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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可今天转了好几个弯,就是没有找到一处开阔处可以练剑,他只好又走了一段,时已到深夜,夜风徐徐,格外寂静。走着走着,觉得这样散步也不错,就多走了几步,不知不觉中已绕过了一座小山。抬头一看,前方山坳处隐隐约约有一些灯光。
谁跟我一样,半夜睡不着吗?千书寒略微走近一些,是几间小平房,隐在山坳间,甚是幽静。再靠近些,透过窗子能看到里面有影子换动。
千书寒有一些口渴了,房间里既然有人,索性进去讨杯水喝。
“有人吗?”千书寒试着去敲门,“路过口渴,能否进去讨杯水喝?”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一中年妇人从探出半个身子,仔细打量了一下千书寒。千书寒见一妇人开门,心中有些许后悔,不该深夜打搅人家,于是就退后几步,道:“夜深打扰清静了。鄙人路过,若有不便,就此告辞了。”
“进来吧。”妇人闪到一旁,让出一道路。千书寒见门一瞧,房内较为简朴,一张八仙桌,几张椅子,还有一张床榻,床上有一年轻人,看起来正在熟睡。
“鄙居较为简陋,客人见笑了。”妇人说完并搬来一张椅子,让千书寒坐下。自己则坐在对面,拿起茶壶给千书寒沏了一杯茶,边沏边问“客人可是岛上学生?”
千书寒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清甜,竟是上等龙井,心中纳闷:居室简陋,妇人看起来也非常简朴,应该生活并不富裕,想不到能喝上如此上等好茶。
妇人看千书寒沉吟不响,仔细品茶,看起来也是懂茶之人,便说:“妇人一生别无所求,唯独对茶有独好,非佳品不能饮。”
千书寒见妇人,布衣裙钗,衣着朴素,但举止优雅,措词彬彬有礼,看来也非寻常之辈。自己如此贸然造访,确实唐突。现在既然来了,又得了主人好茶相待,自然不能啥话不说,拍屁股走人,念及此,千书寒道:“在下千书寒,感谢东主好茶相待……”
“可是莫名山庄千书寒吗?”千书寒本来想谢过就告辞,话还没说全,便被截留了过去。
“是。”
妇人听到是莫名山庄的千书寒,神情一亮,走到床榻边。用手抚摸着年轻人,喃喃的道:“我儿,也许天未绝你之路。”
千书寒听着奇怪,也走了过来。
“莫少侠,请受老身一拜。”妇人说罢,跪倒并要拜,千书寒赶紧扶她起来,道:“不可,不可,前辈折煞小人了。这又是为何?”
妇人拉着千书寒走近床边,道:“莫少侠,请看,我儿是否中了梦魇术?”
千书寒仔细一看床榻之人,是一位大约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面色红润,呼吸均匀,看起来正在熟睡,并无异样。
妇人看着儿子,道:“我儿看起来如同甜睡,可惜不曾清醒有一年有余,一年间,老身日夜不离身,可我儿只知吃喝拉撒,其余全然不知。”说完哽咽起来,待情绪稍稍平复,妇人顿了顿继续道:“早间听说来了莫名山庄的千书寒,破了飞羽的梦魇,我思量我儿也许有救,没想到莫少侠深夜来访,可见是天意啊。”妇人说完,双手合掌,十分虔诚。
“这……”千书寒迟疑了。说实话,那天在路上中了飞羽梦魇术,能走出来多少有一些偶然因素。现在若让他去破除别人梦魇术,自己也没有十全把握。看到妇人如此虔诚,全然已把自己当成救星,不禁觉得惭愧,手心微微出汗。
“难道……莫少侠想见死不救吗?”妇人见千书寒迟疑,神情一变,十分恳求已经有三分变成怨恨。
完了,千书寒心想,这回儿只能赶鸭子上架了。今天治也得治,不治也得治了。他坐了下来,把了一下年轻人的脉,脉象平和,确实像十分熟睡。不知谁人下的梦魇术,竟如此高明。看着床榻之人,年纪轻轻,竟然只知吃喝拉撒,不知人事;再看看床前这位母亲,满面愁容,估计为儿子病情日夜忧愁,不禁心生怜悯。看来今日之事,自己只能全力一试。打定了主意,千书寒问妇人:“不知公子中了何人的梦魇术?”
“唉……”妇人长叹了一声,“中的是飞羽的梦魇术。”
“飞羽师兄?”千书寒不禁一惊,飞羽的梦魇术非常高明,在来的路上,他已经见识过了。只是梦魇术如此凶险,飞羽为何如此滥用?
“此事不怨江公子,”妇人好像看出千书寒心中疑惑,“我儿平时为人嚣张,都怪我让他骄纵惯了,目中无人,不知道天高地厚,在明生馆内作威作福。一日,他挑衅飞羽,飞羽平时较为低调,只是好强,经不起我儿一激。不知怎么得,两个人居然赌上了,说是双方都对另外一方下一个幻术,能破着或者早破着为胜。”
“我儿对飞羽下的是迷幻术,只怪我儿平时学艺不精,不到三分钟飞羽就毫发无损从迷幻术中走出,而我儿中了他梦魇术一睡不起……”妇人说完就呜呜的哭了起来。看的出来她除了心疼儿子一睡不起,还有怨恨儿子学艺不精。
千书寒见她儿子已经如此,谈起事故原因还能不失公道,并没有怨恨飞羽,还为其开脱,看起确实非一般妇人。但奇怪的是,大荒派是以阴阳学起家,为何现在对玄功如此认真?门下弟子都能研习,甚至相互争斗?
但此时,他也没功夫仔细思考各种原因了。他向妇人问道:“贵公子可曾有什么特别爱好。比如一首乐曲或者舞蹈等。”
妇人一听,神情一囧,半响说道:“并没有。”
千书寒道:“梦魇术是梦魇在梦中制造幻术让人沉迷其中,一直深睡不醒。若外界有特别的刺激,也许能把公子唤醒。”
妇人想了想,迟疑了一下,好像想起来了什么,神态很是奇怪,最终还是说道:“并没有,我儿是个乏味之人。”
看来外界刺激不行,千书寒问妇人可有绣花针。妇人一愣,心想,这年轻人要绣花针干嘛,但看千书寒神情严肃,不似玩笑,也罢,听他一回,进入内房,取来十来根针。
千书寒取针在火上略微消毒,就在曲池、太阳、耳门、百汇等九个要害穴位上使针,那妇人看千书寒把针入儿子要害穴位有三寸,看得只皱眉,每扎一针,她就眉头皱一下,仿佛这些针都是刺向她似得。
“夫人,这些穴位都是经脉汇聚之地,我现在用针刺激他,一刻钟以后观察令郎的反应。 ”
一刻钟过去了,床榻上的年轻人毫无反应,一直酣睡。千书寒不禁觉得奇了,普通人如果头上如此多的要穴扎针,无论做什么梦魇都会醒来,看来这年轻人的梦魇非一般梦魇,飞羽也非一般的施梦者,现在只有一种办法了。
“夫人,看来我们只能试试窥梦术。”
“窥梦术?”妇人明显听过窥梦术,一听千书寒提及,连连摆手:“不行,不行!这窥梦术过于凶险,会累及少侠性命,老身可不能为了我儿,毁了莫少侠前程。”
千书寒一听,心想这倒是一位明白事理的人。不过他既然决定要救人了,就会一救到底,绝不会半途而废。当下便说:“夫人和我素味平生,深夜叨唠,能共饮一杯好茶,也算有缘。请让书寒一试,若能救得公子一命,也算书寒功德;倘若书寒因此丢了性命,也是天意,夫人不必介怀。”
千书寒既然把话说到这份上,妇人也不好再劝说。当下整理了旁边的一张床榻,并取来一根细丝,千书寒引着细丝,发了三成功力在细丝上。然后躺在年轻人旁边闭上眼睛,妇人依书寒所言,用针依次扎入千书寒曲池、太阳、耳门三穴,用细丝和自己儿子的三穴连接。
一切准备完毕后,妇人点燃了千书寒给她的一根迷魂香。
迷魂香烟雾袅袅升起,汇聚……慢慢形成了一个会跳舞的小人……小人越跳越快,很快的跑到细丝上,在细丝上继续跳舞,跳着跳着,竟然一分为二……两个小人继续跳舞,频度也越来越快,突然,一个小人从绣花针钻入了年轻人的太阳穴,另外一个小人则钻入千书寒的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