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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的,她的脸又红了。
那个男子低下头与她额首相抵,“那你就看看我敢不敢。”
说着,他将她抵在汉白玉的池壁上,捏住她的下巴,以吻封缄。
永宁红着脸醒来的时候,莲子正在她身后给她揉着头发。
见她醒来,又往手心倒了些桂花油抹到她发尾,“公主怎么这么快就醒了,我还想着要再睡会儿呢。”
永宁摸摸水温,分明还是热的,莲子也未曾给她再添过水。
她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睡着了?永宁晃了晃头,很是奇怪。
“主子,你方才是不是做梦了?一直在哼哼呢。”
永宁想起梦境中在水里抚摸着的她的那双大手,红着脸说,“啊?怎么,怎么哼哼?”
莲子想了想,说道,“就是哼哼,叫人听着很奇怪,不知道你到底是难受还是舒服。”
永宁马上抬手,“好了你不要说了。”
在刚被陆晅那个恶人险些霸王硬上弓之后,她居然还能做这种梦,难道她不是言情女主角,而是肉文女主角么?
细思极恐。她什么时候这么……额……
越这么想着,那种月事的感觉就又来了,她连忙把腿夹紧,扯过浴巾就从水里站了起来。
那个男人……会是谁呢?在梦中她唤他临郎,可是她也没认识什么名字中有临字的啊。难道,这是上天在预示着她会找一个名字中带‘临’字的面首?既然她都能找面首了,而且第一次也是跟面首一起度过的,那是不是就说明,即使陆晅回来了,她也有可能摆脱他的?
这么一想,永宁的心情便格外的好起来。虽说她不怎么信周公解梦,但在如此境况之下,这便犹如一剂精神鸦片,麻痹她紧绷着的随时都会崩断的神经。
就在纳元殿的房顶上,有一人身着青灰色道袍,端端立在屋檐的飞角上,那样狭窄的空间,那人却能纹丝不动。只见他头上戴着一顶白纱冠,身后背着一把莲花柄的拂尘,腰间却别着一把宝剑,宝剑身上篆刻着小小的两个字:斩识。
“哟,静疏大师,许久不见了。”
一人身着玉色道袍,眉目之间是悲悯的神色,他也如那道士一般,两脚立在那寸许的飞檐上,也是纹丝不动,“卫小道长,别来无恙。”
“别别别,你还是喊我修尔吧,叫什么道长的听着就别扭。静疏大师不在元鼎宫呆着,怎么跑到人间当看门的了?”他嬉皮笑脸的说道。
月光照来,这才看见那道士竟长了一张极为清俊的脸,眉如翠羽,斜飞入鬓,淡雅如雾的眸子里映满柔光,仔细分辨,瞳仁竟是碧色的。在右眼眼角处,有一抹鳞片状的红色胎记,平生为他清俊的脸多添了几分妖异之色。若不是他身着道袍,不会有人将他当做一个道士的。
静疏双手合十,微微一笑,“那卫道长呢,不在华清派好好呆着,缘何也跑到了人间呢?”
“卫道长,你这般,又是何必呢。冥冥自有定数,你这般强求,他们二人的命数,也不会因此改变。”
“我偏要变!”卫修尔突然高喝一声,沉吟了一会儿,脸上再也不复方才的玩世不恭,他冷着脸道,“什么冥冥中自有定数,你们元鼎宫的和尚们就爱说这些听不懂的话。殊不知这所谓的定数,原本也不是如此的……”
卫修尔握紧了拳头,“静疏大师,你莫要阻拦我。”
静疏叹了口气,双手合十道,“痴子,你前几次为这苦主施梦,我又何曾阻拦过?也罢……这也是你自己的劫数。小僧言已至此,便不再多做停留了。还望道长好自为之。”
“哎……与他父亲甄衍一样,都是骨子里的痴子。”
人在有心愿的时候,总是会格外容易将愿望寄托在外物之上。
自陆晅欺负过她之后,竟有一周都没再来过。她有心逃离这纳元殿,但确被静疏告知仪式一开始,便不能停,她也不能离开,便作罢了。
自此之后,她便一改往日的懒散,每天都很虔诚的跪在佛前,祈求着佛祖和大梁的先祖能够保佑她。
“佛祖在上……信女有罪,但请佛祖能宽恕我往日过错,叫我逃离苦海……”
“大梁先祖在上,后人永宁有罪,但请列祖列宗能宽恕后辈往日过错,叫我逃离苦海……”
她穿着一身白衣,外面罩着一层烟灰色的纱,挽着太真发髻,从发髻顶端垂下来两根白色的飘带,柔顺的随那乌发一起垂在身后。她双手合十,掌心缠着一串月光石佛珠,一颗颗在那同色的手中拨着,不知是转动谁的心弦。
她那般虔诚的跪在蒲团上,晕黄的烛光映在她脸上,那样的动人心魄。她明明未施粉黛,却比任何人都叫他动心。
陆晅轻轻上前,自背后搂住她,“永宁,你有没有想我。”
怀里的永宁轻颤了一下,慢慢睁开了眼睛,却没有说话。
“今晚的月光很好,永宁要不要与我出去看一看?”陆晅将她转过来,与她额首相抵,“我好久没有看月光了,好不好?”
永宁抬眸看着陆晅,脑子中有一瞬闪过一双眸子,也是这般的姿势望着她,“你倒是看看我敢不敢。”
陆晅一直都是霸道的,鲜少这般征求她的意见,她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便点了点头。
陆晅微微笑,将她打横抱起,一跳便轻功跳上了屋顶。
这处地势高,那月亮悬在天边,仿若叫人触手可及。
陆晅伸着长长的腿,把她圈在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发上,“永宁,我昨夜发梦了,梦到我……”他斟酌了一下,“杀了一个人。”
永宁心道你不知道杀了多少人,做这种梦也实属正常。
“我梦见我……杀了你。”
永宁心头一跳,头上又默默的出了汗,有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难道这陆晅竟是想着要弄死她么?
得不到就要毁掉,这是何等的病娇!她竟然招惹了一个病娇?!
永宁有些害怕,也顾不上什么装深沉装冷淡了,连忙说,“侯爷,我,我纵使有错,你要是杀了我,这也有点太过了吧……有道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出去以后一定洗心革面好好做人,再也不沾惹是非。这,这,总该给我第二次机会吧……”
陆晅听着她磕磕巴巴的话唠,噗嗤一笑,声音低沉如石落深井,“真不愧是永宁啊,脑瓜子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几时说过我要杀你?”
永宁心道你这都做梦了,还专门跑来跟我说,这不是威慑我这是啥?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的把戏!
“我不会杀你,”陆晅用下巴在她头顶轻轻的蹭着,“永远也不会。”
那个梦他做过很多次了,但每次都看不到面容。就在昨夜,他终于看清了面容。
那是一片一望无际的竹林,他策马奔驰,狠狠的甩着手里的鞭子,仿佛要奔赴一场生死攸关的大事,马儿不停的吃痛嘶鸣,但他全然不顾,只知道一心要到那地方。
果然,他看到了。她在那竹林深处,一身凤冠霞帔,上了红妆的脸艳若桃李,那是他从不曾见过的颜色。她的手被她面前同样一身红衣的男子握在手里,她对着他笑着,巧笑倩兮,那也是他从不曾见过的颜色。虽然他从不曾看清那女子的面容,但他就是知道,发生的一切,在看到之前,心里就已经预想到她的表情。
她轻轻的笑,对那人喊着,“夫君,妾身……你怎么在这儿?”
他的到来惊动了守卫,那婚服男子一挥手,他便瞬间被团团围住,长枪凌冽的刀锋泛着寒光,个个都对着他。
“你……你怎能……”
他胸中瞬间爆发出一阵悲痛的嗡鸣声,那酸涩直冲上眼眶,一阵温热袭来,慢慢从他眼眶掉落下来。他恨极了她,连话都说不完全,“你,你怎能……你怎能嫁给他……你怎能!”
可那狠心的女人,竟然只是说,“一别两宽,各生欢喜。我们不是说好了么?从此互不纠缠。你又何苦再来,竟不嫌难看么?”
“我就问你……你是不是当真,要嫁给他……”他口中慢慢溢出血腥味,声声沁血,“是不是!”
她眉目冷清,比眠雪山上的雪还要冰冷,冻的他心尖发凉,“是。”
短短一个字,却犹如死刑一般,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身上。口中的血腥味越来越重,越来越重。眼泪从眼角慢慢流下来,仿若是红色的,他也不顾了。他笑了出来,越笑越大声:
“好……好……好……”他一连说了三个好,除此之外,他竟找不到别的言语来代替。他笑着,却在下一瞬,反手取下身上的紫金弓,取箭拉弓,毫不犹豫的射了出去。
“哈哈哈哈哈哈!”他面上尽是癫狂的笑,“我得不到她,你也休想得到,你也休想!”
他看着她倒在地上,鲜血仿若罂粟花一般铺了满地。他笑着,那泪却不停的淌在唇边。
到底是她更痛,还是他更痛一点呢?
他在深夜中满头大汗的醒过来,一摸颊边,竟满手的泪。
自从十五岁过后,他就再没哭过了,却因为一个荒诞的梦,竟叫眼泪洇湿了枕头。梦境的最后,他终于看清了她的脸,与他心心念念的那个女子,慢慢重合。
是永宁。
他颤抖着看着双手,仿佛看见上面沾满了鲜血,那是永宁的血,他弯弓射箭,一箭射进她胸口。他怎么会杀了永宁呢……他怎么会呢……
自此他便再也没有睡着过,白日里浑浑噩噩,连山伯与他说话都未曾听清。他再也坐不住,迫切的想要见她,在纳元殿外面盘桓了许久,终是推开了那扇紧闭的宫门。
她跪在蒲团上,作杨玉环的太真女道士打扮,柔软的身段隐藏在纱衣下面,面上不悲不喜,轻轻浅浅,瞬间摄住了他的心魄。
他快速的走过去抱紧她,抱得紧紧的,不叫她离开分毫。
“永宁,我一定不会伤害你的,一定不会……”
永宁转着眼睛,总感觉今晚的陆晅不大对劲。她便壮着胆子问:
“侯爷,我能问一个问题么?”
陆晅眼眸闪烁了一下道,“你说。”
永宁眼睛四下转了转,斟酌开口道,“侯爷,喜欢我么?”
陆晅似是没想到永宁会这般直接的问出来,愣了愣,随即有些别扭的点了点头。
“那若是侯爷真心喜欢我,我能不能提一个小小的要求?”
“你说。”
“侯爷虽喜欢我,但说实话,永宁……却还没喜欢上侯爷。”果不其然,她还没说完,就感觉陆晅的怀抱猛地勒紧了,勒得她都快喘不上气了,机智的她连忙说,“侯爷这般丰神俊秀我相信我在不久的将来一定会爱上侯爷的!”
陆晅捏着她的下巴,抬起来,“不久的将来是多久?”
永宁咽了口口水,“很,很快……”
见陆晅松了手,她又硬着头皮说,“侯爷若是想叫我快些喜欢你……就不能次次这般……强硬……”
陆晅皱眉看着她,并未发火,也没再要勒死她,她的胆子便大了些,“感情这方面得是相互的,我不太喜欢太强势的感情。侯爷可曾追求过女子么?侯爷不妨学着大梁男子,追求永宁一次可好?”
见陆晅依旧皱着眉不说话,永宁又降低的要求,“要求的不多,只要侯爷能别一见面就不顾我的意愿……亲我抱我摸我什么的……我就满足了……”
“你……不喜我吻你抱你?”
眼见着陆晅神色不郁,永宁连忙摆手,“不是不是,这个,这事儿得有情人做才有意义……虽然!我一定会爱上侯爷你的,但是吧,也得有个铺垫循序渐进着来吧……”
只求他别一见面就扒她衣服,真的,她真的就满足了。永宁在心里默默流泪,她大概是最好追的女人了。
“好,”陆晅说道,“在你爱上我之前,我都不会再强求你。也会如普通男子一般逑你。但是,”陆晅危险的眯起眼睛,“你若是与旁的男子卿卿我我……”
“我知道!我不会的!”
陆晅又将她抱紧,仰头看着大如磨盘的月亮,“乖……”
月色凉如水,缓缓的在这座华美的城中流淌。陆晅抱着她坐在屋顶上,就这般静静的赏月。永宁许久不曾这般静心的看过月亮,虽然身后就是大魔王陆晅,但她心里竟也慢慢升起一丝宁静之感。
可就在她觉得岁月静好的时候,陆晅突然将她翻转过来,两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在离她的嘴唇还有一寸的距离时说道,“我能吻你么。”
她瞬间睁大了眼睛,他是精还是傻,这尼玛怎么能问出口呢!。
这……这……她能不能说不要啊……可是,陆晅的眼神里,分明就是——你快点点头不然老子弄死你——的意思。
她咕咚咽了一口口水,正想着该如何委婉的拒绝,就听陆晅说:“不说话就当你答应了。”
随后便覆了上来。不似往日那般迫切,仿佛是被这静谧的夜感染,他的吻也格外的温柔。柔软的嘴唇像一片花瓣,轻轻的擦洗着她的唇瓣,灵巧的鱼儿撬开牙关,慢慢温柔的探进去,没有多余的技巧,却甚是撩人。
永宁慢慢感到有些气息不稳,陆晅将手绕到她身后,抱紧她加深了这个吻。
永宁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在那么一瞬间,她居然觉得自己有那么一点点的……
神魂颠倒。
嗯,果然是疯了。
自那晚之后,陆晅每夜都来,但很守信用的都没有再对她毛手毛脚,虽然偶尔会不经意的蹭一下她的胸拍一下她的屁股什么的,嗯……没事儿!她要忍啊!人不能得寸进尺啊!她是个知足常乐的好少年!
至于你说他一个外臣是怎么进来的?呵呵哒,她已经不对宫中的守卫抱有什么期待了。
她有时候真想冲到甘泉宫去对着萧远说,“你家后花园子都快被人踩烂啦你要不要管管啊!侍卫们光拿钱不干活啊!”但想了一下这件事情的可操作性和后果,还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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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我平常虽然卡文,但是一写到福利情节的时候就文思如泉涌,保佑我不要被咔嚓掉
好吧我又被咔嚓了!到底怎么才能不被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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