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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向晚勉强睁开眼睛,看到丽娘吓得面容失色,冷莫寒也气得脸色铁青,就不耐烦地说:“你走错地方了,你来我的卧房也总该跟我说一声,你的卧房门口有隐卫,就不容许我的卧房里有奶娘了?你这也太霸道,以后不要叫你风流王爷,就叫你不讲理王爷好了!”
冷莫寒听此,气得鼻子冒烟,没有想到她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还这样的强词夺理,实在是让人无法忍受。
“我告诉你程向晚,别以为你这样本王就拿你没有办法,本王可以马上休了你,大不了让皇兄责骂一顿!”冷莫寒指着程向晚,原本的美好心情全都不见了,心留下那种想指着程向晚大骂一通的激动。
程向晚撇了撇嘴,打着呵欠对丽娘说:“丽娘,你去睡吧,没事的,他向来就是这样的不正常!”
说完,又冲着冷莫寒说:“我们有话到外面说,别打扰我奶娘的休息,她今天受了伤了。”
说完,就自顾先迈步出门,心里却觉得好笑极了。
刚才若不是看到冷莫寒的脸太臭,丽娘也被吓得不轻,估计她早笑出来了。
让他再肆意横行,从今以后恐怕他再也不敢乱闯自己的卧房了。
走到外间,程向晚蹙着眉毛看着小柳批评说:“你怎么回事,今晚竟然忘记了关房门,这是冷莫寒进来了,若是刺额进来,你我的小命今天就玩完了!”
小柳低下头,一副自责的样子,程向晚也不忍心再继续责骂。
冷莫寒出来,气呼呼地问:“这是哪里来的一个该死的奶娘,你什么时候带回来的,竟然不跟本王说一声?”
程向晚马上想到了郑管家,看来,他没有说,是想让自己亲自己跟王爷说,现在看来他是彻底把自己看作是王妃了,而且是在王爷之上的王妃。
“什么该死的奶娘,她就是我的奶娘,今天回到程府,程家的人欺侮她我看不过就带回来了,你为什么半夜三更闯入我的卧房里,不是说过井水不犯河水的吗?”程向晚也反声质问,直让冷莫寒瞪大了眼睛。
丽娘在屋子里一直没有睡,听到大小姐这样与王爷说话,急的不得了。
冷莫寒听此,伸出食指来指着程向晚的脸说:“我告诉你,你不要太嚣张了,这里可是王府……我要是休了你,你连哭的功夫都没有。”
“你休了我,皇上还会赏赐你一个,说不定下一个比我还好玩,我是河东狮,她或许是母夜叉,腿毛有一寸长,脸上黑痣遮面,暴牙发黄,头发如银,到时候吓也把你吓死,你还敢半夜闯人家的卧房。”程向晚把所有的难听的形容词都给未来的王妃用上了。
直看到冷莫寒脸上露出厌恶的神色才停住了口。
屋里的丽娘听到这里,再次打开门出来,她早已经穿好了衣服,慌忙对王爷跪下:“王爷,我们家大小姐不懂事,求王爷不要责怪……今天都是丽娘不对,不该睡在王妃的房里,求王爷息怒。”
程向晚见到丽娘这样,慌忙伸手去拉:“丽娘,您不必向他道歉,我不是先前说了吗?我跟他感情不好,您不必这样巴结他,没用。他那颗心比萝卜花还花的厉害,就算我对他忠心无二,他也不会对我好的,何必这样卑微呢?”
程向晚的青丝及腰,目如秋水,眉毛微蹙,模样十分的美丽。
更或许只是因为冷莫寒喝了酒的原故,此时看着她,份外觉得漂亮端庄。
丽娘并不起身,只是抬头望着程向晚说:“大小姐,您在程府已经过的不好,如今来到了王府,就该好好服侍王爷,女子一辈子只凭嫁的好才会有幸福,丽娘不愿意让大小姐再有任何的不快。”
听到丽娘这样为自己着想,程向晚多多少少是有些感动了。
她怔着站在那里,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自己当然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可是万一有一天,自己又穿回去了。
那丢下这个程向晚与冷莫寒该如何相对?
也许丽娘说的对,今生今世,唯有嫁的好才是幸福。
“程向晚,你不要自取其辱,从古到今,还没有哪个王妃会做出你这样没有道理的事情来!”冷莫寒气噎,没有想到一遇到她就非要吵一架不可。
难道是上辈子的冤家?
程向晚忍了半晌,才把肚子里的话忍下去,她知道该做自己情绪的主人,这才是一个人最大的优势,喜而不露,哀而不伤。
“王爷,不管怎么说,今晚你突然闯入人家的卧房,人家实在是没有什么准备,既然天色已晚,王爷还是回去休息吧,丽娘身上带着伤,我就不送了!”程向晚说的不卑不亢,自己看来这已经算是低了头了,可是在冷莫寒看来,不过是她太累了,急着想休息罢了。
冷莫寒看了一眼程向晚,似乎意犹未尽。
“你陪本王出去赏月吧,本王不想睡!”冷莫寒眸光之中有一丝戏谑,如果她敢不答应,今晚她就别想睡了,不过答应了,她也不能睡了。
程向晚一听,瞪大眼睛看着冷莫寒说:“你疯了吧,大晚上的……”
一旁的丽娘还没有起来,只申银一声说:“大小姐,别这样跟王爷说话。”
程向晚心里哀叹,早知道丽娘是来管着自己的,怎么也不能把她放在王府啊,哪怕是给她些银子让她回家呢。
现在看起来,丽娘似乎成了王爷的同盟了,看到冷莫寒得意的神色,程向晚咬牙切齿的恨呐。
一旁小柳看这阵势,知道今晚是没得好睡了,只好将一件披风取来披到了程向晚的肩膀之上。
“本王没疯,要疯也是你疯了,本王今天心情不好,不论怎么样,你都得陪本王散散步!”冷莫寒说话没有拒绝的余地,程向晚自然是听出来了,这样的男人养尊处优惯了,自然不会在任何地方让步吃亏的。
“真不像是个男人!”程向晚低声咒骂,一边转身吩咐小柳为自己取一件厚一点的披风,衣服也就懒得换了,反正是晚上也没有人看。
冷莫寒听到程向晚的评价,瞪大眼睛质问:“你说什么?”
“我说,让小柳帮我取一件披风,我还能说什么我。”程向晚一肚子晦气,没有想到今天连个好觉也不能睡,早知道这样,今天晚上就住在外面了。
房间里所有的人都看着冷莫寒,见他的神色渐渐缓和下来,因为此时他的目光只盯着程向晚身上那件浅粉色缀了黑色珍珠的披风,在粉色的映衬下,她的脸色显得更加的粉润饱满,十分的美丽。
“丽娘,你快起来吧,别总是跪,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呢,我叫你来是享福的,可不是让你来跪王爷的……”程向晚不满地看了一眼打扰了晚上清静睡眠的冷莫寒,心里众多的不快。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样的,在外面玩够了,回来又突然想起自己这个落魄王妃来?
呸呸呸,这样可不好,宁愿自己是一个过气王妃,可不愿意做什么受宠的女人,像傻子一样还得天天讨他欢心,除非自己疯了才会做那样的事情。
冷莫寒见到程向晚复杂的表情,一时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没有想到她这样厌恶与自己在一起。
待到程向晚穿戴好,又让小柳扶着丽娘在外面的榻上睡了。
因为丽娘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再回里间,只好让小柳陪着她睡在了外面的榻上。
冷莫寒率先走出了卧房,走在月光之下,他侧脸看着程向晚的美丽的侧脸,觉得今晚她是十分的美丽。
“你不能总是这样温柔如水吗?”冷莫寒觉得不说话的程向晚要比说话的程向晚美丽一万倍。
程向晚翻了一个白眼,有气无力地说:“你不能总是这样正常吗?”
冷莫寒默然无声,然后自主的选择了沉默前行。
夜色之中的月光浅浅淡淡的,如同秋水一般。
冷莫寒身边的女子散发着一种奇异的香味,似乎在别的女子身上从来没有感觉到这种淡雅的香味。
他想问,她到底身上用的什么薰香,但又马上止住了,唯恐他一问,又会听到她那锋利的奚落。
程向晚自然是瞌睡难奈,心里一直咒骂着,这个疯王爷,大半夜这是抒什么情呢?
忍不住呵欠连连,又想到今天在程家的郑媚儿得到礼物后的种种表现,不由微微抿嘴一笑,这日子虽然有些寂寞,到也寂寞的好玩。
没有了那些现代的通迅工具,到显的人的能通广大,原来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到这样的隐秘。
冷莫寒发怔地望着月光下独自讪笑的程向晚,不知道她内心之中到底有些什么样的秘密,为什么她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时候,显得这样的秀丽多姿?
“你在笑什么?”冷莫寒好奇地问。
程向晚再一次翻了一个白眼说:“关你什么事?你不是只让我陪你在月光里散步吗?”
冷莫寒被噎了一句,早知道,还不如一个人闷头大睡去,被她奚落更加没有意思了。
程向晚一个人静静想着,没有想到此时已经走到了一片树林之中,她不抬头看路,自然要与树撞在一起。
冷莫寒眼见她要与树撞在一起,伸手拉了她一把。
没有想到程向晚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突然跌起了冷莫寒的怀里。
月光之下,双眸对视突然间撇开了众多的隔阂,眸光之中,都是一种纯净的男女的吸引,仿佛是雷电的撞击,在瞬间产生了眩目的火光。
冷莫寒望着那双如小鹿一般的眸子,把以往的一切都抛在了脑后,他不愿意再想起那些过往,仿佛从今夜开始,她就变成了一个新的,惹人疼爱的女子一般。
她是新奇的,又是夺目的,如果说别的女子是星星,是月亮,那她就是那璀璨的光茫,有时候因为那璀璨的光茫而让人感觉不能直视。
“向晚,你其实很漂亮……”冷莫寒从她的腰后收回一只手来,然后轻轻抚摸她的额头。
程向晚也仿佛醉在那种美好之中,夜风微拂,不冷不热。
一旁的男子没有平日里那里傲气与孤高,仿佛如最贴近心灵的伙伴一般。
而空气之中飘着永远不散的花香,像是夜来香的味道,又像是石竹花,程向晚的眸光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冷莫寒,他俊逸的面庞,深邃而灵动的眸子,仿佛闪动着一池秋水,荡漾着一种逍魂的情愫。
“恩,其实你也很帅,不过有时候非常的坏。”程向晚说完,才明白这句话有些暧昧了,不由的头一低,刚刚好抵在了他的胸前。
冷莫寒的心跳猛的跃动了一下,仿佛像是一只兔子一般活蹦乱跳。
程向晚望着冷莫寒,心间仿佛被风吹平一般的舒展,没有想到有一天,她和他可以这样静静的相望而不争吵。
“没有想到,本王会娶到你这样的女子为妃,有时候想想,这或许就是上天的缘分!”冷莫寒呐呐地说着,然后将她的头再一次轻轻按在怀间。
如果能保持这一刻长一点,久一点,他宁愿今晚不睡,就守在她的身旁地老天荒。
有时候玩累了,就会有这种突然想有一个真情相待的女子,静静陪在自己身边的那种渴望,可惜,这么久了,从来都没有实现过。
程向晚想了想,深深叹息一声,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晚上觉得自己的心竟然跳动的这样的猛烈,仿佛是遇到自己的真命天子一般。
“向晚,回我的卧房好吗?”冷莫寒像是催眠一般催动着程向晚的情愫,此时的情景,让人欲罢不能。
听到这种贴在耳朵边上的软语,程向晚心里软的如同奶酪一般,她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心间轰然跳动地是她刚刚露出头的情欢。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上这种肌肤相亲,说来有些可耻,可是她是一个现代的女性,追求这样的欢快,并没有什么不对。
至少男女平等,想到这里,她终于放弃了那种挣扎,缩在冷莫寒的怀里直往他的卧房走去。
走到门口,她提防性地停顿了一下,上次的经历还在脑海盘旋并未远去。
冷莫寒显然怔了一下,然后倏然一笑:“不必害怕,他们看到我自然不会阻拦。”
程向晚有些为难地望着冷莫寒,然后好半天才挤出两个字来:“也就是说,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也会在某个地方盯着我们是吗?”
“是的……”冷莫寒不假思索地说出了口,然后看着程向晚泛红的脸,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原来这样的女子也会有脸红的时候。
程向晚低着头抿了抿唇,然后低声咕哝说:“可是这样子好别扭。”
冷莫寒十分淡然地说:“这有什么,皇兄向来是对着奴婢与那些王妃合欢,他说这样更有兴致,虽然我没有他那么过份,可是几个隐卫也确实不算什么,他们向来会有非礼勿视的自觉,你放心好了……”
听到此,程向晚心里一梗,就像是肌肤之亲的时候有一把冰冷的剑横在了二人中间。
她推开了冷莫寒,从他的怀间挣脱了出来,然后嘟着嘴说:“我还是不喜欢他们就在这里的某个地方隐藏着,不如让他们出来站在门前守着可好,最起码让我知道他们在哪里……”
想到一会与冷莫寒肌肤相亲的时候,床棂会发出吱吱的响声,程向晚就不由的长长叹息,这样的感觉十分的不好,甚至把心头刚才的那种浪漫也驱散了许多。
“他们本来就叫隐卫,如果站到房门,那就不叫隐卫了,向晚,不必在乎那些,你作为本王的女人,必须习惯这样的生活懂吗?“冷莫寒望着面前有些不安的女人,嘴角勾出一抹笑来,这个样子,她才显得更可爱。
不是那么骄横,也不是那么的强大,只是一个小女子在发出轻微的不满。
“为什么,王爷不是我的男人,却要说我是王爷的女人呢?这样的附属感觉真奇怪,就像是我是王爷的一把剑或是一枚棋子一样。“程向晚搜罗着心中的比喻,说实话习惯了男女平等,真难以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习惯这种男人是女人的天的生活。
房间里一时寂静,冷莫寒有些迫不及待,无论如何现在该是在床弟之间咕哝软语的时候,而不是站在这里废话。
他走到了程向晚的面前,不经她的允许就猛得俯下头吸吮着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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