿下戳穿了肩膀。
然后六殿下就不乐意了,太子你嘛意思啊,老六带回个姑娘来你就发情,当他老六是干啥的啊!
众人啧啧,这太子殿下平日里一看就是没主见,除了皇后在背后给他撑腰,也看不出有多大能耐了。四殿下党和太子党完全是因为太子是储君,有着天时地利,如果皇上不小心提前驾崩了,这太子就是第一人选,无可非议啊!
太子还在嗷嗷乱叫,外围大臣们说话的内容也渐渐传远,无非是太子太不靠谱,为人糊涂,将来并不是一位睿智的明君云云。
太子党坐不住了,任由太子的名声这么败坏下去,万一废太子之前皇帝陛下还没升天,那事情就多有变异,不好安排了!
到时候无论是谁承帝位,只要不是不成器的太子,那他们小命堪忧啊!
开始有太子党的官员在悄悄的说太子的好话,所谓好话,也差不多围绕着太子这几年兴修水利,开仓赈粮,为老百姓积福无数等等。
“哎,我说刘大人,太子那年兴修水利,结果手下的人贪污了不少银子,大坝修起来第一年,只是春汛的水就将大坝冲走了……啧啧,幸好太子背景深厚,不然啊,保不齐现在东宫之主早就还人喽!”
那位刘大人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尴尬的笑了笑,话锋一转极为流利的岔开了话题,“太子殿下日理万机,整日里帮着皇上处理事情,批阅奏折,底下的人手脚不规矩,太子殿下难免有无暇顾及的时候,何况,你们还不知道吧,皇上已经让太子殿下代为批阅奏折了,这可是国君才能享有的权力!你们看,在皇上心中,还是太子殿下作为储君最合适,摆明了就是将太子殿下作为未来的国君培养的!”
听着刘大人的一通乱吹捧,众位大臣发出哇一声感叹,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惊讶。
“嘁,代批阅奏折而已,太子殿下批阅完的奏折皇上都会重新再批改一遍,皇上只是不好拂了太子殿下的面子而已!”
“你…你…王大人你怎么回事!怎么总是跟我唱反调!”刘大人几次说话都被一通乱贬,关键还都是说的大实话,刘大人这个气哟!
王大人拱手一揖,人畜无害的笑道:“哈哈哈,刘大人不要介意,我这个人向来心直口快,只说大实话。刘大人继续刘大人继续……”
刘大人瞪了他一眼,一拂袖,不悦的哼了一声,起身换了个座位,离得他远一点!
王大人抬头往殿内的某处看去,迎着洛君奇的目光,他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罗罗神色匆匆的从殿外进来,顺着刚才刁颜出去的那条路来到洛君奇身后,悄悄的说了几句,洛君奇面色大变,几欲起身,又强迫着自己坐下,焦躁不安的样子一点不落的落入洛品庆的眼里。
他看到那个婢女是先前和刁颜一起出的去那个,现在只有这个婢女回来,而洛君奇又一副火烧屁股的急迫样子,难道出了什么事情?!
“老六,你是怎么了?难道是朕给你的椅子烫到屁股了?瞧你一副坐不住的样子!”
洛品庆起了捉弄他的心,既然洛君奇不想说,那他就明知故问的吊吊他,看看他能忍到几时!
听到洛品庆的话,洛君奇显然一愣,面露难言之情,唇瓣翕动,又强行摇头,最后洛品庆身子大半都朝他倾斜过来了,愣是一个字也没听到!
如果刁颜此时在场,肯定要拍手替洛君奇的演技叫好,就刚才一个想说又不能说,不能说吧但又着实是不得了的大事情,那表现的叫一个淋漓尽致,让人看了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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