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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门,他几乎是寒着脸进门——华贵的客厅被砸得一塌糊涂。楼梯那里地毯也掀了半边,二楼卧室那里隐隐传来声声控诉。
“以死相逼?”来到卧室门口,云少卿瞪着满是血丝的双眼,冷冷的朝萧香开口。
“云少卿!”萧香正在梳妆台前浏览网上的丑闻,听到儿子的声音,立马咬着牙起身,在她身后有十几份被撕碎的报纸,“我不管最报中内容是不是属实,云家不接受这样的女人!!”
止疼片都控制不住他胀痛的胃,云少卿按压着,“所以呢?”
此时此刻,萧香一张保养得当的美丽脸庞已经被愤怒所取代,“离婚!”她近乎狰狞的重复道,“我要你和那个贱女人离婚!现在,马上离!”
“所以背上妻子出-轨的骂名,一辈子抬不起头,这就是你想要的?”云少卿点了支烟,幽幽的反问。
萧香似乎没想到这层厉害关系,顿了顿后,作出最后的妥协,“那就等风波过去,马上和她离!”
云少卿吐了口烟,“过河拆桥!不错不错!”
萧香深吸了口气,“我过河我拆桥?云少卿,难道网上的评论你没看到?是不是你想让我这张老脸,只要出门就被扣上‘儿媳妇跟人鬼混’的骂名?”
怒火交加下,萧香没注意云少卿脸色不对,只拍着自己的脸,“你不要脸,我还要!”
“那就好好爱护您这样每月都会打尿酸的脸!”像是没看到母亲眼里的愤怒,云少卿丢掉烟蒂,转身往外走。
“云少卿!”看着儿子头也不回的背影,萧香快要气死,明显儿子这是不愿意离婚的意思,她快步追到阳台那里,朝下喊,“我是你妈,难道我还会害你不成,你必须跟她离、婚!”
“除非我死!”站在车前,云少卿一脸血雨腥风的抬头,迎上站在二楼阳台的母亲,用她刚才威胁自己的口吻说,“等你儿子办完离婚手续,前脚出民政局,回脚你就可以收尸了!”
声音落下,他发动车子,嗖的一声消失在怒火交加的萧香面前。
之前的会议上,股东会指责因为晨报的影响,股市下跌,公司形象一败涂地;背后的亲人又指责他选的女人败坏门风……
谣言四起的当下,又有谁知道他的心比吃了黄连还苦?一直,一直都在滴血?
傍晚时分,云少卿独自坐在云居露台上,拎着酒瓶,躺在妻子最喜欢看书所待的躺椅上,眯眼看着余光渐渐退尽的夕阳。
他在等她回来,就算他有通天的本事,也无法透视事发前后,究竟都发生了什么。
然而从日落到黄昏,再到黑夜上演,远处霓虹灯开始闪烁,他还没等到要等的人:顾言,在你心里,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知道守在他身边,难道就不知道回来看看我?
人前,无论经历多少挫折,他都是无坚不摧,好像百胜百胜,不知道累,但现在……
面对漆黑的夜,冰冷没有她的家,能陪他的好像只剩下烟酒——去医院,强行把她拖回来,那样霸道不讲理、不知道尊重妻子的男人,不是他。
他不能那样对待她……
迷迷糊糊间,云少卿好像听到车响,隐隐还有开门的声音。似乎脚步声越来越近……
站在玄关处,杨悠悠一身性感的妆扮,披肩之下的娇躯是真空的吊带裙,刚才在门岗那边要不是萧香及时来电,她差点就被拒之门外。
这是她第一次进云居,早在很久之前,她就知道安城有这么一个风水极佳,却只为一个女而建的家。
这里远离了都市的吵闹,随处可见的雅致和处处用心,无不透露着男女主人对这个地方的珍惜:顾言,不止你珍惜的家,被我闯入了,连你的男人也一样臣服于我!
看着露台那边。躺在躺椅上已经醉醺醺的云少卿,杨悠悠弯腰取下脚上的鞋子,又脱掉披肩,扯着吊带走过去……
与此同时,顾言捧着验身结果,怔怔的走出军区医院。
站在十字路口,看着串流不息的车辆,她拦车道,“去东郊半山的别墅!”
那里叫云居,是她和云少卿的家,更是葬着母亲和儿子的避风港,算得上她舔伤的最后一处净土。
出租车一路开得飞快,很快抵达云居大门前。
顾言付了车费。看着主楼里隐隐有灯光,经过门岗的时候,她问保安,“先生回来了,是不是?”
门岗保安怔了怔,“是,是太太……”
顾言没多想,以为保安不自然的表情是因为晨报中的丑闻,转身快步往里走。
太过慌乱的思绪,让顾言忽视了不远处,那停在云少卿黑色沃尔沃车旁的大红色宝马车,只是快步进了客厅,然后直奔三楼卧室。
卧室里,杨悠悠怎么都没想到,刚要亲吻,云少卿歪头吐了!
正好借着清理把云少卿的衬衣给剥掉,听着云少卿嘴里口齿不清的叫着阿言阿言,她没说话,脱掉身上唯一的吊带裙,赤果果的滚到云少卿怀里……
“阿言!”突来的娇-躯,让云少卿本能的将人压在身下,“你……”刚靠近,一阵刺鼻的香水味,刺激他很是不习惯的睁了睁眼。
随着眼帘打开,眼前的景物也由模糊变得清楚,在看清身下的女人不是顾言,而是杨悠悠的时候,云少卿下意识的起身——
却也在这一刻,余光感觉门外有人。
云少卿警惕十足的转过头,不期然的对上一张沉寂寡淡的面容,心中一痛,“……”是她,他等候了几个小时的妻子,那个在医院照顾沈岩的女人。
顾言站在卧室门口,看着床-上刺激感十足的画面,面对杨悠悠抚摸枕头的动作,她紧握着手里的验身证明,努力让自己扯出一些笑意。
“我在楼下等你!”
具体等谁,顾言没说,杨悠悠却知道这个人一定是云少卿。
啪,一个愤怒至极的巴掌打在她脸上,口腔里当即有血水溢出,听到云少卿的低吼,“说,谁给你的云居钥匙,拿出来!”
好不容易才拿到的钥匙,她怎么会交?
杨悠悠咽下血水,视死如归的迎上云少卿充满阴鸷的俊脸,“她不爱你,云少卿,你是那么聪明的一个男人,难道不明白一个妻子在看到丈夫和其他女人在床-上,这么平静的反应,意味着什么吗?”
云少卿感觉自己的耐心用尽,控制力达到了临界点,瞬碰即发。
这个时候,杨悠悠如果对云少卿但凡有一点点了解,一定会抓紧时间逃,可她就是自持‘聪明又信心十足’的继续说,“意味着你在她心里根本就是可有可无,才能这样平静!”
抓住机会,没等云少卿说什么,她又道,“云少卿,你敢不敢承认你现在是痛苦的,之所以用酒来麻醉自己无非是因为,那些床-照就像一根刺,一根卡在你喉咙里咽不下去吐不出来的刺!你……啊!”
“你特么的把钥匙交出来!”掐着杨悠悠的脖子,云少卿所有压抑的火焰好像顷刻间爆发,所有触手可及的东西全部被他砸得一塌糊涂。
呼吸苦难之际杨悠悠才深刻的明白,来之前萧香为什么会说:我儿子不发脾气便好,要是一旦爆发怒气,那不是一般的吓人,你能躲就躲吧!
杨悠悠想过种种可能,没想到眼前的云少卿竟然这么可怕,要徒手掐死她!
“……钥……啊!”刚吃力的捧出钥匙想交出来,一抬头,又见云少卿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拿着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直刺她的手掌!
这一刻,云少卿没有半点作戏的意思,握着水果刀准备无误的直向杨悠悠的手腕,刀尖扎进肌肤,立马有鲜红的血冒出来。
就在杨悠悠因痛大叫的同时,他声音冷如修罗,“你既然懂养生,对人体一定有所了解,如果我没划错的话,再往下半寸,就是你身体连接这只手的筋骨!”
意思是什么?
就是他再往下半寸,她这只手就废了!
一下子,杨悠悠哪里还敢有半分勾-引的企图。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你想做什么?杀,杀人可是犯,犯法的!”
杨悠悠没穿多少衣服,或许对每个男人来说,这样半遮半掩的身段都是诱-惑,可云少卿只看了一眼。
这一眼并不是被她引-诱,而是确定他和她之间,到底进行到了哪一步,裤子好好的在身上,一定是没碰她。这是肯定的。
“犯法?”他寒着脸,布满血丝的眼里,尽是杀气,“把你进门之后,都做了些什么重复一遍!”
“我,我进门后……”其他的时候,杨悠悠还能不怕死的说谎,但是现在,她敢吗?
早已经被这样嗜血的云少卿给吓倒,特别刀尖并不是静止而是缓缓往下深入的,立马把进门之后所有所生的一切全部全部说清楚。
当啷,刀子掉地的一瞬,云少卿手机响了。
如果杨悠悠有顾言一半的冷静。那么这一刻,一定能分辨出云少卿手机响起来的铃声,并不是来电提示音,仅仅是闹铃而已。
当着杨悠悠的面,云少卿有模有样的接听,“是我,什么?古尺醒了?很好!给我看好他,我马上过去,一定要把陷害太太的幕后真凶揪出来!”
声音落下,走出卧室时,云少卿瞥了眼杨悠悠震撼的脸,眼底的杀气更浓:正愁怎么放鱼饵,既然鱼儿自动上钩,哪有不利用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