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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如今听来,他的话倒是与她爹敷衍她时,没什么两样。
她爹呢,可有等到她十五岁,好戴金钗的年纪!
于是,她不快地道:“谁晓得你今夏能不能回来?”
傅白彗气急的时候,可是什么浑话都敢往外冒。
她还真不是不想着他好,可晤阳那地儿,那是赵王的封地,刺史与赵家又有姻亲。抛去那些主因,只说人事,反正,晤阳渠不是那么好修的就对了。
蔺觉笃定道:“你且放心,我今夏总要回转一趟。”
这个,傅白彗听明白了。
是回转一趟,而不是回来,可见修渠要修多久,他的心底已经有了预估。
不,也可能不是预估,而是清清楚楚地知道。
难不成,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傅白彗越想越觉得头疼,就像和他说话一样,越说越觉得生气。
反正也聊不下去了,她索性站了起来,“算了算了,我回宫去了。”
来的容易,走也容易。
只不过,该走的时候,还未到而已。
蔺觉哪肯放手,两个人在屋里较了半天的劲,使劲挣也挣不开的傅白彗一发狠,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腕上。
傅白彗越咬越来气,整个人都趴在了他的手臂上。
这就露去了白生生的一截后脖颈。
蔺觉也不客气,趴下就咬了她的后脖颈。
实不相瞒,他想咬她好久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
傅白彗觉得脖子一疼,就赶忙松了牙。
可,趴在她脖子上的蔺觉,还没松口呢!
她叫唤了一句:“我已经松开你了。”
蔺觉不理。
“疼!”她又哎哟哎哟,叫唤了几声。
蔺觉哪能下了死力咬她,可到了嘴的肉,就这么松开了,也不甘心。
他松了牙,自个儿抬头看了看他咬出的一圈牙印,不等她直起身子,又俯下身去。
这一回,他伸了舌尖,在他咬出的印记上,舔来舔去。
傅白彗一惊,只觉麻从脚底起,很快就酥了全身。
迷迷糊糊间,蔺觉已经捧了她的脸,从后脖颈舔到了前脖颈。
“你,松开我。”傅白彗咬紧了牙关,忍住战栗,言语。
下一刻,她便无话可说了。
他的舌尖,划过了她的耳垂,直接滑到了她的嘴里。
他没再咬了,却舔的她不能呼吸。
耳边尽是他的喘气声音,呼哧呼哧的。
好不容易离了她的唇,又贴了她的耳朵道:“说好的十六给我暖床,我可等着你。”
傅白彗还有些晕,心里乱糟糟地想着,十六?她连十五的生辰还没过呢!
蔺觉说完了那句,又一低头,吻上了她的脖颈。
她怕痒的不行,躲来躲去,实在是躲不了了,干脆,对着他作乱的嘴,咬了上去。
这一咬,咬的时间略长,中间好几回,她实在是喘不过气,蔺觉便放了她,却不等她气顺,继续。
天快黑的时候,蔺觉送她到宫门口,一上了马车又咬,临下马车的时候,一只作乱的手,还捏了一把她胸前的鼓起。
傅白彗的反应很大,“啪”一下,就打在了他的手背上。
蔺觉也不恼,又贴了她的耳边细语,“勒白绫的时候,我还操心,会不会勒的不长了,如今看来,我倒是白操心了一回。”
傅白彗作势又举了手,蔺觉也不躲,只亮着眼睛笑,且再一次压低了声音,“早晚都是我的。”
傅白彗被他搅的心乱,回了自个儿小院子,便让冷云拎了热水,给她泡澡。
虽说已经立春,可天气仍旧没有变暖。
屋子里还烧着炭炉,冷云加了几块银炭,将炉火烧旺,这才伺候了她宽衣。
衣服脱了一半,傅白彗才猛然想起来,她一手捂了后脖颈,带了些少有的少女羞涩神态,“冷云,我自个儿洗,你出去吧!”
冷云点头出去,从外间关上门的时候,抿了嘴无声地笑。
她早就看见了,世子妃的后脖颈上星星点点的红印。
世子是个动作快的。
傅白彗一直把自己泡的通红,才从浴桶里出来,她还有些晕,希望能把自己泡清醒。
哪知,越泡越困了。
她擦干了身子,换上了干净的中衣,便爬进了被子里。
临睡前,还在想,不管蔺觉今夏回不回来,她往后是不能单独和他呆一起了。
他这人有毒,说咬就咬,根本不讲道理。
且,胆子越来越大,如今已经亲了脖颈,总有一日,要解了她的衣扣,亲到衣服里面去。
傅白彗就不敢去想,解了衣服以后的事情。
她其实还是不太懂,没亲身经历的事情,听的再多也是枉然。
她只是想,她可不愿发出如哭如泣一般,没羞没臊的声音。
说起来,男人没有一个正经东西。
大约是白日里逛的(咬的)太累,她很快就睡着了。
只是,睡的并不踏实,梦里的蔺觉像白日一样,咬的她喘不过气。
咬着咬着,她听见自己如蔺觉一般呼哧呼哧的喘气,气还没有喘匀,蔺觉的人便不见了。
这时,她影影约约能看见一个身影,那人如她一般的装束,穿着知制诰的朝服,头戴花冠。
而后,她听见从自个儿心底发出的声音——“上一世,我没能陪他走上一程。这一世,你陪他走到底可好?”
寅时一刻,傅白彗从梦中惊醒。
——
正月十六的清晨,太阳还没能全数升起。
寿王世子骑着一匹棕色的骏马,由南城门而出,往晤阳而去。
听说,世子穿着窄袖的劲装,干净利落又英俊潇洒。
听说,许多人都是头一回见世子骑马,他的右脚虽然有一点点的跛,但上马的英姿一点儿都不输那些在马背上长大的贵族子弟。
还听说,世子迷倒了万千的贵女。
都是听来的,因为傅白彗并没能去送行。
正月十六这日,傅白彗替皇后娘娘拟了一张京城中未嫁世家贵女的名单,听说是为了给赵王选妃准备的。
一共二十个人选,她写错了三个人名。
把右相朱阁青家的嫡女换了个姓,人家闺名明明唤作朱珠,她写成了李珠。
把大将军家的孙女白笙笙改了名字,成了白笋笋。
还有一个是御史大夫肖凌的妹妹肖茉莉,三个字,错了三个,驴头不对马嘴。
皇后娘娘拿了名单过目,当下就拧了眉,道一句:“情郎不过将将出城,你这儿就像是丢了三魂一魄,瞧瞧这点子出息!”
三个人名,她被罚了三个月的俸禄,又在万福殿外跪了半个时辰。
起来的时候,腿直打颤。
这个时候,傅白彗才算是真的相信了,赵武楠原先跟她说的,他的日子也不好过。
伴君如伴虎,她伴的这个虽不是君,但…胜是。
至此,傅白彗算是当真长了心。
一晃眼,半个月过去。
傅白彗这里,没有一点蔺觉的消息。
她也知道,此时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二月二,龙抬头。
赵王奉召入了万福殿,皇后娘娘将傅白彗重新拟过的名单,扔到了仍旧跪拜着的赵王脚下。
她道:“本宫应你祖母的要求,给你选了几个世家贵女,你且看看,可有你中意的!如今你已经是赵王,依本宫的意思,一个正妃二个侧妃,应早早定下。”
赵王瞧着那熟悉的字迹,心里略微不是滋味,又叩了头道:“皇后娘娘,臣还在孝期,如今议亲,唯恐被人指摘。”
皇后抬了抬眼皮,道:“本宫知道,你只管选人,余下的事情,无需你操心。”
赵王心知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拜了又拜道:“还请皇后娘娘做主。”
事已至此,选谁都是无所谓了。
傅白彗也不知皇后娘娘会给赵王选一个什么样的正妃。
她只知,皇后娘娘在一个午后召了右相朱阁青觐见,似无意一般说起朱珠的亲事来,右相赶紧跪了道:“还请皇后娘娘恕罪,臣家的女儿早已许配了人家,只等下月及笄后便下聘。”
皇后娘娘不信,冷笑了一声,还未言语。
右相将头磕的梆梆作响,又道:“臣昔年并不得志,却有一相交至深的好友。恰逢臣的妻子与他的妻子都有了身孕,臣与他便做了个约定,他若生女,便嫁到臣家为儿媳,臣若生女,便嫁到他家为儿媳,有青玉环佩为信物,臣不敢说谎,还请皇后娘娘明鉴。”
傅白彗立在皇后娘娘的跟前儿,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良久,她才听到皇后娘娘的声音。
“右相莫多心,本宫不过是随口问问而已。”
右相一离了万福殿,皇后娘娘便气的摔了手边的白瓷荷花盏。
第二日,在万福殿中洒扫的小太监邱健,消失的没了踪影。
听说,邱健被他干爹李京亲手给料理了。
那一日,傅白彗拟好了世家贵女的名单,皇后娘娘看后却忘记了合上。
负责洒扫的邱健往宫外通了信。
傅白彗听后,当真是吓出了一身的白毛汗。
她想,幸好蔺觉已经离了京。
若不然,皇后娘娘铁定也会怀疑她往宫外通了信。
说不定已经怀了疑,不过,邱健顶在了她的前头。
一个月后,听闻朱家的女儿要远嫁卫庆。
那里正是朱阁青的老家。
这时候,傅白彗连感叹都不敢,生怕隔墙有耳被听了去。
只敢在心里想,皇后娘娘在下一盘大棋,赵王娶不了右相的女儿,没准儿能娶到大将军的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