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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有名。玉儿嘛……只能后日看看了。还有……”李章明停了一下,又笑着说,“方大人说,我的名次明日才知。”
今日已在拟草榜,就是上榜人名次大体已定。要明日才知,说明是进了前十。前十考卷要由皇帝过目再钦定排名,所以是今日拿去由皇帝审阅,明日才知名次。
“你小子,还想连中双元不成。”重涵手肘撞了一下李章明笑着回道。
李章明是三品以上官员子弟,直接就可以进国子监为荫监生,不用参加乡试。他也没有重涵那没事找事的劲头,于是最多也就只能连中双元了。
“嘿嘿,双元不敢想,能进前十已经很高兴了。”李章明摸了摸自己后脑勺,“后日我们一同去看榜不?”
重涵点点头:“好啊,不过估计又是一堆人。”
李章明:“那也要亲自看看,把海云、玉儿也叫着。”
“玉儿要是榜上有名,定要冲去霞凌阁与繁斐风花雪月了。你是未听到那日披靡擂台他在后台与繁斐说的话,这家伙一点文采全用在讨姑娘欢心上了。”重涵一幅揶揄的表情摇着头。
李章明:“海云说玉儿想把繁斐赎出来。”
钟承止听了问道:“霞凌阁的优伶也是要赎的?”
李章明把口里的咽下,给钟承止详细解释:
“说的不是赎,而是聘。霞凌阁就如娘家,从娘家要人回去,就要三书六礼皆不能少。当然并不完全按照婚娶之事来,但大体类似。
聘书、礼书、迎书都要到位,说媒的‘媒人’不是媒婆而是要和霞凌阁主说得上话之人。
问名、纳吉,不看生辰八字,而是双方写好以后将如何待之对方,互相过目确定。
纳徵、请期、迎亲则与婚娶差不多。
不过若是普通优伶也就草草了事了,繁斐这种大红牌出阁每次都搞得同高门大户嫁闺女一般,满城皆知。媒人纳礼并无明数,但肯定都是得对得上的。”
钟承止听完哭笑不得地想,这霞凌阁的道道真是各式各样层出不穷。
重涵问道:“玉儿想请谁当媒人,又想拿多少聘礼?”
李章明:“他正为此发愁呢,别说找谁当媒人拿多少聘礼。如若是寻常青楼女子,默默无闻赎出来也就罢了,或者就与繁斐在霞凌阁如一直以来见见面述述情也罢了。这样大张旗鼓闹得满京城皆知地把繁斐这种大红牌接回韩家,他爹定是不会允的。
重涵:“确实,那他准备如何办?”
李章明:“没有办法,成天愁肠满肚,说要找承止谈谈。”
“诶?”钟承止一愣,颇为不明,“为何要找我谈?”
“因为就是你成全他们俩的啊。”重涵一边给钟承止夹菜一边说,“何况今时你也是与霞凌阁主说得上话之人,等中了进士便更是如此,估计还想请你当媒人呢。”
钟承止继续哭笑不得地想,这理由的逻辑好似不是那么通顺。
李章明看着钟承止说道:“承止你就等殿试金榜后和他谈谈商量下,后日先看看玉儿能否上榜,若没上那他爹就更不可能应了此事。”
重涵:“他要是过不了,就要一个人留在国子监了,那才是可怜呢。”
几人聊聊侃侃吃完了午饭,午后把同样等着放榜无所事事的张海云与韩玉叫来一起玩起了投壶,连景曲都参与其中。
然后重涵四人发现根本不能同钟承止与景曲这两个家伙玩,因为这俩人百发百中完全没得悬念。钟承止只得被排除挤兑在外当了计分的,景曲继续做回他的雕塑。
投壶每人四矢,计分法多种,例如第一支投中否,连续投中否,最后一只投中否,中的哪个孔,分数各不相同,一轮下来输的人喝酒。
自然,韩玉定是那个喝得最多的,不过还好喝的是重夫人从南方带回的甜酒,不至于又吐了。不过好几碗下肚逃不掉面色通红,又被重涵与张海云揶揄了一下午。
……
春日暖,少年伴,韶华游笑杏花瓣,朝来夕去何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