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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来了。”
“哦?”皇帝拖了个长长的音,随后斜了唐小婉一眼,“林相不认得皇后了?”
“皇……皇后?”林士诚神色复杂地抬起了头,看到的是一脸无辜的唐小婉。此刻的唐小婉正站在亭子向阳一边,阳光打在她的脸色,给她增添了几分血色,看着也不像先前那般死气沉沉了。
林士诚没想过,眼前他怀疑是唐琬之人会是皇后,可他当初亲自调查过瑞王妃,明明两人除了面貌肖似,其余根本没有相同之处。
这时唐小婉慢悠悠地开口道:“臣妾刚刚看见林大人,想到林大人学识过人,就想讨教一个问题,不过现在想想问皇上也是一样的,皇上您说,这话本子上说的借尸还魂是不是真有其事呢?”
皇帝警告地看了她一眼:“宫里忌讳这些,皇后日后莫要再提,那些话本子也给朕丢了去。”说完也不管唐小婉愿不愿意,拉了她就走。
林士诚一个人愣着神待了好久才艰难地从地上爬起,他看了看皇后寝宫的方向,眼神讳莫如深。
…………
“皇上,轻,轻点——”唐小婉感觉手上发疼,忍了一会没忍住,用了力气才将皇帝拉住。
“哼!”
皇帝甩手就走,唐小婉虽然莫名,但还是跟了上去:“皇上,我又做错什么了?”
皇帝听了非但没有停下,反而走得更快了,很快就只剩下一个背影留给唐小婉。
“真是莫名其妙!”唐小婉嘀咕了一句,没想到还有人回她。
“娘娘真是好雅兴,这病刚好就同林大人相谈甚欢嘛!”蒋玉珠身后跟着紫玉,两人从另一边走来,似乎是看到了唐小婉同林士诚说话,但显然没有看到皇帝的出现。
唐小婉不动声色地看了看两个人,笑道:“两位倒是形影不离好得很,可惜这眼神似乎都不太好。”
“玉嫔,你说这私会外男该当何罪?”蒋玉珠嘴角一勾,对着紫玉说道。
紫玉还没开口,唐小婉就抢了先:“本宫好像听说,淑妃同前太子是青梅竹马,曾经十分要好?”
蒋玉珠身形一怔,似乎有些难以置信:“娘娘哪里听来的胡言乱语,根本没影的事。”
“哦,那大概是本宫听岔了。好了,你们继续逛,本宫有些累了,这便回去歇着了。”唐小婉说完就不再理会他们,带着身后的太监宫女回了寝宫。
只是她没想到那两人还真去告状了,明明那么多太监宫女跟着,她有这么不走心吗?
唐小婉看着黑了脸怒气冲冲而来的皇帝,有些无奈道:“皇上又是怎么了?”
皇帝走近她,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直到唐小婉脖子都酸了,才冷冰冰地开口说:“朕是发现了,你们一个个都没安好心。”
“啊?”唐小婉懵了,这又是哪一出。
“一个本来就居心叵测,一个看重的不过是朕的权势,还有你……”皇帝说着一把挟住唐小婉,眼神凌厉地看着她说,“你对朕又有几分真心?”
“我……”唐小婉想要反驳,但想想不好继续打击对方,就干脆缄口不言。
然而她的沉默却让皇帝更加暴躁了,他猛地低下头想要亲吻唐小婉,但偏偏没有掌握好角度和力度,于是悲催了——
“皇上——”唐小婉只觉得额头一疼,就见皇帝捂着鼻子恼羞成怒地瞪了她一眼,随即气冲冲地走了。
“这能怪我吗?”唐小婉想到刚刚的情形忍不住笑出了声,这技术太不熟练了,差评!只是没多久她就笑不出了——痛,铺天盖地的痛瞬间将她淹没,意识也在一点点消失……
唐小婉以为她又要换世界了,然而脑海里并没有涌入新的剧情,她也没能立马醒来。不知过了多久,那股饥饿的感觉迫使她睁开了眼睛,眼前依旧是熟悉的环境,原来她还没死!
身畔传来均匀的呼吸音,唐小婉听得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却见皇帝和衣躺在她的身边,一只手还紧紧地抓着她。
唐小婉微微弯了弯嘴角,刚想坐起来就见皇帝已经睁开了眼睛,他看着唐小婉轻舒了一口气:“你总算醒了。”
“我这是怎么了?”
提起这个皇帝就上火:“不知道,那群太医一个个都是庸医,居然和朕说不知道。”
“呃……”唐小婉没想到是这样一个结果。
不明不白晕过去的唐小婉又莫名其妙地好了,这让一些人扼腕叹息之余,也让有的人更加疑神疑鬼起来。
不久之后,朝堂之上又发生一桩大事,太傅蒋家被林相参了,罪名是藏匿前朝余孽并残害忠良构陷当今皇帝生母容妃的娘家,致使忠臣蒙冤,恶人逍遥。
这件事在先皇时就已经还了容妃娘家的清白,那些活下来的人也被先皇另外安置,只不过后面断了线索才没有继续追查下去,而如今一件件罪证全都指向蒋家,除了书信玉佩等信物,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人证——太后。太后不仅参与了构陷容妃娘家之事,更有一个不可告人的身份,前朝公主之女。而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围绕着一场复仇展开的阴谋。
此事一经爆出,原本还对皇帝夺了兄长之位颇有些微词的大臣也全都哑口无言,若非如此这皇朝差一点就换了血脉!
最后,太傅被抄家无疑,当年参与了此事的漏网之鱼也被一一下狱,而蒋淑妃同样也没逃过被赐白绫的下场,这位早先就同前太子牵扯不清,嫁给当时的瑞王也是迫于无奈,或者说是前太子想要看瑞王的笑话。
不仅如此,连带林相的那位夫人也很快“病故”,至于真病假病也只有明眼人才知道了。
想到接下来的事,唐小婉有些担忧那个半大的少年,但皇帝却让她放宽心,说她太小看了人家。
“蒋氏嫁入林家后没少用小手段,”皇帝说,“不过林康业似乎早就有了防心,别说蒋氏,就是林士诚也没得他全部信任,说说,是不是你做了什么?”
唐小婉颇感无辜:“我能做什么?”
“呵呵。”皇帝笑得漫不经心,缓缓道,“那就看看他会做什么吧。”
…………
半年之后,身为三朝宰相的林士诚被人弹劾了,罪名是徇私舞弊结党营私。
林士诚跪于皇帝的书房外为自己陈情,但皇帝并没有召见。
唐小婉听得消息兴致勃勃地过来看热闹,就见昔日风度翩翩的林相神情间难掩萎靡之色,又似乎有些义愤填膺。
“咦,这不是林大人吗?”唐小婉走到殿前停下脚步,看着林士诚抬头后继续道,“林相怎么不进去,这外面可是冷得很呐。”说着不忘拢了拢身上的大衣。
林士诚此刻的衣衫算不上单薄但在这寒风中也是够呛,他看清面前之人后脸色难看了一下,但随即转过了头没有理会唐小婉。
唐小婉也没在意,叹了句“天理昭昭疏而不漏”,就自顾着走进了书房。
林士诚暗沉的眸子闪过一道狠戾,这时书房里传出皇帝的笑声还有一阵阵女子的说话声,和着书房里溢出的阵阵暖气,一起敲打着林士诚的身心,一个念头突然升起。
“皇上,皇后乃妖孽,还请皇上明见!”
此言一出,殿门口的宫女太监都一副见鬼的样子看向林士诚。“林大人是不是冻糊涂了,怎么扯上皇后了。”“是啊,明明来求情的,怎么变成告状的了。”……
书房里面安静了一会,不久一个小太监出来宣林士诚面圣。
林士诚忽然有了几分底气,他稳了稳摇晃的身子,一步步走进了书房。一进房间他就往那里一跪,恳切道:“启禀皇上,臣知道皇后的真面目,还请皇上明见。”
“真面目,你知道?”皇帝看了看唐小婉,心想,他都不知道呢,林士诚还敢知道!
唐小婉就默默地不说话。
“还请皇上摒退左右。”林士诚还是挺为皇帝考虑的,而皇帝也没有驳他,挥挥手让人下去了,屋子里最后就剩下他们三个人。
“说吧。”皇帝塞了一口点心,漫不经心地开口。
“臣……”林士诚瞥了眼唐小婉,随后定了定神说,“臣怀疑皇后乃鬼魂借尸还魂。”
“噗——咳咳——”皇帝一激动呛到了,唐小婉忙上去帮他顺了顺气,然后就听他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林士诚,“林相莫非话本子看多了,亏你想得出来。”
“皇上明见,皇后同亡妻长得肖似,且当初在御花园时,皇后曾亲口承认她就是唐琬,臣怀疑臣的所谓罪证也是由她捏造的。”
“皇后,你可有话讲?”皇帝看向唐小婉。
唐小婉还真没料到林士诚会这么不管不顾,如果皇帝真当她是唐琬,他林士诚又有什么好处?“皇上,当日臣妾可能听错了,听成了唐小婉,这人有相似名有相近,臣妾也不知怎么就这么巧了,至于捏造罪证,臣妾哪有那个本事。”
“皇后可是不明不白生过病,又莫名其妙地好了?如果不是妖孽,又怎会如此奇怪。”林士诚不依不饶。
“林相这些话可是无凭无据地很,这让朕如何相信,还是你为了脱罪就随便攀扯别人,嗯?”皇帝说道后头渐渐冷了声,“难道当初朕的王府里没有你安插的钉子,朕差点中的毒不是你的蒋氏所给,还有当初朕坠崖,没有你的人在阻扰朕见先皇?……”
林士诚听一句,脸色就白一分,到了后头脸上已经是满头大汗。
这时皇帝还在继续说:“你以为是谁在威胁你反戈前太子,是谁让你指证蒋家,那些证据可是你亲口承认过的。”
“皇,皇上——”林士诚面如纸灰,他没想到威胁他的人竟是皇帝,当初那些罪证摆在他面前时,他以为是有人想借他的手铲除异己,明明那些罪证已经被他销毁了。然而那些罪证比起皇帝提的那些又算得了什么。
“朕本想就着这些罪名定罪也就够了,毕竟林相也曾为国为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林相胡乱攀扯谁不好,竟连皇后都敢诬陷,是不是哪一日还要给朕冠个罪名?”
“臣不敢,臣该死,臣罪该万死,请皇上恕罪!”
“皇上。”唐小婉插了句口。
“怎么?”
“皇上答应过的。”不让林士诚死。
皇帝沉吟片刻后点了点头,随后就写下了圣旨。圣旨大意是削去林士诚官职,念其乃三朝元老便法外容情,只将其遣返原籍,但此生不得再入仕。
林士诚寒窗苦读十数载而终得状元之名,此后一路青云直上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传奇,然而这位学子们的神话终究还是破灭了,用一种不甚光彩的方式。
别的大臣致仕后荣归故里依旧是一方名仕,而林士诚却是灰头土脸地回到故乡。
那些曾将他奉为上宾,恨不得跪下来给他捧鞋的人,如今一个个或冷眼或奚落,连曾经特地为他建造的房屋也被收回了族里,留给他的只有那更为破旧不堪的茅草屋。
当年他在这里被唐老爷看中,娶了唐琬后一步步走向仕途,如今欣赏他的唐老爷早已作古,爱他的唐琬也不在了,那些风光那些美好,就犹如一场黄粱大梦。
好在他还有唐琬留下的嫁妆,还有儿子。
林士诚想得很好,那间茅草屋让他看清了事实,没有仕途没关系,他总算还能安度晚年。
但他还是错了。
林康业早在唐琬“死去”后没多久,就发现了林士诚的伪善。一个真爱妻子的丈夫怎么会贪墨妻子的嫁妆呢,何况唐琬死得那么突然。等到林士诚娶了后面的妻子,继室的算计和手段,林士诚的不闻不问和纵容,让林康业对那份父子之情更加看淡。
不过林康业还是继承了其母的善良,那些被挂在他名下才免去充公的财产被他一分为二,留下一半给林士诚后,他就不告而别了,去求学或去学艺,他想过自己的人生,替自己也替母亲。
多年以后,等他携带妻小上京述职时,恰巧路过了儿时的村庄,妻儿想要看看他的故里,他便带着他们随意走了走。等他路过那片茅草屋时,他脚步微微缓了缓,只见茅草屋似乎被修葺过了,里面还住了人。
不多时,就听见一个粗噶的声音在那边叫骂着“老不死饭还没好”,另一个声音不停地喘着粗气说“再等等就好”。
林康业没有进去,不管里面是谁,无论里面的人是何模样,都与他无关,这是他无情的一面,继承了他的父亲……
作者有话要说: 防盗章哦~码到后面干脆合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