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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别吃花酒,也就不会花霞凌阁那么多银子,然后又为大华名所,皇帝偶尔也会在此接待来使。张海云选的这地对于这群新科进士聚个餐来说也是再适合不过
但是对重涵,就违了答应钟承止除了重府翰林院不在霞凌阁以外地儿吃饭的事。虽然重涵到现在也不明自己到底哪里香饽饽了。其实钟承止的事,重涵就有很多不明之处,最早刚遇到钟承止的那些天还特别疑惑,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重涵就不好奇这些了,他只希望钟承止留在自己身边就好,甚至生怕问多了,知多了,钟承止就不见了……
重涵的不安感从来就未消失过。
不过钟承止也明白要一翰林,虽然是没品的,不在外面吃饭也不可能。给重涵留了不少以防万一的东西,比如验毒的一枚戒指,还有一些解药。这戒指重涵成日都戴着,对重涵来说这不是验毒的东西,是钟承止给的东西,如脖子上的小玉钟一样,根本不会离身。
今日这种场合,不去实在是有违人情,重涵在这方面也是练达之人。也就只前几日问了问张海云能否改在霞凌阁,并未多做推辞。
整翰林院如前些日子一样,翻书找书抄书了一上午。中午吃完饭,重涵立马就拿着内侍来吩咐过的书籍往垂拱殿走。
翰林院其实不算在宫里,而是在边上,不过皇宫边上也没多少人敢溜达,于是也都算在一块了,只是走到皇帝的地儿还真不近。
重涵算腿脚快的,到了垂拱殿里的御书房,皇上刚进去。
见了君臣礼,重涵放下书。也没有想与皇上孙煦多交谈,只等着孙煦说个话,才能回去。
“涵儿。”孙煦翻着书叫了重涵一声。
重涵略微惊讶,赶快回了一句:“臣在。”
“呵呵。”孙煦笑了下,“早几年朕还未即位,你也来府上玩过几次,当时还在朕府上大闹天宫,现在倒是生分了。”
重涵赶快又见礼:“臣那时年幼无知,罪该万死。”
孙煦说的是五六年前的事,那时候重涵到哪都能闹。孙煦当时没住宫中,而是住在京城专划给宗室住的地儿。亲密的姐重林刚嫁过去,重涵能去一次也够能闹的。大华的宗室早年管得比较严格,分散圈住在京城、洛阳与商丘。如现在封为蔡王的三王爷,就住在商丘。后来宗室人数不断庞大,已经不可能再全部无偿供给俸禄与资源,到五服之外的,其实很多人已经与平民无异,朝廷不再供养,可以参加科举入仕。
但即便这些宗室可以入仕,依然是皇家心病,对于其他臣子来说,也对这一集团也多有防范。于是宗室出来的士大夫在中央朝廷难以得到实权,便多溶入到地方去,而这一特殊的群体在地方上自然更加凝聚,尤其在宗族的居住地洛阳与商丘,基本就是地方士绅的主要成分。在当地相当有权威,甚至当地老百姓有官司要打,不找官衙,而是找这些士绅,形成了一定程度的自治。
大华立朝之前,天下大乱四分五裂,地方门阀士族基本消失殆尽。虽然这对中央集权有一些好处,但是却使得百姓没有根底,缺乏伦理情义,社会溃散失序。所以之后几大儒家又提出:“管摄天下人心,收宗族,厚风俗,使人不忘本,须是明谱系、世族与立宗子法。”建议重建宗族,重塑社会礼秩,以此来维系社会之安定。
当时地方上便出现了一些自建宗族,但本质上也是由地方士绅这些有名望的人提出并组建的,他们用自己的俸禄购置田地,养活愿意加入其中的族人,设置义学,规范礼义,形成地方自给生态。
在大华前百年,这些士绅对社会起到了很大的良性作用。但随着时间流逝,地方势力沉淀得越来越久,权威越来越大,尤其又有皇家宗室加入其中,隐隐地又开始回到了前多个朝代,门阀世家与中央抗衡甚至威胁的局势。唯一好的,是本朝的兵权规制使得地方上无良兵,这一威胁就比前面任何一个朝代要小。但是与前百年的绝对良性的格局相比,还是有很大差别,依然要开始略有提防。
所以这世间的事儿啊,无非就是一个因果轮回,日级则仄,转来转去,转不动了,也就该改朝换代了。
孙煦又笑了笑,对重涵说:“无须多礼,怎么说你也是我的小舅子。”
孙煦其实挺是做皇上的料,说的话全让人分不清虚实。
重涵只得回:“臣不敢。”
“今儿其实就是专门叫你过来的。朕收到了钟爱卿的来信,他又给朕出了点歪点子,给朕找了点事儿做,说不定还给朕找了点架吵。据说你与钟爱卿关系甚笃?”孙煦一边说一边又换了本书翻。
重涵有点不知如何回答是好,虽然重涵自己丝毫不介意告诉别人自己与钟承止的关系,但是却不知这对钟承止有否坏处,尤其还是对着皇上。只能说:“钟大人前两个多月都住在臣家里,又救了臣性命,所以确实情义深厚。”
“哎,涵儿你不用对朕如此提防,要知道你姐可是朕的皇后,你与钟爱卿那点事儿,朕都知道。”孙煦颇带点玩味地回道。
重涵更不知该如何回答了,但既然由重林说的,重涵对自己姐还是相当信任:“……臣与钟大人情相许之。”
“钟爱卿那容貌……啧,你小子也是好福气。现在士大夫就好这个,听说有几位家里还养了一堆。幸亏朕无此好,不然以钟大人这姿色……”孙煦把目光从手中书上移到了重涵脸上,“你觉得能轮上臣子来享用?”
“……”重涵知道该回什么,但钟承止的事,重涵无论如何也做不出让步,一时没有作答。
孙煦又接着说:“假若朕要你把钟爱卿献给朕,你会如何?”
重涵眉头微蹙,鞠躬见礼:“臣认为陛下圣明,绝不会棒打鸳鸯拆散有情人,而且钟大人也绝非是娈童之辈,不是属于谁可以任人相送的。”其实重涵心里想着钟承止是我一个人的怎么能给你。
“哈哈。”孙煦一笑,“你们这可不是鸳鸯,是鸳鸳。哎,别紧张,关于此你不用担心,朕对男色毫无兴趣。不过……”孙煦又直视重涵,“假如有天你要在朕与钟爱卿之间做个选择,你是选朕呢,还是选你的相好呢?”
重涵印象里真的不知道孙煦是这样一个擅于试探之人。说别紧张,却丢了一个更难的问题。本朝崇尚理学,文人从小受儒家思想熏陶,讲的都是仁义礼智信,天地君亲师,无论如何忠君都排在爱人之前,但是……
重涵再次弯腰见礼:“就臣对钟大人的了解,他绝不会做出有违道义之事,而以钟大人的见识与才华,也绝不会做出不利于大华朝廷与民生之事。那综此两点,钟大人定不会做出对陛下不利之事,而臣一样也绝不会做不利于陛下之事,那便不会有需要在陛下与钟大人之间做选择的情况。”
“哈哈哈。哎,涵儿你不愧是连方爱卿都点头的人。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其实说白你就是要你家相好对吧?”孙煦一幅满不在乎的语气。
“臣不敢。”重涵立刻又见礼。
“哎,钟爱卿真把你迷得不轻,你这可是为他连命都不要了,给你姐知道了,可得要急死。”孙煦带着笑意说,把书放好,开始翻桌子一侧堆着的票拟,“不过你比你爹要好,也比你哥简单,更像你姐一点,我喜欢。以后翰林院要拿什么过来,都由你过来,还有翰林来主讲经筵的时候,你可在一旁呆着。我会交代下去的。”
“臣,尊旨谢恩。”重涵再行见礼,对着皇上就是这么麻烦。
“行了,你回去吧。”孙煦开始批阅票拟。
“臣告退。”重涵见礼转身离开。
“哦。”
孙煦突然又说。重涵刚走一步又转回来听着。
孙煦抬头看了重涵一眼:“你所了解的钟爱卿,只是冰山一角,你可要有点心理准备。u”然后又低头继续看票拟,不再说话。
重涵沉默了一会,说道:“陛下,臣有一事相求。”
“恩?”孙煦没有完全抬头,只是把目光抬起看着重涵。
“臣想探望皇后,不知可否?”
孙煦翘起一侧嘴角,笑了一下:“行啊,你姐也挺想你。也不用等节日了,朕给你写份诰命。以后你想见你姐只用对她与后宫女官报备,不用来问朕。”
孙煦说着就要太监拿来东西,写了份诰命拍了章给重涵。
重涵又再次见礼谢恩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