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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对替瓦刺作战,更不可能举一派之力帮忙。”
重熔回完萧正的话,然后想了想转头对重绥温说:
“不过只要注意乌铁和鸣鸿派的去向,就知道李恒的动静。如果不能争取到鸣鸿派即便林槮已经完全投靠,他们也定不敢出手。而只要公治派在我们这边,主动权就还是在我们手里,所以目前还是宜静不宜动。”
重绥温点了点头:“恩,我们就暂时静观其变。”
……
次日。
重涵毕竟昨日喝了不少酒,睡得又晚,直到日上三竿才醒。
下人正在服侍洗漱之时,魏老进来对重涵说道:“二少爷,老爷大少爷要二少爷起来去书房。”
重涵便想起先前还答应了重熔带钟承止去见他和重绥温。
其实重涵也没完全忘记这茬,但钟承止的各种让人起疑之处实在是个麻烦。重涵多少能感觉到重绥温和重熔对钟承止态度绝非普通,虽然也搞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态度,但是生怕自己爹和大哥如若觉得钟承止太过可疑会给赶出去不让其呆在重府,就迟迟没有带钟承止去见。
现在第二天就是会试,按钟承止水平起码过会试中个贡士不会有大问题,而殿试只要不是考生作答太次,是基本不刷人的,仅是排名问题。恩就是自己和钟承止的赌约问题。等过了殿试,爹和大哥再如何也不会亏待一个救了自己命的进士,到时再安排在自己身侧做事,朝夕相处……
想到此处重涵心情又大好,乐呵呵地去找钟承止。
走进钟承止的院子,发现他和景曲一起在练拳。重涵凑过去问道:
“怎么早前日子没见你练这个?”
“因为先伤没好,你又每日叫先生过来读书。”钟承止一边还在踩着步子一边回答。
“现在伤如何了?”重涵继续问。
“差不多了,无大碍。”
“我爹和大哥想见你们。”
“打扰多日早该见一下了,你一直没说我还以为你家人不想见我。”钟承止笑答。
“怎么会,你……可是我救命恩人……”重涵有点讪讪地回。
“你可是我饭票。”钟承止收了功一拍重涵肩膀说。
“我这么大的饭票也怎么没见你长胖点。”重涵一把握住钟承止的手说。“走吧。”
“不用换衣服吗。”钟承止问。
“就家里随便见个面,不用那么正式。我爹和大哥不讲究,不然养出的就是李章明了。”重涵一边说一边就拉着钟承止往抄手游廊走,景曲便跟在后面。
三人来到书房,重绥温和重熔正站在窗边说话,见到重涵一行进来便停了下来。
“爹,大哥。”
重涵给重绥温见了个礼,然后指着钟承止和景曲对着重绥温和重熔说:
“这就是救了孩儿的承止和景大哥。”
“两位重大人。”钟承止微笑地见了个礼,景曲一动不动只点了个头。重涵有点拿景曲没办法又不好说什么。
“在府上打扰多日,今日才来相见,实在心有愧疚。”钟承止继续说。
“不,钟公子是涵儿救命恩人,本早该是我们去登门道谢,只是先知钟公子伤势未愈不宜打扰,后又公事繁忙一再耽搁,实在是我们礼数不周了。早前就听涵儿说钟公子才貌俱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重熔回答。
“过奖过奖,昨天还听涵儿说自己大哥是冠玉榜多年第一,文武双全,先日在建安外匆匆一面未好好相看,今日一见才觉得果真是名不虚传。”
“哈哈,钟公子昨日在霞凌阁一事,今日一早就已经传遍京城了,只怕今年的冠玉榜定是要换人了。”重熔笑着说。
重涵立刻在一旁插嘴道:“昨日承止是被我硬要去登楼的,绝非他本人之意……”
重熔听了未置可否,继续对着钟承止说:“钟公子怎生有如此功夫可以破了霞凌阁十年没人破的楼规,据我所知即便武林高人也无几人能破。”
“本来高人都不应随便出山,坏了世间的规矩,只是近年世道已乱,便多了不少如我这般混迹尘世之人,只怕往后越来越多了也会越来越乱了。”钟承止毫不动容地继续微笑着回答。
“既然身为一方高人,更应该拿自己能力贡献世间,怎能说是坏了规矩。”重熔反驳。
“如若都如霞凌阁的黑衣男侍一般,皇宫城墙岂不成了摆设。”
“那便盖更高的城墙,换更强的侍卫。”
“那早前普通的侍卫呢,都去盖城墙么。”钟承止依然微笑着。
“……”
重熔还想反驳,但看着笑呵呵的钟承止发现此时不应该对这些多做辩论,便转了话题:
“钟公子和涵儿都要参加明日的春闱,若今次得以中第,钟公子这般才华定要好好地为我朝所用,来日与涵儿同朝为官,也请多多照顾。”
钟承止又一笑:“在下定是会为这世间尽己所能。”
一时室内无话。
重绥温一直没有开口,此时说道:
“钟公子景公子救得小儿性命,此乃大恩不言谢。而两位公子一般俗物也定不放在眼里,重府也无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只能请二位以后如前几日一样,在京城一概吃穿用度,皆算在重府,不用客气。如有重家能帮上忙的地方,也尽管开口,重家定是在所不辞。明日科考在即,老夫在此祝钟公子能金榜题名。”说完对钟承止略见了一礼,又对重涵说:
“涵儿,听魏老说你这几日甚是认真,今日就不要再多看书了,放松一下,明日好好应考。竭尽所能,若考不好爹也不会怪你,不要太过紧张,看你这样子,今晚早点休息。”
重涵听前面钟承止和重熔的对话,听得十分紧张都已挂在脸上,觉得里面有一些不明所以的危险气氛。后面听重绥温说以后钟承止都可以留在重府顿时觉得心头一松,放心下来。便也不作多想了,和钟承止一起见礼告退。
等几人脚步声远。
重绥温摸着胡子,说道:
“这个钟承止,看来是并未对我们有多避讳,不知他到底作何想法。”
“不是说钟家人长相丑陋无比,这钟承止怎么生得如此妖异。”重熔回问。
重绥温摇摇头:“百年世间,多少东西早就以讹传讹,不可尽信。”
重熔稍沉默一会,回:
“希望这阴府没何别的以讹传讹之物。”
刚刚钟承止和重熔短短几句对话,其实一边是话中有话,一边是心存试探,都在打哑谜。不过既然重绥温后面说了那么一段。钟承止便决定这还要呆京城几个月,就暂时不挪窝了,这重府也住得挺舒服,还有重涵这么个给自己找乐的,甚好。
重涵跟着钟承止回到房间,想了想又拿出书来看,不过此时看书也确实没什么用处了,最后也就和钟承止闲聊打闹把一天混过去了。
魏老早早就嘱咐一定要早点沐浴休息,明日会试可得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