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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青葱岁月里不止一次暗示过她。那时候青春年少,还是十五六岁的年纪,早恋俩字像一把巨大的枷锁把袁宝捆的很结实。
尽管陆远侨花样暗示过一百八十次,但每次都被她义正言辞地给变成一场说教。袁宝挖空心思劝说他,等上了大学再动歪脑筋。只不过,那时候整个人都很飞扬的尖子生陆远侨根本没把她的话当回事。
陆远侨在袁宝周围转了两年,确定自己不可撼动的存在感之后,策划了一场“世纪告白”。
哪料天不遂人愿,就在他告白那天,周晓雪出事了。
“把别人骗的团团转你能得到什么?看我苦苦追求你的样子很可笑吧?”孟涟漪显然误会了袁宝的意思,袁宝也不想让陆远侨在她心里变成个王八蛋,想了片刻,道:“每个人都选择自己感情的权利,但不是你爱上一个人,那个人就必须给予同样的情感。拒绝的话我反复说过,老周大概也劝过你,可你听过吗?今天你看到的事,我无从辩解,你可以按照你的想象去认为,但我从没有刻意想伤害你。”
孟涟漪冷笑一声,从沙发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袁宝,“陆远侨,我恨你。”
同一时间,真正的陆远侨坐在小区花园的凉亭里,仰面看着向阳的那一排窗户,想道:“如果这事能让孟涟漪及时在错误的道路上刹住车,那也不错。”
陆远侨想起袁宝,想起他们曾经的擦肩而过,从超越朋友的距离“咣当”又回到了朋友的位置。陆远侨以为他能从此把袁宝这个人翻篇,把她当成个异性哥们,就这么哥俩好一辈子。可袁宝这个人忒能出幺蛾子,大二那年愣生生折腾出一场大病,直接躺医院了。
看着袁宝同志在病床上半死不活,陆远侨才发现,姓袁的这棵大树,早就在他生命力扎根生长——已经埋进血脉的东西,要怎么连根拔起?
袁宝被推进手术室之前,跟陆远侨说:“果然朋友是一辈子的‘爱人’,爱人是虚幻的泡影。”
在袁宝对爱情这东西磨掉敌意前,陆远侨不打算把中间那层窗户纸彻底掀个大窟窿,对付袁宝,他大概能写本战斗教材。
孟涟漪的身影从矮墙般的冬青后面转出来,闯进陆远侨的视线。
他锁眉微锁,从石凳上站起来,三两步走过去,挡住了孟涟漪的去路。
孟涟漪方才把肚子里憋得火一股脑撒给了“陆远侨”,骂的时候十分解气,可摔上门的一刹那却后悔了。被她踢走的理智缓缓归位,孟涟漪想,她不该这样气急败坏,不该因为没得到她想要的,就像个泼妇似的胡言乱语。
可说出去话也不可能再捡回来,她只好昂首挺胸,拼凑起原有的自尊和清高,让拂面的秋风吹干脸上的泪痕。
孟涟漪看见“袁宝”,反倒心平气和下来,甚至勾勒出一个淡然的笑容,“没想到你们俩还是走到了一起,我以为既然这么多年都不行,那就是不会了。”
陆远侨回给她一个笑,“能放下陆远侨不是什么坏事。”
孟涟漪点点头,“刚才我还在上面臭骂了他一顿,算是解气了。其实他以前说的对,人都是自私的,没有不求回报的爱情,什么‘我爱你与你无关’,就是一碗毒鸡汤。”
陆远侨不置可否,他看看孟涟漪,发现她眼中少了从前的小心翼翼,反而多了几分光彩,好像放下了什么重担,终于从摇摆的痛苦中解脱出来。
陆远侨琢磨了一句符合女人心理的话,对孟涟漪道:“希望你能早日找到属于你的幸福,再会。”
孟涟漪长舒口气,“再见了袁宝,也祝你幸福。”
陆远侨拎着凉透的早饭上楼,发现袁宝正倚在门口等他。
袁宝垂头丧气地哼哼了两声,“孟涟漪八成恨上你了,这事怪我,我决定以后对你好一点。”
陆远侨把手里的豆浆油条塞进她怀里,“她是个聪明姑娘,不会寻死觅活。”
袁宝道:“可她恼羞成怒,临走前差点掀翻桌子。”
陆远侨回头看她一眼,“她以为我是个大骗子,逗得她团团转,能不气么?”
袁宝嘿嘿一笑,“陆老狐狸,你是不是偷着乐呢?”
陆远侨拐进卫生间,把她关在门外,只扔给她一个“你猜”的眼神。
袁宝喝着温凉的豆浆,慢悠悠晃回客厅。她看着桌上那一对马克杯,想着孟涟漪无疾而终的爱情——其实也不能说是无疾而终,任何一场感情的结束,都会有或多或少的收获,等阴霾过去,得到的阳光会比从前更为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