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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从后视镜上看着偷瞄自己的小姑娘,“周局特意叫我提醒您,一会儿下车时别忘记了手里的书和字帖。他说要检查的。”
映在镜子中的小姑娘一脸的苦大仇深,一天练五张大字儿,她哪有这个时间。她每天虽然不想那位周大忙人一样忙的团团转,但是平时非休息日她也很忙的。
不仅要出早操,还要在通讯站值班转接电话,空余时间还要背通讯号码,加强业务练习。
再说她还想去图书社看看感兴趣的书。虽说没有周秉言书房的书有趣,但起码人是自由的啊。
赵雪去拨弄手提袋里被压在字帖身下的书,周秉言和字帖一起拿给她的,书她是挺想看的。可是她的时间为什么要听他的安排啊!赵雪撇撇小嘴。
到军区门口时,赵雪连连表示司机大叔停车,不必开进去。拦住司机大叔想把她直接载到宿舍楼下的好心。
这明晃晃拉仇恨值的车一开进去,赵雪害怕王欣雨她们会直接撕了她。
还是算了,赵雪不想那么打眼。
拎着想丢都不敢,还得好好爱惜保存的手提袋,赵雪下车准备关上车门时,又被尽职的司机大叔提醒,“小姑娘,周局特意嘱咐让我再提醒你一下,记得最多隔一天,抽空给他打个电话,打办公室的电话就好,反正他大部分时间都在那儿。”
赵雪满脸无奈的老老实实地点头答应,能不答应么?周秉言这人说到做到,威胁她要是忘记了,他就会打到军区来叫人提醒她!
赵雪虽说默默的妥协了,但是现在她还处于不能谈恋爱的服役期,可不能被顾芳芳抓住把柄。
赵雪拎着东西回到宿舍,先将书和字帖锁在柜子里,经历了之前的教训,再不敢把东西随便放到床铺上。
宿舍里没人,周末不用值班,大家都跑得见不到人。没有讨厌的、找事儿的人在,赵雪安安静静的待着挺高兴。至于孟妍,周末一向要出去忙的。
赵雪觉得今天身心俱疲,被周秉言折腾得嘴也疼、手腕也疼、耳朵也疼,还有脖子上的满满的红痕。还好现在天气刚刚入春,有些微凉,她穿的是有领子的大衣,回来路上脖子掩在外套的领子里,倒也看不到里面。
这一脱下外套,裸露在外面的脖子上的红痕就清晰可见。赵雪手里举着小镜子,看自己的细脖子。她的皮肤从小就嫩,这会儿看着有些吓人。
放下镜子,赵雪脱了鞋袜,伸开被子,刚好宿舍里没人,正安静得适合睡觉,她今天实在太累了,就当睡个午觉吧!
赵雪把脖子缩在被子里,小脸儿也微微向下埋进去。闻着被子上熟悉的皂角香,舒服得轻轻哼了声,然后香甜的睡去。
a城安保局
“呦,秉言,怎么回回来找你,你都在忙!”刚从外地回来的邵文辉推开周秉言办公室的门进来,然后自己丝毫不客气的找了个椅子坐下。
周秉言抬头瞄了他一眼,“你舍得回来了?人劝好了?”
“不劝好,我能回来么!你等着吐血,封个大红包吧。”邵文辉得意地看着他,扫视了一圈好友的办公室,“啧啧”两声,接着道:“你这办公室啊,应该放些花儿啊,鱼啊,景啊什么的,也调节一下办公气氛嘛!”
“不需要。”周秉言面无表情的拒绝这无聊的提议,略带戏谑地瞧他,“你这么有钱,还找我讨红包!你名下的产业不说别的,就单单只看夜宴这一项的账单,就为你揽下几乎全部a城权贵富商的银子了。”
“哎哎哎,话可不是这么说,想逃避红包怎么的,我再有钱,那有些东西想要也是千金难买的,比如某人手里的那些收藏。”邵文辉腆着笑看他,“秉言,你收藏的那碧玉镯给我吧?就当兄弟的结婚礼物了。”
“不行。”周秉言对着他满脸期待的脸,完全不受干扰,冷静地摇摇头。
“不是吧,这么多年的兄弟了!”邵文辉叫苦,“你看在兄弟我陪着你打了二十七年的光棍儿,如今好不容易铁树开花儿的份儿上,就给我吧!不然我不收你红包了,镯子卖给我也成!那是给小姑娘带的东西,周伯母戴着也不合适啊!你难道要给周二哥家的女儿?”
“说了不成,结婚礼物我另外备好送你,红包也给你包好。”周秉言不为所动,“你上回不是去拍卖会上拍了一件杨贵妃戴过的白玉镯么!”
“哎?别提那镯子了,让我给摔了。严玉非说杨贵妃下场不好,戴着不吉利,还问我是不是咒她。可把我冤枉的。当她的面儿就给碎了!”邵文辉提起这茬儿还来气,这女人就是仗着自己现在喜欢她,可这劲儿的作啊,反正他也不在乎那钱,一摔解千愁。不过这一摔,聘礼可就少了个镯子啊,他又做兄弟的思想工作,“我说秉言,你又没人送,不如给我,让兄弟的未来老婆高兴高兴!”
周秉言似是被这话说的想起了什么,清冷的面容上闪过一抹笑意,“你怎么知道我没人送!”
邵文辉惊愕,不相信的瞪大眼睛瞅着他那张祸害不少姑娘的脸,“你……你就算不想给我,也不用开这种玩笑,兄弟可不觉得好笑。那么多好姑娘都在你身上栽倒,伤心欲绝的。连婉婷……”
看周秉言犀利的目光刺过来,他赶紧伸手捂住嘴巴,“不说了不说了,你真的不给啊?我现在聘礼就差个举世无双的好镯子了。别的也就罢了,偏严玉名字中又带‘玉’一字,就是图个好彩头,也是定要配上的。”
“你来的太晚了些,要是……早先时候,估计我会直接叫你拿去,只当送给你了。”周秉言看他实在想要。都说到这份儿上,也就变相的解释给他听。
“怎么?这还有什么说头儿?你现在要送别人啊?谁呀?”邵文辉这可好奇了,能让周秉言送的人,他知道的女士从来只有以为就是周伯母了。现在冒出个何方神圣!
“恩,现在有了合适的人选。不止那碧玉镯子,只要她喜欢,我的收藏都打算交给她。”周秉言想到那小家伙儿今天中午临走时那愁眉苦脸的小模样儿,现在还觉得有些好笑。
不就是让她每天练几张大字儿么!她那字儿写得实在太丑,怕到时候父亲母亲知道,会有些挑剔。其实他自己怎样都好,只要是她,就好。
但是她那种和乐单纯的家庭中,出来的孩子,应该会希望交往,是得到父母同意并认可的吧!
周秉言倒也不是完全为了以后父母的印象,私心自然是有的。他做事怎么可能只有一个目的,至少要一箭双雕吧!
这小家伙儿好好挤出时间来练字儿,估计就难有时间去琢磨什么大头兵的事儿了!那不气人时的小模样儿,还是很可儿人疼的。
特别是今天尝到她的味道……周秉言觉得更加,欲罢不能。
万一她跑去真的勾搭一个士兵,周秉言嘴上说得厉害去吓唬她。心里到底有几分会舍得真的惩罚她,打压她,只有他自己知道。
“你别笑得这么温柔,我挺害怕的。”邵文辉打断他的思考,揉揉自己的胳膊,“我印象中,你每一次这么笑,就得有人倒霉!这次倒霉的是谁?”
周秉言扔出桌上的笔筒去砸他,“有时间是要见见你,以后她出去玩儿,你旗下的那些地方,你吩咐人多关照些!”
邵文辉一把接过袭击他的“凶器”,看周秉言格外认真的脸,“你来真的啊?不会是看好兄弟我突然要结婚了,心里觉得孤单寂寞,然后随便拉一个顺眼的吧!”
“你应该知道,我从来不拿这种事儿开玩笑!”周秉言冷冷的看他。
“是,你是从来不开玩笑,因为你是爱情绝缘体呀!不管再好再完美的人,你都不喜欢。我以为你是在国外待久了,思想开放。变成同性恋或者不婚族了。”邵文辉不怕他的眼刀子,他还是笑起来自己比较害怕。
这话,周秉言接都懒得接,他低头处理自己手上的文件。心里想着要不要取消那条让邵文辉径直通过安保局的命令。
“秉言,你还有多少文件要看啊?我这次在外面最最想念的就是你……的那些好茶叶了,对了,我车里带了大价钱淘回来的珍藏版红酒,我们一会儿去开两瓶喝喝。”
周秉言眼光扫过去,看邵文辉一脸的百无聊赖,想了想,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准备明天再看。
“看完了?走!”邵文辉见他封挡文件,他的那些机密事情,邵文辉有分寸,从不过问。
“没有,明天再看吧,你在这儿也挺影响我的!去后面小院儿吧。”周秉言收好文件,穿上挂在衣架上的黑色大衣。
“要我说你是有多忙,周末都不休的么?不至于吧?”邵文辉觉得他的时间好像基本都在工作。
“我以后每周末都要空出来,所以这周把之前的残留工作和之后的预期工作任务,交接下去。这样就不会太忙了。”周秉言边走边回答他,之前自己除了工作,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吸引他去做。
不论看书,还是练字,亦或是锻炼,都排不满他空闲的时间。他觉得挺无聊的,就给自己手上留了很多的工作量,填补这些因闲置而让他感到无聊的时间。
现在没有人知道,唯一知道的人也不在这里……
周秉言一直隐藏的很好,他其实很小时候,就开始厌倦他自己的生活,他的生活单调而无趣。什么都太过容易的得到,什么都太过轻松的完成。这让他对很多事物失去兴趣。他很努力让自己不要停下来。
总是能轻松又随意的看穿别人的隐藏,让他厌恶接触那些女人。即便在别人眼里,她们出类拔萃。
就像,他总是透过那些女人美丽的外表,显赫的家世,看到她们或利益,或欲望的眼睛,她们用这双眼睛看他时,他觉得无比厌恶。
当然,也有人的确完美,眼眸中没有这样不干净的东西。他不懂自己为什么会拒绝。
世上唯一不能给出合理解释的,便是人类的感情了!
复杂而又单纯!
“秉言,你空出……周末……该……不会是……要出去……约会吧?”邵文辉磕磕绊绊的说出口,说出的话,他自己都难以置信。
“嗯,有时间再约你出来,你们见个面,就去夜宴吧,那儿不是还有你预留给我的包厢。到时候你给她个,你们那什么卡,以后她要是去你名下产业玩儿,就不用花钱了!还有我刚刚在办公室说的,你记得交代下面的管事,见到她的话多关照些。你不知道那丫头,上次去逛商场都能和人吵架。”
“那这可是个惹事精啊!”邵文辉直接借口,话都没过大脑。
周秉言伸出长腿一脚踹过去,“怎么说话的!我是觉得她太好欺负了,a城多权贵,我怕她出去被人欺负!”
“这还不简单,你直接带她出去亮相走一圈就好了。比什么都灵,你周少的人,谁敢欺负不是找死嘛!”邵文辉被踢了也不生气,其实他何尝不是在试探这位还未见面的女人在兄弟心中的分量。这下试出来,反正比他这个二十多年的发小兄弟分量重多了,一句不好的都说不得!
周秉言听了他的话,眼眸却深沉起来,连脸色都不如之前,明显暗下来。他没说话,打开后院儿大门,晚上他一般就让李姨回家去了,她家中还有个女儿。况且,周秉言也不习惯房子里有别人住,即便这人在他们家里多年工作多年。
“怎么啦?这里面还有隐情?要是能被你看上,哪个女人不得乐颠颠的想要公之于众。您这位可有些稀奇啊!”邵文辉感叹。就是不知这位是真的不走寻常路,还是故意耍手段吊人胃口!
周秉言完全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今天中午要走时,那丫头对着他一顿讨好,最后千叮咛万嘱咐,叫他不要跟别人说他们认识!
这话成功把周秉言气得脸都黑了,一向清冷的眸子里,全是火苗儿!
这丫头倒是聪明,赶紧解释说是因为她现在没过服役期,这种特殊情况。说还差一年,一年后再公开让大家知道。
其实赵雪的好算盘打的是,周秉言对她估摸是一时的新鲜感,过了这个阶段,就不一定还稀罕她。到时候也省的她被甩了,被人看笑话。
这丫头几斤几两,周秉言不用琢磨都知道。现在不公布就算了,她现在这样儿,要是父亲母亲知道,肯定是要挑三拣四一番的。未免她心里不舒服,现下趁这一年时间,拘着她改改也好。
再说,部队上确实有规矩,他也是知道的,她们这种刚来服役的年轻新兵,两年之内不允许谈恋爱。这也是为了部队风气和对年轻人的成长要求。她们都太过年轻,青春叛逆期容易冲动不理智。经过部队两年的锤炼,不论身体素质,还是心智上都成熟了,才能对自己的感情,乃至人生负责。
这条规章,周秉言记得当时他还在部队,也是投了赞同票的。
可是现在,他搞不清楚自己是该高兴还是后悔!
“她还小,晚点再公开吧!”最后周秉言随口应了一句。
“多大啊?”邵文辉对这位姑娘真是越来越好奇了。
提起这个,又是周秉言堵心的一件事儿,他不想提。有时他都想着,赵雪不情不愿的小模样儿,不会是嫌他年纪大吧!
虽说搁在过去,前几年里,差个一二十岁也不值当什么,但是这两年解放思想,她又是接受过学校先进教育,虽说还没上高中就来部队里,但是也应该听那些人宣传过破除旧思想,割除年龄差距的代沟,带来不幸婚姻的悲剧。
“总之你记得交代下去,多照应就好!还有下次见面,记得带你们的那什么卡给她。”周秉言怕他不上心,再次提醒。
“知道了知道了,难得见你说这么多话,还重复说两遍。啧,你不是一向能少说就少说的!上学那时候我追着你问题,你这人都是能用一个字儿说的,绝不用俩字儿!后来还跟我妈说无奈的说,讲了三遍我都不懂!妈的,那一大串的解题公式,你就说一句话,谁他妈的能懂!可把爷气得!”
邵文辉回忆起当年,追在这回回考试都第一,简直不是人的家伙儿后面,被自己亲妈赶着去问他题的日子,就一把辛酸泪。“怎么现在提起那女的,就开始有点啰里八嗦。”此时难得有机会嘲笑他,邵文辉打死都不会错过,这可是八百年难遇的时机!
周秉言又想踢他了!
“话说回来,周二哥家的那位,你侄子周栋,我听夜宴经理汇报说,他倒是常和大院的小孩儿们一起去那儿玩儿。怎么不见你给他要张我那儿的卡?他每回来花不少钱呢!”邵文辉边走边说,趁机转移刚才明显令周秉言不悦的话题。
“别管他,那么大了,自己会挣钱。”周秉言踏上楼梯。引着邵文辉来到二楼的书房里。
邵文辉心想,果然这就是赤裸裸的差别对待啊!
周秉言推开门,去给邵文辉找茶叶沏茶。
“李姨不在啊?”邵文辉楼里、院儿里都没人。
“我不习惯她总是在这儿,加上她女儿一个人在家,就让她没事儿可以先回去。”周秉言微微蹙眉,今天上午她在书房门口徘徊,还是让他觉得有几分不舒服。
“你还真是不喜和人亲近,这么说我还挺自豪,你能把我当成兄弟的,哈哈。李姨从你小时候就开始照顾你了吧?你还是和她亲近不起来啊?我看她和周伯母倒是亲如姐妹一样的。不过,你母亲那人待谁都亲切。对我那真是,比我亲妈都亲!”
“当心你亲妈听见,满院子的拿扫帚棍子打你。”周秉言一边沏茶,一边开他玩笑。
“这都多年的事儿了,你还提!”邵文辉瞪他。
周秉言轻笑,不再揭他伤疤,能在他面前成功转移话题的,一般都是他顺势而从的。
周秉言对茶道特意有研究,这家伙儿对基本什么都研究过。
邵文辉还没听过哪样是他学不会的,一般都是只有他不想学的。“要我说,秉言你要能和我一起经商。咱俩绝对没有对手!商海霸主啊!你什么都懂,对投资也在行,又能敏锐发现商机。”
“哦,这样的话,我还和你一起干嘛呢?”周秉言一遍滤茶,一边反问。
“你!”邵文辉从椅子起身,站起来,指着一脸淡然地摆弄茶具的人,可气的是,他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反驳!这家伙每次的反问真的是都这么讨人厌啊!他倒和还没见面的赵雪有了一个统一的看法。
邵文辉等的着急,在书房里转悠,看着周秉言收藏的书,“咦,秉言,你书房的书换了啊!从哪儿淘来的这些稀奇古怪的书?《玄怪录》?”邵文辉奇怪,“你不是从来不看这些的么?”
周秉言转头看了一眼他手里拿得那本传奇故事小说,“半个月前换的。倒是费了些功夫才弄到。”他是不爱看这些,但架不住有个小姑娘爱看啊。
“那就是我刚离开a城,去追我未来老婆没多久的功夫。干嘛换啊?之前的挺好的。”邵文辉纳闷儿,这人也不是那种善变的性子啊!
“自然是有原因的,”周秉言想了想。“嗯……这个你大概以后就会知道。”为了吸引那小家伙儿,周秉言一步步自然都是谋划好的。
“那倒是,你做事从来不做无用功。”反正早晚会知道,邵文辉不再纠结,“茶好了吧?我喝了啊!”
得到周秉言的肯定,他端起来慢慢抿了口,赞叹,“真是好茶!要说咱国家流传下来的好东西真不赖。”
“这是自然。不论是茶道还是中医,都是顶好的!”周秉言倒是难得赞同的附和她的话,他沉思了下,“文辉,你不要在周栋面前提起我的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