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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为难他知道,救得了还好,救不了的话难道要让他最亲的人为自己数着天数过日子吗?
他宁愿一个人悄悄地死去。
“权儿,咱让炎炎看看。”张琰并不是在问他,霍权此刻连站起身的力气的没有了额,无力的摆手示要拒绝,可张琰哪能让他拒绝,他直接抱起他,往他们院子去。
顾郡城一直跟在他们身后,默默无语。
......
慕容炎刚躺下,熊心急匆匆地又进来,“姑爷抱着霍公子过来了,那样子挺着急的。”
慕容炎一下掀开被窝,立马穿上鞋,卧槽,霍权被张琰抱着,人命关天呐。
“公子,你慢点。”熊心在后面拿着外衫喊。
“炎炎,炎炎...”张琰将霍权放好,便开始叫唤。
慕容炎出来,看着虚弱的霍权和跟在后面一言不发的顾郡城,眼皮子一跳,心中有股不祥预感,忙问,“这是怎么了?”
霍权努力想要憋着不咳,张琰刚放他下来,他立马咳得撕心裂肺,放开捂住嘴的手,果然,又咳出血了。
任是谁看到这种情景,都能知道,都咳出血了,这还了得。
慕容炎自听他咳嗽便知道这情况不对了。他一把推开张琰,外衫都没套上,扣住霍权的脉门,一会儿过后,他眼神一厉,严肃看他,“这病不是一天两天得的,你到底拖了多久?”
霍权冲他笑笑,“大嫂,你别和大哥一样,弄的一惊一乍的,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
“你知道个屁。”慕容炎大喝,“你如果知道会拖到现在,你快死了,知不知道?”
慕容炎此言一出,其他两人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看他,张琰张大了嘴,不敢相信,问炎炎,“炎炎,你说的是真的?权儿...怎...怎...怎么会...会...”
那个死字他怎么都说不出口,张琰也是少见的吞吐,他的嘴唇都在颤抖,目光死死的看着慕容炎,希望他说的是假的,希望他说是骗人的,可是,慕容炎怎么会拿这种事骗自己呢。
慕容炎也不是胡说的,他生气,更多是痛心,霍权这个病症明显是有一段时间了,现在他的样子明显是到了严重的地步,可是霍权一点也没透漏过,该说他隐忍的太好太聪明,还是说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呢?
霍权躲开他凌厉的目光,道,“大嫂,我的病我知道,没救了不是吗?我没...”
话未说完,张琰满脸怒容的拎着他脖领子,恶狠狠道,“没事,没事,什么都没事,霍权,我是你大哥,我们说过发过誓的,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你为什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你难道要我眼睁睁地看着你死吗?我...”
张琰竟然哭了,威猛的汉子刚硬的脸庞滑下两行清泪,霍权心里五味陈杂.......
慕容炎拉开张琰,霍权本就虚弱,被他这一晃还得了。可无奈他本身身子就重,顾郡城那个呆子也不晓得来拉拉。
“郡城,拉开他们啊。”慕容炎回头对这顾郡城喊道。
谁知顾郡城根本没动,他淡淡地说道,“我现在很生气。”
慕容炎无语,你生气也别挑这个时候啊,没见张琰快把霍权晃死了吗?
无奈之下,慕容炎突然捂着肚子,大喊疼...
张琰立马恢复理智,松开霍权,霍权啪叽一下没注意差点摔死,他忿忿瞪着张琰,果然,兄弟不如夫人呐。
“郡城,来,扶我一把。”霍权笑着冲顾郡城招手。
顾郡城扭脸,轻哼一声,还是过去将他稳住,让他老老实实坐着。
“炎炎,怎么了?”张琰焦急问道。
见他松开了,慕容炎立马好了,拍开他的手,数落他,“你终于肯放手了,啊,怎么叫你都不听,,你知不知道你再用点力他不用救了,直接埋了吧。”
一边霍权听了,心说,大嫂,你这样当着我的面要埋我真的好么?
“炎炎,我不是...”张琰心里真是交瘁极了,慕容炎不理他,推开他,问霍权,“霍权,你到底想不想活?”
霍权抬眼看他,张了张嘴还未说话,张琰忙道,“炎炎,你不是都说了快死了吗?还有救?”
慕容炎白他,现在不想搭理他,他只是看着霍权,道,“如果你自己都不想活了,谁也救不了你。”
张琰急了,看霍权,“权儿......”
霍权看了他一眼,他就知道张琰知道了这件事不会纵容他,他看了张琰一眼,又看了看顾郡城,道,“我当然想活着。”
目光坚定,可是却带着不确信,“大嫂,我真的能好吗?”
慕容炎迎着他目光,淡淡道,“我也不知道。”
三人无语,张琰看他,“炎炎,不兴这样子的啊。”
慕容炎看他,理所当然,“我救不了他我当然不知道啊。”其他几人憋着一口气在胸口瞪慕容炎,只听他慢悠悠来了句,“可是爹爹在这啊。”
“对啊。”张琰双手一拍,“外族神医,爹爹一定有办法。”
张琰脸色稍稍好看了一点,对霍权道,“有爹爹在,一定没事。”
霍权惊讶,看夫夫二人,道,“你们说的那个外族神医,是我知道的那个外族神医么?”
“还有两个外族神医吗?”张琰眨眼,问。
霍权张了张嘴,看慕容炎道,“外族神医是你爹?”
“你说这话语气是怎样?”慕容炎挑眉。
谁知霍权一脸颓色,直呼,“完了完了,我还是等死吧。”
“怎么了?”两人不解问道。
霍权脸色跨了下来,眼神哀怨地看着二人,道,“那外族神医和我哥有些...额,我哥弄丢了神医的人。”
“我哪知道他是你爹呀。”霍权看着慕容炎,狠狠咬牙,道。
慕容炎莫名有一种神医是我爹我错了的感觉,他看张琰,”你什么时候弄丢了爹爹的人?”
张琰无辜摊手,“都没见过。”
“不是说大哥了,是我亲大哥,秤伦王霍子楠。”霍权一脸悲怆。
“怎么回事,说说。”这下两人可感兴趣了,搬了个板凳围着霍权坐下,张琰又以慕容炎衣着单薄为由要抱着他坐自己腿上。
熊心默默将手上刚拿来的厚斗篷藏在身后。
慕容炎:“......”
霍权:“......”
顾郡城:“......”
和爹爹有关的事慕容炎都很感兴趣,也没和张琰计较,反正被他抱着也已经习惯了。
霍权装作没看见,将霍子楠与那位神医的过节娓娓道来。
前几年的事了,具体是什么时候霍权也不清楚,那个时候霍子楠为他到处求医,外族神医的名头外族人都知道,但是那人却不好找,霍子楠好不容易才寻到一点踪迹,于是带着人便去请神医了。
通安与秤伦在外族九城中属于势力比较大,但这两国之间战争也厉害,秤伦王这么大的举动通安怎么会不知道,于是一路跟着秤伦王,两方找到神医,据霍子楠所说,当时神医身边还有一个男人,两人关系极为亲密,那男人总是穿着一身黑衣,面容清秀,有很明显外族人长相特征,两人几乎是形影不离,那男人挺瘦,看上去身子很弱,神医很好说话,听说霍子楠是为救自己弟弟遍寻名医也就愿意帮他一把,但是有条件。
那条件便是帮他找几味药,据他所说是救那个黑衣男子的必须药材。
那几味药材比较难找,霍子楠就请神医与那位男子一起去秤伦住着,一方面好方便寻药,另一方面霍权不在秤伦,他还几日时间将他带回来。
可事情就出在这个黑衣男子身上。那日通安人马跟着霍子楠找到神医,恰巧,通安的人马也请神医,可是神医好像对通安十分厌恶,想也没想便选择了秤伦。
可是刚到秤伦第二天,神医听说佛冰出现了,佛冰是一种珍贵药材,长相似佛陀肉髻,冰亮清透,随性而出,很有灵性的一物。佛冰这东西出现一次要隔很长时间再出现,或者再也不在世间出现,全看机缘,此物能助人长生,命薄之人食之可延年益寿。
可是此次佛冰在极寒之地出现,那黑衣男子身子孱弱,奔不了这么远的路,于是,神医暂时将男人安置在秤伦王府中,自己独自前去,此去三日,刚好回来时秤伦王应已经将霍权接回。
可是就在他刚离去的时候,通安出兵讨伐秤伦,其名为秤伦扣押了通安的亲王。
双方交战,祸及百姓。霍子楠怎么也没想到,神医带着的那个黑衣男人竟然是传说中的通安第一勇士,那个骁勇善战的睿亲王傅睿禾。
坚守着对神医的承诺,霍子楠并没有将人交出去,这场战争连着打了三天三夜,神医依旧未回。
两城休战已久,此次通安突然袭击,加之秤伦为救霍权之前动用了许多人力,此次战争两房僵持不下,最后是那男人见不得战火连天,自己出去了。
他这一走,便再无消息。神医没有拿到佛冰,回来时连人都没有了,一气之下,也走了。
霍子楠心中很愧疚,找到神医,却再也不见。
听了霍权说明原因,琰炎二人十分震惊,为何这个故事里会有傅睿禾,傅睿禾和慕容亦凡是什么关系?
“你确定那人是傅睿禾?”慕容炎不敢相信问他。
霍权摇摇头,道,“我怎么知道,我也没见过,只听我哥说起。”
两人对视一眼,慕容炎开了点药给顾郡城,让他去抓药,告诉了霍权一些注意的,他答应他会找爹爹谈谈。
拿着方子的顾郡城看着霍权,问慕容炎,道,“夫人,向钰的毒......”
“啊!”慕容炎一拍脑门,“把这事忘了。”
可怜的向钰正受噬毒的折磨...
张琰道,“行了,到时候再说,我和炎炎去找爹爹,你先带霍权去休息。”
说着,往外赶两人,最后还不忘嘱咐顾郡城,“少想点其他男人,给我照顾好霍权。”
顾霍两人面面相视,又忙别开眼,恶...
......
凉风习习,慕容炎指使张琰抬着一张板凳到前院坐着,名曰截住慕容亦凡。
“我说炎炎,这冷风吹的,咱进去等吧。”
“不,我就要在这。”慕容炎插着腰,仰着脸,道,“你冷你可以去睡觉。”
那必须不能去啊!张琰笑,“那怎么能行呢,夫人在哪儿我在哪儿。”
“乖。”
张琰双手搓了搓,突然,想到今天夏星的传信,他说,“今天夏星传信来了。”
“前天不是才来吗?是要紧的事吗?”慕容炎拧眉,问道。
张琰倒是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就是有点意外,刚才忘记告诉霍权了。”
慕容炎看着他,等着他说,月黑风高,冰凉的风吹进皮肤,那叫一个舒爽,张琰将慕容炎紧紧裹在自己怀里,道,“霍子楠去军营找霍权,结果撞上了易大夫,霍子楠貌似和易大夫看对眼了。”
想起就好笑,那个闷骚易一亦竟然被霍子楠看上了,虽然他没有和霍子楠打过交道,但此人也并不是好相与的,毕竟能做到王上这个位置,有哪个是单纯的。
只是,这次,张琰估错了,有霍权这个弟弟,哥哥与之会差得远吗?
慕容炎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天哪,不会吧,白莲花竟然会喜欢上人?他那个别扭的性子,我还真担心他吃亏。”
“放心吧,易大夫怎么会吃亏。”两人抵额闷笑。
“这么冷的天,你俩兴致挺好。”
清冷的声音如这天气一般冰凉。两人顺着声音看过去,是慕容亦凡,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
“爹爹。”慕容炎低声叫了一声。
慕容亦凡看着他皱了一下眉,对着张琰数落,“这么冷的天你让他大着肚子在外面吹冷风。”
张琰嘴巴张了张,默默地背了这个锅。
“不是,爹爹,我找你有事。”慕容炎挡在他面前,看着慕容亦凡的眼睛,说道。
慕容亦凡看了他一眼,说,“先进去。”
......
慕容亦凡将斗篷脱下,坐着,看他们,问,“什么事?”
“爹爹最近在忙什么,都不见人影。”
慕容亦凡看了一眼慕容炎,道,“没什么事的话我想休息了。”
慕容炎默默闭嘴,不再问。
一旁张琰道,“请爹爹救个人。”
慕容亦凡继续看慕容炎,“炎炎医术到火候了。”
“没有。”慕容炎连忙否认,低下了头,“我救不了。”
慕容炎的医术在慕容亦凡的教授下也能算得上是佼佼者了,他如此轻易说出救不了的话,慕容亦凡心中不免有些不快,他也没怎么表现出来。
“什么病?”
“没诊出来。”慕容炎说的干脆。
慕容亦凡已经很久没动气了,这会儿真的有些气着了,若不是顾着慕容炎的身子,像以前那样罚他那是毫不犹豫地。
他重重深吸一口气,看他一眼,道,“人呢?”
“就和我们一起来的那个,霍权。”张琰边说边观察慕容亦凡脸色。
慕容亦凡想了想,脑海里闪过一个抱着席席的身影,霍权的轮廓在他脑海里越来越清晰。
他呵一声笑了一声,“就那小子?”
两人点头。
“废了。”慕容亦凡道。忽然,他看张琰,问他,“那人不是中原人吧?”
他用手撑着脑袋,想了想,挺眼熟啊那小伙子。
“恩。”张琰含糊应道,“爹爹,霍权,他还有救吗?”
“霍权?霍子楠那个弟弟?”慕容亦凡歪头,问,他捏捏下巴,道,“命挺长啊。”
“爹爹,你能救吗?”慕容炎急忙问道。
“我能救。”慕容亦凡说道,他有些慵懒的靠在椅子上,揉了揉太阳穴,懒懒道,“可我不想救。”
两人脸色顿变,慕容亦凡却是用眼睛看着慕容炎,后者深吸一口气,道,“你救霍权,我答应你,进宫。”
一旁张琰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他是不是耳朵塞毛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