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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为何这般说,难不成是觉得女儿身形变了,穿的不好看?”
宰相瞧着自己的女儿傻乎乎的撒娇,完全没有把这次危机瞧清楚,心中一阵恼火。
他聪明一世,怎会生了个这般蠢笨的女儿!
“速速去换了,这般愚钝,以后可怎样在风浪中保存自己,真是气死老夫了!”宰相气的吹胡子瞪眼,若不是有旁人在场,定要好生教训她了。
徐金璐眼圈一红,又气爹爹在齐华面前训斥自己,丢了掩面,也顾不得行礼,使了小性子气鼓鼓的转身离开。
“这个女儿都是让老臣给惯坏了,心思单纯的很,日后还请王爷多担待提点。”宰相收敛怒气,双手拱拳行了个大礼。
“岳父大人言重了,王妃自幼生在深闺,看不清这些手段实属正常。本王看重的就是王妃的这份单纯。”齐华微微一笑,眸中尽是冰冷。
螺纹昙花雨丝锦衣精美无比,毁就毁在那昙花上,昙花一现本就不吉利,还加了雨丝,就更是不叫昙花开了。皇上将这么一件衣裳赐于身怀六甲的徐金璐,真是别有用心。
“这次进宫议事,皇上在昕竹轩并没有召见本王,莫名其妙就得了这些赏赐,岳父大人怎么看?”齐华问道,虽说徐金璐很是蠢笨,还自以为是,但她的爹爹这些年官海沉浮见多了大风大浪,城府和手段不容小觑。
齐华引着他坐在落在,亲手为他倒了一杯茶。
宰相忙起身行礼,被齐华抬手制止,他重新坐了回去。
“既然王爷问,老臣就实说了。老臣以为,王爷前去淮南赈灾,本就是大功一件,回京后得赏实属正常。无奈遇上贤王和贤王妃那一档子事,才被搁了下来。”
宰相顿了顿,一双精明歼诈的小眼滋溜一转。
“但……皇上的赏赐着实叫人看不透。京都皇城那么多皇家建的府邸,为何偏偏就赏赐了贤王的旧宅?”
齐华点点头,面色平静,仿若现在所说的与自己无关。
“王爷可是有什么事叫皇上不满意的?”宰相问道,喝茶间留意了下他的神态变化。
这个靖王殿下年纪轻轻城府极深,心狠手辣一点不比当年的皇上差。双手染血还一派风清月朗的模样,这种镇定也非常人能有。
“本王不知岳父大人所指何事?”齐华抬眼看他,皱着眉头满脸疑惑。
“哈哈哈,王爷是皇上最器重的皇子,心系天下苍生,人品贵重,自是没有什么叫皇上不满意的。”宰相见他跟自己装傻,也不急着戳破,兜兜转转说了一些无关键要的话。
“老臣原以为王爷做错了事,皇上借此敲打,看来是想错了,这次赏赐应该单纯的很,京都皇城外那府邸贤王搬进去前后不到一载,真真算不上旧宅,比起城里的这些要好上百倍。老臣在此恭喜王爷,时辰不早了,老臣先回去了。”
宰相话说的恭敬,脸上却泛起了丝丝挑衅,话也说得似是而非。
齐华将他送至门口,命下人送客后,一人回了书房。重新坐回圈椅上,握着手里那杯半凉的茶看了许久。
宰相这只老狐狸一定知道了什么,还是有关他去淮南的事情。
是不是徐金璐透露了什么,那件事情才露了马脚?
转念一想,那个蠢女人连螺纹昙花雨丝锦裙都理不出其中的意思,想必是看不出他在淮南暗地里做的事情。
如若不是她,就是宰相亲自安插了人手到淮南,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他倒是谁也不信啊,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放心,非得自己亲力亲为才行。
齐华将茶杯重新放回,脸上尽是冷笑,皇上和宰相一样,做了这些,还不是为了他母妃白家的那个东西!
一个是他的亲爹,一个是他的岳父,同是亲人,却并未将他看做亲人相待。
都在监视他,利用他,用尽手段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说到底他们都是一样的人,用尽手段想要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惜代价,不惜代价。
“凉州也该下雪了吧。”齐华看向窗外,眼神飘渺,似也去了那西北荒凉的地方。
此时此刻,他倒是有些羡慕齐戎了,逃出繁闹喧嚣,远离人心险恶,能与一人相守,怕是身处凉州也会觉得是天堂吧。
转眼间就要过年,一场大雪来的迟,似要把凉州给冰封起来。
“怎么样,现在暖和点了吗?”齐戎搂着鸾颜躲在被子里,不时替她挫折冰冷的小手,外面实在太冷,屋里的小火盆根本抵不上多大的用。
“好冷……今天怎么比冬至还要冷?”鸾颜又往他怀里偎了偎,浑身发抖。
“程文程武,再搬两个火盆进来!”齐戎找急忙慌的唤道,心疼她跟来受这苦。
过了差不多一盏茶的功夫,程文程武才弄来了两个火盆,里面烧着通红的炭,两个人竟也不嫌热,抱在怀里差点将衣服点着。
“这是不要命了,还不赶快放下!”齐戎呵斥道,心里觉得很是怪异。
“王爷王妃,今天可真冷啊,小的们都快受不住了,手脚都没了知觉,花梢连翘房间的门从早上到现在就没打开过,想必是太冷了,躲在被窝里不肯出来。”程武很能吃苦,耐性不错,今日也冻得上牙跟下牙不停打仗,浑身哆嗦。
话说下雪不冷化雪冷,与冬至那天想比,也没有冷到太过分,为何大家一个个的冻成这样,难不成他天生神力,就他一个人不觉得那么冷吗?
“去跟顾天成他们说,今天下雪,就都留在家中休息吧。”齐戎吩咐道。
“王爷,小的还没来得及跟您禀报,月娘被冻晕了,顾老板急的要疯,想要带着月娘去旁处就医,自己一双脚冻得没了知觉,根本动不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快带我去瞧瞧。”齐戎一惊,掀开被子就要下床,鸾颜紧紧搂住他的腰身,就是不肯撒手。
“鸾儿,我去去去就回,快松手。”齐戎耐着性子劝慰道。
“不行,不行,好冷啊……我就要冻死了,手脚也没不听使唤……”
齐戎眉头微皱,她一向都是明大理的女子,怎么今天这般小家子气了?
这时,又从外边跑进来一个人,齐戎看了好半天才认清那是凉亮。
他在凉州住了多年,对这里的气候也习惯了,虽说觉得冷,却也没像旁人那般抖得跟筛糠一样。
“王爷,快去看看吧,李铁匠冻得受不了,烧红了铸剑的炉子要跳进去呢,大家伙儿拦着好歹把人关进屋里,门都快被砸碎了!”
疯了疯了!这是都要疯啊!
齐戎挣脱不开死扒在怀里的鸾颜,索性将她裹着被子背起来,跟凉亮一同出了门。
齐戎命凉亮带着手底下能用的几个人,挨家挨户去查,看大家都是怎么样,后来得到的消息十分令人惊讶。
原以为是天冷大家受不了,月娘顾天成他们是跟他从京都皇城一道来的,平日里也过的太舒坦,被冻成这样也能理解。可凉州城的百姓,一个个也冻得手脚失了知觉,他们本就生在长在这里,早已习惯这种天气,怎就忽然变得娇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