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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振突然停顿,又是一声叹息,苏晚知道,他想说的是杨景然和裴姝宓回国的事情,“要不是爷爷自私,也不至于耽搁你这么多年。”
“可是爷爷记得,三年前,签字时,你跟我说过:结婚是你选的,那么离婚的选择权你留给他。”
“我没忘记。”花园里,不知何时响起了音乐,宾客们和各自的女伴跳起了华尔兹,最中央的男人和女人跳着舞,曼妙而默契。
她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的腿,声音有些干涩:“所以,我让他选择了。”
她抿了抿有些发干的唇,缓缓地吐出一口气:“我可以等他三年,也可以再等他三年,哪怕三年又三年,可是……如果感情只是我的单方面,那么这一切没有丝毫意义。”
“可是你和景然一直那么要好,他都愿意为了你回头,他对你肯定是有感情的。”苏晚的注意力在杨景然身上,所以并没有注意到杨振说话的时候。正凝视着她,观察着她神情的每一丝变化,眉头越拧越紧。
她的视线里,女人的手放在男人的掌心,很自然的旋转,像只翩然的白色蝴蝶,在这夜色里美得好耀眼。
“对不起,爷爷。”她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视线逐渐模糊:“我已经决定了,就这最后一次机会,不管结果如何,不怪他,不怪我。从今以后,我不欠他,他不欠我。”
杨振看着苏晚沉默许久后,长叹一口气:“既然你执意如此,爷爷也只能尊重。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你只要记住,爷爷是你永远的后盾。”
“谢谢爷爷。”苏晚扯了扯嘴角,“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了。我买了海棠酥,不过中途耽搁了,有些凉了,让云姨去给你热一下了。”
“好。晚晚有心了。”杨振眼眶含泪,欣慰地点点头。
离开前,她回头看了一眼窗边杨振落寞的身影,不由得想起奶奶孟芜还在的时候,每个午后,他也是站在这里,静静地望着窗外温室里看书的奶奶。
如果问她为什么还相信爱情,除了她的父母,也就是爷爷跟奶奶的深情了。
她拉开门,看见门口黑着一脸的杨景然一愣。“你怎么在这里?”
杨景然满脸阴霾,一言不发,扣住她的手腕就往楼下走,出了门。绕过喧闹的温室,到了老宅的后花园。
一路上,他走得很快,苏晚因为腿的缘故,本来就不能快走,被他拉扯着,几次都差点摔倒。
“杨景然,你干嘛?”她甩开杨景然的手,有些生气。不知道是在气杨景然不顾她的身体;还是气自己没有用,现在就连他的脚步也跟不上。
夜色很凉,黑暗中传来了杨景然冷冷的声音:“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
明明只有一步之遥,却仿佛两人相隔好远。
“什么?”她不知道杨景然是什么时候在门外的。也不知道他究竟听到了多少。
“什么?就是你准备放弃这段婚姻,就是你三年前你跟爷爷究竟做了什么交易,就是你是不是现在还……”还想着要离开我……最后杨景然还是没能说出口,只能铁青着脸,把最后几个字咽回肚子。“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相比杨景然情绪的起伏,苏晚表现得就平静得多。
她面对杨景然,静静而立,轻声说:“三年前我逼你结婚的时候,就暗自下了个决定。当年,你回来,不管你对我做什么,都是我欠你的。哪怕你当晚就跟我离婚。我都能立马签字。”
“这段婚姻,也许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既然结婚是我逼你的。那么离婚我欠你一个选择。”
“给我一份离婚协议,让我拒绝。这就是给我的选择?”
“景然,你走远,我可能不会一直站在原地等你。”
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一句最简单现实的话,仿佛一把匕首,没入身体里。
杨景然深呼吸一口气,颤着声带问:“你到现在也不肯告诉我,当年爷爷到底逼你什么,会让你同意嫁给我吗?”
“那你不也是不肯告诉我,你的伤究竟怎么来的吗?”
太过了解彼此,也就知道,哪句话最伤人。
虽然不忍心,却情不自禁。
“阿晚……”杨景然的语气中透着苍白的挫败和深深的无力感。
晚风吹过,已经入冬的夜风钻进衣领里,忍不住轻轻颤栗。
“当年。”她望着杨景然刚毅的轮廓,望着那双让她着迷的漆眸,投降开口:“爷爷只是提出了方案,我答应,不是他逼我,而是因为我想嫁给你。”
“我知道你并不想娶我,但在那样的情况下,至少,我有百分之五十的筹码。”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如此坦白地吐露她的心声。
她用她自己的整个未来,赌一场没有把握婚礼。
杨景然回来了,完成了他们的婚礼。
她赌赢了,却同样满盘皆输。
“就像那天我说的,如果你想离开,我可以放你自由。我不再是小孩子了,哪怕是我一个人,我也能好好地生活。”
她依旧能够好好地生活,只是没有跟你在一起那么满足罢了。
苏晚感觉喉咙发干发疼,本来就光线不好的画面,更加模糊。
“既然,你这么直白地问我,那我也明确地告诉你。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我给你的离婚选择权,也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用掉。如果你依旧坚持不离婚,我们就好好过日子。不然,就你离开,或者我走。”
“我觉得有些累了,先走了。你好好想想吧。”说完,苏晚越过杨景然离开。
擦肩之际,杨景然握住了她的手,她脚步顿了顿,只是一秒,毅然抬脚离开。
感觉到掌心的柔软抽离。杨景然跌坐在后花园的长椅上,双手覆脸。
风吹过背后枯萎的向日葵花田,枯叶与枯叶摩挲,像是在私语,像是在低声哭泣。
他依旧记得,跟苏晚初见的那个明媚午后。
不像那些扎着两个辫子的女孩,她留了一头及肩的头发,乌黑柔顺,干净利落。
那天,苏晚穿着一件橘色的t恤,搭了一条白色的短款背带裤,脖子上系着一个小小浅蓝色的帽子。扣在她的后脑勺,捧着一大束向日葵突然从花田里钻出来。
他到现在依旧记得,那个浅蓝色帽子上用丝绸绑着一个蝴蝶结,随着她的蹦蹦跳跳,振翅欲飞,像极了她当时雀跃的心情。
就这样,笑得满脸灿烂,带着阳光,由远及近,走进他心里,温暖了他的整个冬季。
“杨景然,别担心。就算大家都不理你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没关系,尽管他们都走了,你还有我。”
“杨景然,你放心,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永远不会离开你。”
“杨景然,那我们说好了,要这样,一辈子。”
“我,苏晚,发誓,最在乎杨景然一个人,不离不弃,不对他有秘密。”
……
杨景然两眼放空,颓然地坐在长椅上,手肘撑在膝盖上,十指深深地插入头发中,整个人淹没在夜色里,像是被黑暗吞噬。
这一夜,不管是杨景然还是苏晚,都彻夜未眠。
第二天,苏晚顶着眼底浓重的乌青上班,刚到午休的时间,她窝在沙发上,刚准备好好睡一会儿,就接到温渃漓的电话。
然后就被温渃漓火急火燎地叫到餐厅,听她的纠结。
“我承认,我是喜欢余杭的。可以说,从当年他当着全校强吻了我,我就没有忘掉过他。虽然说这个婚是被结,但是我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除了懵逼,更多的是小窃喜。”
“我不是那种敢爱不敢承认的人。”温渃漓低头吸了一口蜜桃冰茶,垂眸说到:“我有时候也讨厌自己这样扭扭捏捏的,但是我……对那方面比较排斥。”
“别说余杭对我做什么。就是他亲我一下,我都恶心得想吐。”
“是因为你撞见他那次醉酒后跟秘书在沙发上吗?余杭跟我说过,那真的是没站稳,意外,当真没有发生什么。”不得不说,这点苏晚还是比较欣赏余杭的,为了温渃漓,一点也不觉得拉不下脸面,不断跟温渃漓解释,甚至跟苏晚坦白,让她帮忙劝劝。
“我知道什么都没发生。”出奇地并不太介意这件事。“问题不在余杭,而在我身上。”
“怎么回事?”苏晚蹙眉,思忖了一会儿问:“以前温爸温妈没把你接到身边的日子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温渃漓低着头,沉默许久之后,点点头。
“苏苏姐知道的,以前我爸妈为了公司,我都是一个人在家,只是有保姆和司机而已。”温渃漓似乎在回忆那件事,看她的神色,极力忍耐着,她哪怕是想起就有生理反应。
“就是有个晚上我饿了,冰箱里也没有现成可以吃的。我去保姆房间想让她给我做点吃的,结果我推开门看到她跟我们家司机在做那种事情,我当时也不太明白,就这样走了过去,伸手去扯了扯司机半脱的裤子……”
说话间,温渃漓干呕了两下,呕得眼泪都快出来,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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