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驳,反而作势想要摸我的脸,那眼神里除了初看到我时的惊艳,竟还有些恼怒和浓浓的**。
我一脸厌恶的躲开了,心里冷笑,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转身就走。
不对,哪里不对!越想越觉得这凤池古怪的很。
他是她从小就钦佩的男子,谱出并弹出魂歌那样激昂辽阔的曲子,能画出四国川域图那样详尽逼真的人,就是这个样子?
是她夜雨看错了人,还是他凤池隐藏的的太深!
今日再见,感觉竟然完全不同。新婚夜那晚的清冷决然,庆宴上他虽然在笑,却似乎是隔了层雾,看的不甚清楚,床榻上他狡黠似狐,他看着她,却是一笑温软。
曲水流觞,他温文尔雅,那姿态却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那眼神之中哪里还有往日的清明模样!他究竟伪装了几层?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想了三天,也没想出点什么。倒是玉镜的一个消息点醒了我。
端王府中那被禁足之地,今晚来了两个人,一个人是这月国最尊贵的女子,月国的赫连皇后,一个是皇帝身边最亲近之人,大内总管常侍。
他们秘密的来这里一定非同寻常,而且一定不会是唠家常。
想起那天诡异烛火,破败的院落,心底微微一颤,突然觉得困扰我几天的问题似乎可以解决,而解决的办法应该就在他们二人身上,或者就在那个院子内。
毕竟赫连皇后是他的母亲,儿子的反常应该最是清楚!
抬头看了看天色,日影西沉,院子中的树影婆娑,天际的日光将最后的余晖挥洒在这片广阔的土地上。
我站起身,向四周望了望,待确定菊儿的确未在之后,才闪身而出。
若是让菊儿看见,保不定自己前脚刚出去,那边皇后就知道自己的动静了,实在大意不得。
那院子坐落在端王府东南角,院子不大,离我居住的院子很近。不大一会,便落在了院子里。
夜幕已经降临,那院子依旧是那天来时的样子。
院子内杂草丛生,那些枯黄的树叶散落一地。院墙斑驳,那通向内院的小径旁原本应是安放灯盏的柱子其其的断裂,柱子上刻着的繁复图样也模糊的不成样子。
我不禁好奇,这奉城是新城,是当年齐国和月国的边境之城,当年凤凌为了在这里建都硬是将这里原先的房子拆了个干净,这种破败的院子按道理应该是不会存留下来的,可是如今这里又怎么解释?端王府为何要留下这样一个地方?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内院,微弱的烛光在黑暗里忽明忽暗,同那晚一样诡异,似是幽冥鬼火。
看这样子皇后和常侍并未在这里,莫非消息有错?还是说他们已经来过了?或者是临时有事出去了?
我皱了皱眉,挥手打出了个手势。
一抹橘色身影很快飘落到近前,立在我身后,轻唤,“宫主。”
我朝他点了点头,目光看着那微弱的烛火,缓缓的道:“本宫进去瞧瞧,若有人来,通知本宫。”
“是。”
纵身一跃,人已经来到了屋门前。这门似乎经常被人使用,看上去要干净许多。
轻轻一推,门开了。深秋晚风微凉,吹拂着我的发,屋内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莲香,不知不觉中握着门框的手在轻轻颤抖。
若不是自己确定这屋中无人,就要恍惚的觉得那人就在屋内。他会低低的唤自己,“瑾儿。”
这莲香是玉琅身上独有的味道。莫非他曾经住过这里?
我迈步进入屋内,屋子不大,只见那屋内的陈设极为简单,一张木桌,一张木床,仅此而已。恐是比那奉城之中最普通的一户人家屋中还要简单。
那木桌上放着一个烛台,那微弱如鬼火的烛光正是从这里发出来的。屋内的光线有些暗淡。自己的影子被拉长投射在斑驳墙壁上,显得诡异非常。
在屋内转了一圈也未发现什么,倒是总觉得有股凉风直钻脖颈。
我不禁打了个寒颤。突然,眼神在一处停驻。那是一条缝,极细小的缝隙。我走过去,蹲下来查看,赫然发现,这缝隙并不大,大概有一个门的宽度。
将手探过去,凉风正是从那里穿出,袭向我的手心。
有了雪域皇陵的那一次经历,我敏感的认识到这里应该有机关,而里面应该是间密室。
想到这里,心中有股淡淡的欣喜,但莫名心中的又透出一丝紧张来。
四周寂静无声,突然出现在院外的脚步声显得异常的突兀。
我转过身,就见一抹橘色翻窗而进。
“宫主,有人来了。”
我点了点头,又看了看那斑驳的墙壁沉声道:“这有间密室,我进去瞧瞧,你回华梦等我。”
“是,宫主小心。”月蚀看着我,蓦然出声。
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耳边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
顾不了那么多了。
手抚向墙壁上的凸起,轻轻按下!石门翻转,我闪身进入,却不料一脚踏空,直直的摔了下去!
……
不知过了多久,直觉身下一阵冰凉刺骨,我撑着身子坐起,发觉四周一片漆黑。竟是什么都看不到。头晕的厉害,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将眼睛再次睁开依旧是什么都看不见。
黑色,一片黑色,就犹如跌进了一个无尽的深渊。我眯起眼,缓缓站起身,摸了摸四周什么都没有。
细细回忆,想起自己是在那间屋子内找到了机关,紧接着似乎是听见屋外脚步声,自己进入这间密室,脚踩空了!
“有人吗?”我蹙了蹙眉,试着轻唤了一声,四周应是一片空旷,回音声甚重。
身上一阵酸痛,脚似乎是扭伤了。微微一动,便有刺痛感。不禁暗恨自己大意。
“有人吗?”又喊了一声,依旧无人回应。渐渐地眼眸似是适应了这片黑色,隐约的可以看见离我两丈远的地方似乎是个石壁。
我慢慢的挪过去过去,手抚上石壁,感觉到石壁上面还有些湿润。凹凸不平的石壁咯的手心有些微痛,这里果真如自己猜想的那样另有乾坤,只是没想到这里竟然会是一个天然的洞穴,好像很大的样子。
洞内有些湿冷,冷风风夹杂着莲香扑面而来,我打了个寒颤。深深吸了一口气,那莲香的确是存在的,这不是梦。
莫非这前面会是一个大的荷塘?
渐渐觉得自己的猜想似乎很对,因为越向前走那股莲香就越重,潮湿感也越发的强烈。莫名的感觉自己呼吸有些困难,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压着自己一般。
“有人吗?”我摸索着墙壁顺着向前走去,我不知道自己会走多久,却依旧尝试着呼喊。空气中的这股莲香是那般的熟悉,是自己曾经贪恋的味道。
玉琅一定在这里待过,才会沾染这样浓郁的香气。我渐渐放松下来,不知为何,我闻见这股莲香就会觉得莫名的心安。
似乎是玉琅就在我身边,保护者我。不会只有我自己一个人。
前面逐渐出现一个光点。我向那个光点疾步走去。我感觉到石壁在我手间出现了棱角,我眼前也出现一个不大的石室。对面的石壁上有些小孔,光是从那里照进来的。
我原本以为那股莲香应该是满池塘的莲花散发出来的。
可是我错了,当我看到眼前的景象后,我就觉得眼前之景我终生也忘不掉。
我恍惚的觉得我进入了仙境。
触目可及是满地的白莲花,不过这些白莲花不是实体,而是透明的。看样子是用内力凝结而成的。
花呈五瓣,花心处有点点星光盘旋而上,散落在空气中,似天际繁星闪耀,似梦似幻。
花海中,一人盘膝而坐。男子一身白衣,华美的衣诀似是要与这白色的莲花融为一体。及腰的长发半挽,用一根青玉簪固定,其余的散在肩头。周身的气息涌动,发丝微微飘扬,似一只只墨色的蝴蝶。
衣襟半开,露出他脖颈之下精致的锁骨,他的下颚弧线优美,鼻梁高挺,尽管他的的脸色看起来微微有些泛白,眉头蹙起,双眼紧闭。但依旧挡不住他艳绝的容颜。
恐怕这世间最美好的东西放在他跟前也会黯然失色。
如月之倾华,玉之无暇。
这般美景也要有福消受,再这样雄厚纯净的内力之下,只觉胸口一痛,紧接着便有血从口中溢出,滴落在地面上的莲花瓣上。
那血似是是雪中的尘土,在这圣洁之地,我自觉污秽,不禁向后退了一步。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今日不是被人邀去了露兰阁?他现在不是应该软玉在怀,与佳人一起共度良辰?
思绪被打乱,就在此时,那些莲花似是受了什么惊扰一般砰然碎裂,瞬间化作无数星光,在黑暗中消逝。
石室恢复原先的昏暗,似乎一切都未发生一般,再也寻觅不到半丝痕迹,就连那浓郁的莲香也随之淡了下去。
盘膝而坐的他,浑身一震,随之吐出了一口黑血。脸色比刚才更加苍白,我大惊,也不顾脚上剧痛,纵身掠到他身前,正好扶住他欲要倒下的身体。淡淡的莲香从他身上散发出来,我微微有些慌神。
他的眼眸依旧紧闭,我看着地面上那黑血,眉头紧锁,朝他低低的唤道:“王爷?”
他竟然中毒了?什么时候的事?谁敢毒害这堂堂的一国皇子,月国的端王殿下?
“王爷,醒醒。凤池。”
“毒又发作了?也对,一个月又过去了。不过,你还真是命大,这样都没死。”静谧的石室内,突然传来一声略带戏谑的嘲讽。
我看向声音发出的地方。那里正是自己来时的方向,昏暗的烛火渐渐的接近,来人的影子被烛光拉长映射在墙壁上,来的人有六个,听语气来者不善。不禁沉声问道:“谁在哪里?”
“呦,你艳福不浅,在这里竟然也能看见王妃。”
依旧是嘲弄还带着几分不满和惊异。
借着身后墙壁上的光才看清来人相貌。
竟然是宋施府中的护卫长,凤凌手下的暗桩,现在官复原职的皇宫禁卫军统领沐落。
他依旧是一身黑衣,手中握剑,神情懒散,看过来的眼神有鄙夷有不屑。
我扶着凤池坐在地上,他的头枕在我的臂腕中,眉依旧未舒展,眼睛虽然闭着但却是要醒过来了。
“你竟然如此大胆,敢向端王殿下下毒!”
那沐落像是听见了万分可笑的话,挑眉道:“王妃真会开玩笑,如果不是陛下同意,就算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那。”
是……凤凌授意的?他不是他的儿子吗?他怎么会?
那沐落像是猜到了我的疑惑,冷笑出声,“暗夜山庄教出来的小姐就是不同。不要以为嫁给了一个替身王爷你就会变得身份高贵。而你怀中的那人可不是那替身王爷,而他十年前就被剥夺了所有的身份和地位,他不是陛下的儿子,他只是陛下的奴才,只是陛下手中的一把刀。武功也弱,整个人就是一个被姑蛊掏空的躯壳。”
“解药。”我盯着沐落的眼睛,冷声道。
沐落一愣,竟没想到她会转移话题。刚才的一番话她不在意?一个女子不是最在乎的不就应该是身份和地位吗?
“我不管他是谁,现在他是我的夫君,是月国的端王。凤凌一定没说让他死,那么解药拿来!”
“他中的是姑蛊,无解!”
本以为刚才是听错了,没想到竟然真的是姑蛊。我心里一惊。我记得姑蛊即为蜮,蜮不仅伤人,也伤魂。会使人经脉扭曲,虚弱不堪。
这是暗秀宫英落手中的秘药,并不是无解,是有解药的。为何凤凌会有?又为何会下在凤池身上?他体弱多病难不成就是这姑蛊在作祟?
“解药。”我再次出口,这一次声音微凉,带着几丝怒意。
“王妃莫要多管闲事!奉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上面。和那位王爷好好过,虽说他是个假的,但至少可以保证你衣食无忧。”沐落变得有些烦躁。这女人年纪不大倒是倔强的很。
“沐落,我们做个交易可好?”
见他不说话,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凤凌给他下蛊,无非就是想控制他。让他帮你们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不如这样,我替他如何?我武功比他高,背后又是暗夜山庄。怎么说都是好的。”
沐落似乎是在思索这个问题的好处。
手臂突然被人握住,我偏头去看,只见凤池已经醒来,他半坐在我身侧,眉依旧没有舒展,凤眸幽深沉静,他看着我,轻声道:“别胡闹。”
“可是你,玉琅?”
这个时候我在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我就白活了这些年。
我没等他回答我,便趁他不注意,点了他的穴道。
“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我不怨你,你还活着,这样很好。”
顿了顿,又道:“玉琅,我夜雨欠你太多,今日一并还了可好?”
我撑着地缓缓站起,脚依旧痛的厉害,我看着对面的那群人,嘴角勾起一抹笑来,“沐落,你到底想好了没!”
沐落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疑惑。他不明白,这女子怎么能为他做到这种地步?
他将手中的剑递给一旁的侍从,从他手中接过一个漆盘,漆盘上有一个白玉瓶,大约一根小指大小。
他在怀中又掏了陶,拿出来的瓶子跟刚才那个一般无二,只是我知道这一瓶是毒药。
“王妃想好了?为他,奉献了自己。”
“你废话真多!”我忍着脚上疼痛,慢慢挪过去。
沐落盯着我的脚踝,眼眸中滑过一丝狡黠。
他们一行六个人,我们这边只有两个人。我不敢保证我们能安然的逃出去。
那么,暂时的妥协又有何不可?这样可以先给凤池解毒,自己的毒倒是不用担心。整个暗秀宫都是自己的,还怕英落那小丫头不给自己解药吗?
打定了主意,身上变得轻松不少。走到沐落跟前,却见他只将那瓶毒药递给我,不禁冷笑出声:“我夜雨说出的话从未收回过。倒是不知统领大人是否会言而无信。”
“王妃大可放心。”
我接过瓷瓶,毫不犹豫的一口饮尽。那瓷瓶在我手中滑落,跌落在地,发出一声脆响。
那瓷瓶在我脚下打了个旋向密室深处滚去,本以为它会滚落在哪个不知名的角落里,可是它却在凤池身边停下,一动不动。
这细小的动作我没发现,沐落也没有。沐落倒也言而有信,我拿过那一模一样的瓷瓶,将它握在手中。很怀疑这沐落会不会认错,错把解药给了我。
身体并没有感到不适,我不禁开始庆幸这估计是个慢性毒药。
上一刻我还在在庆幸,想这姑蛊的好,下一刻便清晰的感觉到体内像有万千的虫子在啃食我的血肉,这会才觉得刚才的脚痛跟现在比起来几乎是千分之一。
脸色瞬间惨白一片,冷汗直冒,想用内力抵挡却不料内力也在逐渐流逝。
迈出的脚落在实处,却像是踩在刀刃之上,几乎是寸步难行。身子不禁踉跄了一下。
凤池似乎是在看我,我抬眸朝他看去,他那双亘古不变沉静的眸子,此时却是安涛汹涌。他似乎是生气了。
我从未见过玉琅生气,他总是淡淡的,用那清冷高贵的姿态俯瞰众生。似是万物皆不入眼,却又洞察万物的本性。
我不想让玉琅看出点什么,遂,站直了身子,朝他展颜一笑。
我与他近在咫尺,但对于我来说却似乎是相隔万里。他也中了毒,而此刻或许不比自己好在哪里。
想到这里,咬紧牙关,一步一步的朝前走去。
这次回暗秀宫一定要向英落多讨些解药来。想了想觉得不妥,倘若下一次别人下了其他的毒怎么办?倒不如将她拴在身边。脑中快速敲定想法,回过神来时,已经来到了凤池身边。
我终究是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跪倒在凤池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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