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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早餐依旧是她喜欢的粥点,吃完之后,她上楼换了一套衣服,刚准备出门,就见蒋奇从门口走进来,手里捧着个盒子。
“太太。”
“蒋大哥早。”苏晚朝她笑了笑,从鞋柜里取出鞋子。
“今晚是老爷子的寿宴,先生让我问你参加吗?”
“要。”苏晚点点头,“爷爷说找我有事。”
“好的。”蒋奇应到,然后把手里的盒子递给她:“这是先生给太太准备的生日礼物,本来是想生日当天给您的,但中间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就……”
“嗯。”她笑了笑,表示理解。结果盒子,打开一看,唇边的笑容凝固,“啪”地一声扣上盒子,塞回蒋奇怀里,转身就出了门。
弄得蒋奇一脸懵,这突然是怎么了?
这特别定制的项链都不喜欢,难道要送她一套实验器材不成?
“太太,这项链……”
蒋奇不知道的是,这条项链就是她收到的照片上的那条。
“他爱给谁戴就给谁。”
她不需要,哪怕他跟裴姝宓没有什么,但裴姝宓戴过的东西,不管什么原因,她不要。
“可是太太……”
“蒋大哥,你要是非要给我,我想我应该会扔进垃圾桶。”苏晚站定,转过身看着追上来的蒋奇。
“不是,就算你不要,也要等我送你去上班啊。”蒋奇收起项链,望着毫无等他意思的苏晚,说到。
额……苏晚有些尴尬地收住脚步,走到车子旁。
路上,蒋奇看了一眼后视镜内脸色有些不好的苏晚,开口问:“你还在跟先生置气啊?”
苏晚侧过脸,瞥了蒋奇一眼。
蒋奇立马坐直了身子,打小他就知道苏晚是个不好惹的主,后来虽然收起了锋利的小爪子,看起来温温弱弱的,但指不定什么时候给你一下,还是一击致命那种。
“呵呵呵……”他干笑几声,试探性地问:“先生昨晚还睡书房沙发呐?”
见苏晚转过脸,沉默地盯着他,蒋奇更是如坐针毡,“那啥,我就是看早上先生似乎肩有点不舒服,问问,就问问。”
肩?她轻蹙眉头,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微微泛白。
见状,蒋奇知道有戏,又说到:“太太,医生说,先生的伤口不能再裂开了,你看先生个头那么大,可沙发又那么小,这对先生的伤真的……”
“你不说,我还忘记了。”苏晚淡淡开口。“他那伤是怎么来的,你还没跟我说呢。”
“咳……”蒋奇听了苏晚的话,一瞬间被自己吞咽的唾沫给呛了一下,他怎么感觉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呢?“那个,太太,先生的伤吧……”
“蒋大哥。”
面对苏晚突如其来的叫唤,他忐忑应到:“昂?”
“你家先生什么时候不睡沙发,就看你什么时候坦诚了。”
蒋奇望了一眼后视镜中的苏晚,她侧着脸,望着窗外的风景,唇角的弧度似乎带着几分凉意。
到公司后,苏晚处理了一些合同之后,接到杨景然的电话。“阿晚。”
“嗯。”
“晚上,我得带裴姝宓去爷爷的寿宴,我让蒋奇过来接你吧。”
“不用了。”虽然她预料到杨景然不会跟她一起去寿宴,但是跟裴姝宓一起,她的心里还是不开心的,特别是早上看到那条杨景然给她准备的项链是裴姝宓戴过那条后,心中的不爽快更甚。
“你是不是生气了?”
“……”
“那条项链,是为你准备的。”
“嗯。”
“如果你不喜欢,下次我……”
杨景然话还没说完,她就挂断了电话。算起来,这还是结婚后,她第一次挂他的电话,以前的她,都是在等待。
她生气地把手机扔到一旁,她哪里是不喜欢,明明只要是他送的。她都宝贝地收着,她不喜欢的是他送她的礼物,是另一个女人先享受,还是一个对他别有用心的女人。
虽然她并不认为裴姝宓能威胁到她和杨景然的感情,但总归心里是不舒坦的。
她拨了古诺的内线,让她晚上陪她一起出席。然后又跟“南风”那边约了一下时间,毕竟是杨振的寿宴,到时候出现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她虽然不作为杨家人出现,但日后知道,落人口实也不好。
苏晚觉得,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那种掌握人间命运的神仙,不知道那个神仙是不是不小心打翻了墨汁。所以老把她跟裴姝宓搅和在一起。
还好,林知意不接裴姝宓的预约,不然大概又得跟她在这里怼上一阵子了。
古诺的风格还是偏向于大胆妩媚,南风的店长林知意很了解她的喜好,加上她的头发被剪短,只是给她画了一个淡雅的妆容,配上浅蓝色的衬衣,下面是条阔腿裤,林知意每次设计的造型她都很喜欢,因为林知意很贴心地照顾了她腿部的残疾。
虽然不明显,她走路的时候,两条腿有点不协调。阔腿裤,很好地掩盖了她腿部的缺陷。
“唉,怎么我一次不在。好好的头发说剪就剪呢?”林知意一直很喜欢她的长发,每次都爱不释手:“要不是安懒说是你自己要求的,我非得扣她几个月工资不可。”
苏晚轻笑,“你可别,人家辛辛苦苦赚点钱,可经不住你扣。不过说真的,安懒可以出师了。”
“哼!就冲她剪了你的头发,我就得再磨她几个月。”林知意似乎是仍旧接受不了她的头发已剪的事实,惋惜到:“你头发本来就长得慢,养了三年才将将及腰,不是挺喜欢长发的吗,怎么说剪就剪!”
“好了。我可从来都没有说过我喜欢留长发啊。”
“那你还……”
古诺摇了摇头,上前拍了拍林知意的肩,示意她别伤心。“她啊,那是有人喜欢,所以特别留的。”
“那所以,苏小姐算是失恋了咯?”一旁正在做发型的裴姝宓突然开口。
苏晚冷冷地笑了笑,回答:“也不算。只是想换个心情,比如打人,也更有精神。”
“我家晚晚,什么样都是最美的。”林知意特别护犊子的说到。
“辛苦你了。”苏晚笑道,从包里取出一张金卡递给店员。
林知意看了一眼,“咦”了一声,“这跟你之前刷的卡不一样呢。”
“嗯。”苏晚笑了笑,没有解释。
却听见裴姝宓身边的经纪人讽刺:“花男人的钱,有什么好炫耀的。”
古诺冷哼一声:“那也比花别人家男人的钱好!”
出奇地,裴姝宓没有怼她。而且还低声地责备了一声她的经纪人:“怎么跟苏小姐说话的!”
“裴小姐的经纪人大概是跟着裴小姐在国外待久了,所以不知道,在我们国内,在外面花男人的钱,是对丈夫最起码的尊重。”苏晚莞尔一笑,跟林知意道了别,留下裴姝宓憋得满脸通红,挽着古诺翩然离开。
苏晚就是要提醒她,不管怎么样,杨景然现在是她的丈夫,而她,什么都不是。
直到后来,苏晚才知道,原来林知意是林南风的妹妹。也难怪,在景城敢用“南风”二字当店名,还能安然无恙。
南风,知意,挺有味道的名字。
不像她,只是本因出生在秋天,却迟迟不愿出来,一直拖到立冬那天,才款款来到这个世界上。
她平时挺有艺术细胞的父母,却很简单粗暴地给她取名为“晚”。只因为她,比预计的时间来得晚了那么些。
不过,她挺喜欢的。
有些事,总是虽晚未晚。
每一场相遇,每一个在意的人。每一份珍惜的感情,你以为他总是款款而来,其实他是掐着时间点,只要明天还长,未来还远,你来了就好,什么时候都不算晚。
而苏晚也不知道,刚才她们说的每一句话,都一字不落地落到了在休息室等裴姝宓的杨景然耳朵里。
从来只喜欢短发的她,为他留过三年的长发……
特别是那句,“国内,在外面花男人的钱,是对丈夫最起码的尊重。”落在他耳朵里,尤为动听。
回到老宅,因为是冬天,寿宴是在花园的玻璃温室里举行。
这个玻璃温室是杨振特别为他妻子搭建的,苏晚记得,杨奶奶在世的时候,很喜欢每天坐在院子里看书,可是冬天的时候太冷,爷爷担心她冻着,所以让人搭建了这个玻璃温室,刚好,杨奶奶还能在温室里种她最喜欢的向日葵。
她和古诺到的比较早,沈清站在门口,看见她走进来,不由得冷声嘲讽道:“一个人就回来了,要是日后被人知道,你不嫌丢脸,我出门还怕人笑话呢!”
“妈可不是该怕人笑话嘛!”苏晚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回过头杨景然身边满脸得意的裴姝宓,道:“毕竟,她算是半个沈家人,可算是真真地发扬了沈家人上位的这一优良传统!”
沈清闻言,一张老脸气得扭曲,却找不到话反驳。
沈家两个女儿,沈清和沈静,两人都是嫁了二婚男人,属于上位人世,裴姝宓作为沈静的女儿,在知道她是杨景然妻子的情况下,仍旧公然上位,可不就是承袭了沈家的传统。
上位,是沈清的痛处,最想要掩盖的污点。面对这个问题,自然只能任打愿挨。
杨景然回来半年,但这还是第一次作为铭鼎集团大公子的身份出席宴会。
所以,从他一出场,就是满场的焦点。作为焦点身旁的裴姝宓,自然备受关注。
不少人,赞美她的美貌与大方,甚至有人连连赞叹两人金童玉女,天作佳合。
古诺在一旁看着,气得脸都绿了。
偏偏裴姝宓还拿着一杯酒,翩然上前,一副女主人的模样跟她俩打招呼:“苏小姐和古小姐随意。招待不周,还望见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