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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常安刚换好鞋就听到容琛的声音从沙发后面传来:“去哪了?”
季常安抱着球犹豫了一下忍住语气中的笑意道:“打球。”
容琛轻哼一声,并不相信,“打球打得这么高兴?”
季常安似乎忍不住了,圆溜溜的眼睛都笑弯了,他跑到容琛面前献宝似的把那装着钱的信封递给容琛。
“容琛,我赚到钱啦。”
话音刚落季常安就忍不住笑出声来,又道:“给你,都给你。”
容琛低头看着那不薄的信封袋有些诧异,他抬起头,语带疑惑:“赚钱?”
季常安用力点头,笑意吟吟的保证着:“以后我赚到的钱都给你。”
容琛笑了声,对这钱的来历更加好奇,便问道:“你去干什么了?”
季常安咧嘴一笑,洁白的小兔牙便露了出来,天真烂漫,“我去给纪凌辰当模特拍照片,他就给我钱啦!”
纪凌辰?
容琛暗暗皱起了眉头,他对这个人并不陌生,他们公司的摄影师,每次新品的拍摄都是由他和另外几个人一起拍的。不过让容琛皱眉的原因却是因为这个纪凌辰是个gay。
“你们认识?”
容琛回过神,问道。
季常安点点头,把上次在容琛公司碰到纪凌辰的事一股脑和他都说了。
“我和他说了,下次还要拍照也可以找我,到时候我就能赚到很多很多钱了。”
季常安满脸期待的说道。
容琛压下心头的不满,脸上平静淡定,只道:“会不会很累?”
季常安点点头,放下球撒娇似的钻进容琛怀里,“累死了,一直在水里动来动去。”
容琛牵起他的手,季常安指尖被水泡得发皱,容琛揉了揉,道:“那就不要去了?”
季常安仰起头,一脸不解,“为什么?”
容琛低下头看向季常安,问道:“常安你缺钱吗?”
季常安摇摇头。
容琛对于季常安一直很大方,各方面,除了在金钱这方面。容琛没有给季常安零花钱的习惯,而季常安没有什么需要用钱的地方,他的娱乐和人际关系都单调得很,所以不觉得麻烦。
“那为什么要赚钱?”
容琛的指尖在季常安脸上摩挲,柔声问道。
季常安眨巴着杏眼,道:“给你啊。”仿佛正常不过似的,“我想要赚钱给你,很多很多钱。”
容琛轻笑一声,捏了捏季常安的鼻尖,“这么乖?”
季常安窝在他怀里,得意道:“当然。”
容琛脸上还带着笑意,心里却打着另一番主意。
“对了,后天爷爷过寿,放学我去学校接你。”
容琛低头端详季常安脸上淡淡的青瘀,轻声道:“还痛吗?”
季常安摇摇头,容琛的脸和他近在咫尺,两人之间的呼吸都能感受到,不知怎么的,季常安突然觉得有些莫名心虚和燥热,他迫不及待的容琛爬了起来,却一不下心撞到容琛的下巴,顿时什么心虚什么燥热都抛到脑后,捂着额头嚷着疼。
容琛忍不住笑出声,难得的大笑,像是恒古不变的冰雪终于得以消融,眉梢间都带着喜色,平日里严肃的面孔此刻也看着年轻生动了许多。
季常安又像是看呆了忘了痛似的痴痴的看着容琛,喃喃道:“容琛你真好看。”
容琛眼角含笑,薄唇微微轻启,“是吗?”
季常安点点头,伸出手去摸容琛的脸,“好看。”在他心里,容琛是最好看的。
容琛点了点他额头,揶揄道:“不痛了?”
季常安这才觉得额头痛了起来,捂着额头可怜巴巴的看着容琛,声音含糊不清的从从喉咙深处发出来,像是幼儿在撒娇一般,“我疼。”
容琛抬起他的头,哄道:“我给你吹吹。”
从楼上下来的金大福恰好看到这一幕,他怔怔的站在原地半天没回过神。
在旁人看来这可能只是一个非常温馨的场面,可是常安不是七岁八岁,容琛也不是会这么娇宠着小孩的人。这些日子里两人相处的画面也一一浮现在金大福脑海,他皱起眉头,难道真是这样?
思及此,金大福忍不住又看了过去,正好对上容琛冰冷的双眼。
金大福打了个冷颤,心里却是肯定了刚才的想法。
夜里金大福难得没有溜出去玩,吃完饭就上楼了,一直到深夜他才再次下楼,在一片黑暗中,书房的灯显得格外明显,吸引着他走过去。
金大福走到门口发现门并没有关,而是虚掩着的。
“进来吧。”
像是知道他来了,容琛的声音及时的响了起来。
金大福不再犹豫,推门而进。
容琛正坐在棋盘前,自己和自己博弈,见金大福进来了,抬头问道:“来把?”
金大福在容琛对面坐了下来,一言不发的摆起棋来。
象棋讲究沉着冷静高瞻远瞩,下一步棋要想好后面无数的棋,以及任何意外甚至连对手的下一步棋也要考虑好。
金大福性子轻浮,不如容琛沉稳,但是心思并不比容琛少,一盘棋下下来倒也胶着了许久。
“我输了,说吧。”
金大福面无表情的耸耸肩,容琛等着他来绝对不是为了下棋。
容琛点点头,收拾起棋盘来,半响才不紧不慢的开了口:“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金大福闻言顿时皱起了眉头,有些烦躁起来,“你!”
容琛冷冷的抬起头,怒声发问道:“为什么不行?性别?年龄?关系?”比起在问金大福这话更像是容琛在问着自己。
为什么不行他很清楚,只是他不屑着,因为他清楚这只是世人的把戏。
人类创造出一堆规则要求自己,以此视为文明,其根本却都是为了更好的繁衍生息。
但是只要他愿意,他可以随时抛开这些规则,但是他不知道,他愿不愿意,更或者说他尚且懵懂无知的宝贝能否明白他的感情?常安又能否给他想要的?
他不敢点破,却也无法让这份感情消失,他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像以前一样和常安相处着,明知道他们早已过了如此亲昵的年纪。
金大福感受到了容琛的急躁和近乎疯狂的情绪他楞了一下,很快明白过来——他没有办法说服容琛了。
容琛在这段感情中已经身不由己,深陷其中,他就像只困兽,被困在这段感情里,出不去也不愿意出去,可是同样找不到出口,就算他知道唯一的出口在那他也无法轻易尝试。
即是出口也是软肋。
金大福叹口气,放弃了说服他的念头,“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容琛也像是冷静了下来,他看向金大幅几乎瞬间就明白他在想什么了,讥笑一声,道:“先把你脑子里那点东西收收。”
金大福顿时松了口气,他不是个陈旧迂腐的人对于同性恋并没有什么看法,年龄差对他来说也无所谓,他唯一怕的就是容琛恋童。
“不过,你这怎么回事?要照顾到床上去了?”
落下心里的大石头最初的冲击也过去了,金大福恢复了平时口无遮拦的性格,调侃道。
容琛抄起一个棋子朝着金大福丢过去,恨恨道:“妈/的!”
金大福多年没听过容琛说脏话颇为新奇,“哟!还会骂人了?”
容琛眉一跳,“怎么?欠骂?”
金大福连忙摇头,凑上去虚心请教:“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容琛闻言顿时皱起了眉头,眉宇间的阴霾久久无法散去,沉默良久他自嘲似的笑了一声,歪头看向金大福。
“说真的,被你看出来了我心里还好受点,一直憋在心里我真怕我有天会憋不住了。”
金大福叹口气,拍拍他的肩膀,“说说吧。”
容琛点点头,眼中难得有些迷茫。
“刚开始发现这段感情的时候其实我不知道怎么办,当然现在也是,我想过很多种方法,等他长大了就把他赶出去,眼不见为净,他好我也好,可是我舍不得。我怕他在外面吃苦,我怕他在外面吃不好住不好穿不好,所以只能放弃。
我又想,他是我一手带大的,为什么要便宜了别人,他那么好我为什么不自己留着。可是我又怕他不愿意,不快乐。”
他怕得太多,可是无疑又都是和常安有关的。
为了他他可以什么都不怕,也为了他他什么都怕。
容琛靠在椅背上,长长的叹了口气。
“现在我已经什么都不想了,就继续这么下去吧,直到他发现或者我变心。”
容琛闭上眼,如果他能做到就不必如此挣扎了。
金大福没在爱情中吃过苦,也或许说他并没有真正投身于一段感情之中过,所以他不懂,无法感同身受,作为好友只能倾听。
“你一直看我干嘛?”
季常安被金大福看得鸡皮疙瘩都起来,皱起眉头问道。
金大福收回视线,笑眯眯道:“没什么。”
自从知道容琛喜欢季常安之后金大福就忍不住对他好奇起来,看了又看,除了长得不错也没看出其它什么闪光点值得容琛这么喜欢。
季常安撇撇嘴,擦了擦手背上书包道:“我走啦。”
容琛叮嘱道:“放学等我去接你。”
季常安点点头,今天容老爷子七十大寿。
季常安走后,金大福搬到容琛旁边去坐,好奇的问道:“老爷子是不是打算给你找对象?”
容琛没说话,放下筷子起身,“明天准备搬出去。”
金大福瞪大眼睛,追了上去:“为什么?”
容琛停下脚步回头看他,眼中带着笑意,“我记得我只答应让你住到老爷子大寿。”
金大福这才想了起来,他沮丧的摇摇头叹口气道:“重色轻友!”
容琛闻言轻笑一声,道:“受之无愧。”
金大福在他身后愤恨道:“不要脸!”
容琛不理他,进屋换上衣服准备上班去了。
自从江真霖搬到吴家去住了之后就再也没迟到过,迟到大军只剩季常安一枝独秀,有时候也难免高处不胜寒,怀念和江真霖一起迟到的日子。
“真霖,你什么时候搬回家住啊?”
季常安转过身趴在江真霖的桌上问道。
江真霖打了个哈欠,眼中还有泪花,天天一早吴攸就把他叫起来,吴攸看他不爽所以就让他不爽。
“不知道啊。”
江真霖也轻轻叹了口气,甜蜜又惆怅。
一旁的吴暇听到了,山大王似的揽过江真霖的肩膀,豪迈道:“他为了救我破了相,我一定不会抛弃他的,以后他就是我吴家的人了!”
一直注意着这里情况的吴攸一听到顿时怒了,“什么吴家的人?我同意了吗?爸妈同意了吗?年纪小小不好好念书谈什么恋爱你!?”
江真霖在吴家住了这么多天吴暇的本性早已暴露无遗,吴暇所幸也就不装着了,站起来一拍桌子,对着吴攸吼了回去,“我同意了就行!再说他救了你姐姐我!你这人怎么不知道知恩图报呢?!再说我谈恋爱你管得着吗?!”
江真霖听到低头直笑。
吴攸惹不起吴暇还忍不住起江真霖,当即就把矛头指向江真霖,“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
吴暇一听就不乐意了,捧起江真霖的脸,“我们真霖这么好看当然要笑,你以为像你一样那么丑当然不敢笑了,一笑吓死人!”
吴攸如果头发再长一点现在估计要竖起来了,却又说不过吴暇,最后只好道:“你要敢和他在一起我就打断了他的腿!”
吴暇一听乐了,“哟呵!你还打断他的腿?!你要敢碰他一根毫毛我就让我未来弟媳变光头!”
吴攸哼了声,趁其不备抓住江真霖的头发毫不客气的揪下来一根得意洋洋的在吴暇面前炫耀着,“哼!还弟媳?!等我先有女朋友再说吧!”
吴暇怒火中烧,用力一拍桌子,怒吼道:“你等着!”话音还未落她就朝着吴攸冲了过去,吴攸灵活得很,翻身越过桌子逃之夭夭了,而吴暇还在他身后穷追不舍。
杨严头疼无比,高声喝道:“不准在走廊跑来跑去!”
然而没人听他的。
季常安和江真霖看了眼彼此,无奈的叹了口气。
高一七班也一如既往的热闹。
下午放学季常安照例被留下来打扫卫生,然而打扫到一半就接到了容琛的电话。
容琛临时有事来不了,派了司机来接他。
季常安应了下来,继续打扫卫生,打扫完才慢悠悠的出了学校。
车子在酒店门口一停下来就有人过来开门,背着书包的季常下了车,沈特助站在一旁,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助理模样的年轻男人,正好奇的打量着季常安。
他以为能让容总派沈特助亲自下来接的人会是什么公司的董事或者什么重要的人物,却没想到是个背着书包的十五六的少年。
见到沈特助季常安安心了些,问道:“容琛呢?”
沈特助关上车门,“容总在楼上。”
季常安点点头,跟着沈特助进了电梯。
季常安趴在玻璃上看着地面上越来越小的人影,嘀咕道:“真高。”
“叮——”的一声,电梯在二十九楼停了下来,三人走了出去,沈特助在尽头一间房门停了下来,他抬起手摁下门铃,片刻,门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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