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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花鸟阁主真容。”
“那就应邀来演奏?看恬淡如此被众星捧月,非凡人定是请不到你。” 钟承止看看这两大桌碗碟,“莫非是因为这……饕餮大餐?”
牡恬淡笑笑:“钟公子明|慧,正是这花鸟阁主每年招待如此大餐,恬淡才会欣然而来。恬淡生计紧迫,只能混得一餐便是一餐了。”
“恬淡谦虚了,你这般程度的优伶不都是深宅大院,奴侍成群吗?”钟承止也拿起筷子挑着一些没见过的菜色尝了尝,果然味道不凡。
牡恬淡摇摇头:“恬淡只能糊口而已,这不是与你们住在同一家客栈之内。”
钟承止转而看着桌边叠起的空碟:“你若是每餐都要这么吃……那确实只够糊口了。”
牡恬淡又笑了笑,面前那菜碟已空:“钟公子莫非也想见见这花鸟阁主?”
“既然这般神奇,自然有兴趣见得一见。”
牧恬淡点点头没有应答,筷子没停。
这时成渊瞥着牧恬淡脚下的那只金钱龟:“恬淡公子的这只大乌龟放生掉,定是功德无量,估计就能见到花鸟阁主一面了。”
牧恬淡还是带着他那拈花微笑侧目看了成渊一眼:“恬淡的这只小龟,是自小的竹马玩伴,只是时常带在身侧相陪,并非拿来放生之物。”
“干脆今日放生掉,既让恬淡公子立了功德,又给乌龟遂了自小的心愿,还能顺便见得花鸟阁主一面,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成渊回得话里有话的。
“恬淡自认罪孽深重,无须积何功德,入了这地狱,度得众生,也好与成公子做个陪伴。”
成渊又欲接话。
“咳……”钟承止即刻打断这时不时就产生的辩论……或者说吵架?觉得这俩人完全就是冤家,“那恬淡每次来都不放生吗?”
“放的。”牧恬淡放下筷子指了指一侧墙壁旁窄案上。
钟承止顺着牧恬淡指向望去,那案上放着一只小瓷碗,里面有条很普通毫无特别的……小金鱼。
“钟公子若不嫌弃,一会就拿恬淡的这条小鱼去放生吧。”牧恬淡又拿起了筷子。
钟承止转回头,突然发现说话间也没多久的功夫,这两大桌的菜已经差不多被消灭干净。实在是不得不感慨:“恬淡你这胃口……确实好。”
牧恬淡莞尔于面:“苏浙菜清甜怡口,小巧精致。不像北方菜大碗大碟,明油亮芡。亦不像蜀菜那般麻辣鲜香,味浓色重。不多吃点,可是会饿肚子的。刚刚外场那些菜肴,虽然确实都是素食,但是全部用真正的鱼肉高汤调制入味,才能做出那般口味,其实比直接真材实料还要废料,且工序繁琐复杂,也是值得尝尝的。”
钟承止点点头:“原来是这样,难怪我说味道那般好,不过这又是何必?单独给那些和尚们准备一部分素食不就好了,满场皆用这样的素食不是既废料又复杂。”
成渊在一旁说道:“这就是承止你不懂的东西了,这世间好多事都是要一份表面功夫罢了。”
牧恬淡难得没有反驳成渊的话,只是闷头吃菜。三人继续闲聊了一会,钟承止依然得时刻注意着这俩人有事没事就对着杠。待所有碗碟都变得干干净净,侍从取了漱口水与布斤来给三人漱口。牧恬淡便拿起他那只装了金鱼的小碗递给钟承止,一起又从天井回到宴厅。
宴厅里的人已经基本走光,景曲与卫书水还坐在原处,地下好几缸空酒缸,看来这俩又喝了不少酒。钟承止觉着这对门神时而就上演无声版斗茶对酒,也算是别有情趣?
五人一同出了花鸟阁,在花鸟阁门外不远的岸边已经搭好了放生仪式的香案,供着鎏金佛像。从湖心寺来的数位方丈还有本湛大师正在袅袅香烟之中咏诵着《大悲咒》。
而一侧九曲桥上弯弯折折站满了人,每家的下人都端着各式各样的瓷盆木桶,里面装的想必是放生的活物,几位小沙弥们正拿着木勺水桶在九曲桥上穿行而过,依次给这些生灵浇洒净水。在场的信徒又开始跟着方丈转诵《心经》,接着忏悔念三皈依,再诵《往生咒》。
整个小瀛洲的绿草碧水秀石间,回转着经文颂唱,飒看之下,庄严肃穆,虔诚尊然。
钟承止五人也不打扰这气氛,从花鸟阁门口小声缓慢地走到九曲桥不远处。这时钟承止往桥上一望,约莫就懂了成渊与牧恬淡先说的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同厚生生之乐,焕大华巍巍之业。
——此句改自:王随《西湖放生池记》中一句“既厚生生之乐,永焕巍巍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