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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着,直到吴攸他们的出现,他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可以依靠的小小港湾。
杨严伸出手抱住季常安,“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吴攸胡乱抹去脸上的泪水,打开袋子:“吃吃吃,等会都凉了。”
杨严等人的出现给季常安带来了莫大的安慰,他不再像是一具行尸走肉,虽然还是一样的失眠和没有胃口,失去容琛的痛苦也依旧存在,但是起码他的精神好了些,也不再继续消瘦了。
“老先生呢?”
林莞尔把保温盒递给佣人,问道。
佣人接过,道:“老先生还在睡。”
林莞尔点点头,绕到沙发径直坐了下来,看也不看一旁的季常安一眼。
林冽看了一眼在哪埋头写东西的季常安随即收回视线,垂着眼跟在林莞尔身后,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现在的电视越来越没意思了。”
林莞尔拿着遥控器按来按去,换了几十个台,声音也越来越打,在一旁写着数学试卷的季常安皱起眉头。片刻,季常安起身,走到电视机前直接关了电视。
林莞尔坐在沙发上双手在胸前交叠,她冷笑一声,叫住往回走的季常安,“站住。”
季常安脚步蹲了一下,随即就继续往前走去。
林莞尔立马站了起来抄起桌上的烟灰缸朝着季常安砸去,背对着他的季常安躲避不及被烟灰缸狠狠砸在背上。
正巧回来的秦渊看到这一幕立马拉过季常安,冲着林莞尔吼道:“你在干什么?”
一旁的林冽也是心一惊,这几天林莞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越来越疯了,在家里不停的走来走去,甚至一个人自言自语,说着什么如果失败了怎么办?又安慰自己似的重复说到一定会成功的一定会成功的。
有一次林冽半夜起来去厨房倒水,还听到她在阳台似乎和谁在打电话,因为隔得远听不大清,只听到几个字,下手,用药。
林莞尔似乎也做好了撕破脸皮的准备,她见到秦渊也丝毫不惧,头一扬高声道:“你吼啊!你再吼啊!有本事就把老爷子吼醒,让他来找我算账。”
秦渊沉着脸看向林莞尔,偏偏一时还拿她没办法。季常安拍拍秦渊的肩膀,低声道:“以后再说。”他也知道林莞尔为什么这么有恃无恐。
容珏现在不在,家里唯一能说话的就是容老爷子,偏偏老爷子身体不好,他们怎么敢再惹他生气,只能憋着。
秦渊冷哼一声,低头看向季常安,“痛不痛?我带去你找医生看一看。”
季常安摇头,忍着痛道:“没事,爷爷也差不多要醒了,你进去看看吧。”
秦渊闻言不由眉头一皱,他这一进去容老爷子免不了又要问他容珏的消息,可是连着两天容珏都没打电话回来,他打过去也一直没人接,他不由有些担心起来,但是这些是万万不能告诉老爷子的,不过老爷子这么精明他要是一直不出现老爷子肯定也能猜出来。
“那行,我进去看看。”
一旁,林莞尔面带嘲讽的看着季常安,道:“容冽,走,我们去看看你爷爷。”林莞尔着重强调容这个字,仿佛在讥讽季常安是个冒牌货。
秦渊压下怒火,凉凉道:“据我说知,容叔好像把他的财产都留给常安了。”
林莞尔面色一僵,带着不甘,随即她冷冷一笑,不屑道:“那你可能不知道,容琛还没来得及在合同上签字,所以按照法律容冽才会是容琛财产的继承人。”
秦渊皮笑肉不笑,“是吗?那就走着瞧。”
林莞尔头一甩,“那就走着瞧!”
待众人进屋后,季常安才长长的舒了口气,他伸手去摸被砸到的地方,刚一碰到一股钻心的痛意就传了过来。
季常安皱起眉头,心中怒火渐盛。
约莫二十分钟后林莞尔笑意盈盈的从屋里走了出来,在看到季常安的时候脸立马就拉了下来。
“你打算一直赖在这里吗?”
林莞尔不屑的看着季常安,“还是你打算一直当个寄生虫?”
季常安握着笔的手一顿。
林莞尔接着道:“现在容琛死了,你也该回到你原来的位置上了,何况。”林莞尔走到季常安面前,“你和容琛根本不存在抚养关系,就算在法律上你都不是他的被抚养人你还拿什么和容冽争?”
季常安握紧拳头,他抬起头看向林莞尔,厉声道:“容琛的东西我不会让别人拿走的。”
林莞尔轻蔑一笑:“别人?你是在说笑话吗?这个屋子只有你才是别人吧?容冽是容琛的亲生儿子,继承他的遗产天经地义。”
季常安毫不示弱,“如果这是容琛希望的,我会给他,但是这是容琛留给我的。”
林莞尔拉下脸,冷冷看向季常安,“你能要点脸吗?你不就舍不得现在的生活不就是想要钱吗?行!我给你,麻烦你趁早滚,别脏了我家的地。”
季常安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他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他又向来嘴笨,说不过牙尖嘴利的林莞尔,只能恨恨的看着林莞尔。
林莞尔嘴角一勾,嘲讽道:“怎么?想打我?你可得想清楚,打了个我可就没人给你钱了。”
季常安再也忍不住了,他用力推开林莞尔,“你滚!”
“啪——”
话音刚落,一个清脆的巴掌落在季常安的脸上,林莞尔一脸痛快的看向季常安,“你以为你是在和谁说话?!”
泪珠在季常安眼里打转,却始终没有落下来,季常安睁大眼睛瞪着林莞尔,他知道,容琛不能再保护他了,他只能自己保护自己了,而且,他还要保护好容琛留下来的东西,谁也不能从他手里抢走。
林冽静悄悄的站在角落,他低头看着鞋尖,听到那一巴掌的时候他想林莞尔不是真疯了就是容珏也出事了。
但是不管怎么样,都和他无关。
“我再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后我不想再看到你,如果到时候我再看到你就不是一个耳光的事了。”
林莞尔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放在桌上,做出一副仁慈的模样,“这笔钱足够支付你这几年的费用,当然如果你还想像以前一样住着几千万的房子喝着几十块钱一瓶的矿泉水,吃着进口的水果显然是不可能。但是你也要清楚,那才是你应该待得地方。”
说完,林莞尔就得意的离开了。
季常安低头看着那张支票,默不支声。
秦渊从病房走了出来,看了季常安一眼,没注意道他的异常和脸上的巴掌印,此刻他心烦得很,如果再联系不上容珏他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铃铃铃——”
突然,秦渊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立马拿出手机,见到来电显示那一刻神色变得失望起来。
“什么事?”
秦渊低下头,疲惫的问道。
“什么?”
下一秒秦渊就站了起来,他着急道:“我马上过去。”
季常安连忙问道:“怎么了?”
“公司有点事。”
话音刚落秦渊就消失不见了。
季常安皱起眉头,公司出什么事了?
很快,季常安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一上网铺天盖地的就是容琛珠宝公司股价大跌的消息,自从前几日容琛出事的消息一发出,容琛公司的股价就开始跌了,但是这两天跌得尤其厉害,所有人都急着脱手甩了这个烫手山芋。
而更为坏的消息就是秦渊接到的那通紧急电话。
有人在暗中大肆收购容琛公司在外的股份,虽然很零散,但是聚集起来也不是一个不可小觑的数目。
一切看起来都如此岌岌可危。
就在这时,季常安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喂。”
是个陌生的号码,季常安疑惑的接了起来。
“是季常安吗?”
电话那头是个女人的声音,他好像在那听过,却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