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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皇上应该清楚王妃的本性,不该责怪和戏谑王爷的。王爷不是说过,上次进入皇宫的时候,王妃把皇后娘娘推入水中了吗?”郑管家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愿意救人帮助人的程向晚会把素不相识的皇后娘娘推入湖里,可是冷莫寒深信不疑,他认为这个疯女人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的。
既然能与自己对打,又为什么不会因为言不投机所以将皇后娘娘推入水中。
再者说,她回来说的那些鬼都不会信的话,说什么皇后娘娘喜欢自己,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当初进宫的时候,是她主动要求的,没人逼她。
是她要去做皇上的妃子,与皇上相亲相爱,所以皇兄才立她为后。
她性格温婉大方,而且有一种母仪天下的气度,又怎么会喜欢上自己这个风流王爷。
冷莫寒自己也承认,在女色方面自己是有些混乱,可是这么些年来,除了如梦稍稍能理解自己的心,其他的女人也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要知道,自己总得想办法掩去自己的锋芒,好让皇兄相信自己是一个风流成性,只知道寻花问柳,不知道奋发图强的王爷。
自古以来,皇上最需防的不是外人,恰恰是与他有血缘关系的亲王们,这一点,似乎所有的王爷都清楚。
三王爷是冷漠而言寡,不与人多来往,连跟自己兄弟也是如此。
冷寒羽只重在生意,他生性怪癖,而且素来不与人交往。生意场上也是得了一个冷酷王爷的名号。
冷寒晨呢,看似是脓包一个,没有主意。而且看到女人就腿软走不动,家里收罗了几房姨太太,对女人惟命是从,可是在背地里却有着人说不出的精名。
其他的王爷,都是默默无闻在自己的府中,写字画画,歌舞升平,看起来这些亲王当中都是愿意玩物丧志的人,并没有一个愿意报效国家。
当程向晚说起皇后喜欢自己的时候,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
年少的时候,情窦初开,似乎所有的亲王对司马月如都有好感,而且所有的人都是想与她单独在一起,那时候的她像是一个美丽的小仙女。那般的吸人眼球,那般的讨人喜欢。
她机灵乖巧,聪明懂事,而且那双灵动的杏眼当中似乎有一种光滑的液体,将她的眼睛衬托的灵动像似玛瑙。
她的声音如鸟儿啾转,没有人不喜欢她唱歌。
在一起的时候,他还愿意闻到她身上那种淡淡的香气。
可是她从来不与其他的亲王在一起,只是与太子在一起。
她对太子体贴入微,太子也似乎懂得她这种情谊。太子贵为储君,况且他又是众兄弟之中的老大,不论是模样,还是聪慧都出落的在他们兄弟之上,所以司马月如喜欢太子这无可厚非。
想当然的,他们兄弟不约而同放弃了对如月的喜欢,因为她将来会是太子妃,还会是皇妃,他们不敢再动私毫的邪念,染指皇上的女人。
当然,有许多的美好的回忆,可是现在看来,只能看做是对小妹妹的爱护。
冷莫寒发着呆,兀自陷入由郑管家挑起来的这个话题里。
好半天,郑管家看到寒王爷沉思,也不敢打扰。直到冷莫寒回过神来,看到郑管家仍然站在当地,于是就说:“派几个护卫,将程向晚给我找回来,顺便再请两个御医来,为她诊断诊断,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了本王的骨血,如果真有了,到是另当别论了。”
想到自己可以有一个小王子,冷莫寒的脸上到有一丝神往。
如果真有了一个孩子,不客程向晚怎么过份,冷莫寒始终会给她留有余地的,因为她将会是自己长子的额娘,不管她做了什么错事,自己都会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原谅她,体贴她的。
郑管家听了冷莫寒的话,只好转身出来,叫了几名护卫。
可是还没有出门,就看到徐水也迈着大步赶来了,看到郑管家后徐水公事公办地说:“郑管家,寒王爷想让我也去……”
郑管家知道,冷莫寒开始对他有了一丝不信任。
这种感觉是痛苦的,自己一直侍奉的主子开始不信任自己,这种感觉要比自己失去一切都要难过。
因为那种信任是是建立在长年累月的互相信任上的,现在自己对程向晚的好,显然被王爷发现了,所以他不愿意再十分的地信任自己。
郑管家点了点头,然后对身后的护卫挥了挥手说:“我们走吧,你们去各大酒楼和酒馆里寻,王爷说王妃娘娘是去吃晚饭去了,另外大家都不可以动粗,因为王妃娘娘有了王爷的骨肉。”
他本来不想把这件事情说出去,至少在以前的话,他不会。
王爷对他说的话,他都会守口如瓶,除非王爷让他传达,否则没有人可以从他的嘴里听到半句关于王爷对他说的话。
可是今天,他怕不说出来,这些武将会对王妃娘娘不客气,到时候自己岂不是有愧于她对自己二儿子的恩德。
说起郑远,郑管家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欣慰,戒掉大烟后,他每日在家里捧书夜读,似乎要把过去耽误的时间和学习都要补回来。
况且他不出去,他与夫人都是极为的欣慰,只要他不出去,他们就不必担忧他再被那些坏人拉着去吸食大烟。
当郑管家和那群护卫走出王府的时候,天已经漆黑一片了。
天空也没有月亮,只有稀疏的星星在眨着眼睛。
程向晚与许初相谈甚欢,甚至觉得他的某些想法与自已已经十分的接近了。
比如自食其力,比如该好好过自己这一辈子,不论是好是坏,必竟只有这一次,比如说他对爱情的执着向往。
小柳也陪坐在一旁,虽然有些担忧一会回府之后,寒王爷会发怒。但是听到大小姐这样的开心能与许初相谈甚欢,她甚至希望一直能这样下去,这样就不必担忧什么了。
两人正说着,突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还没有来得及想是什么人,门就被推开了。
郑管家带着武将看着程向晚与许初,还有满满一桌子的菜轻声说:“王妃娘娘,王爷让奴才接王妃回府,说是夜露重了恐伤了娘娘的身子。”
“呵,他真是担心我吗?真好笑,他不也是刚刚回去吗?我不会回去的,等我与许公子吃完这杯酒,我才会回去。”程向晚知道郑管家不会把她怎么样,所以故意说给那些武将听。
武将里有一位护卫长叫徐水,听到程向晚这样说话,站出来粗声粗气说:“王妃娘娘,这是王爷下的命令,如果娘娘不愿意回去,我们只能抬着娘娘回府,到时候多有得罪,还希望娘娘不要责怪。”
程向晚打量了一眼这个武将,五大三粗,一看就是没脑子的人,真奇怪冷莫寒那么聪明怎么会用这样的人做护卫长,到时候遇到敌情,保准会害他死于非命。
徐水见程向晚打量他,他也用铜铃一样的眼睛看着程向晚说:“王妃娘娘请回吧。”
程向晚望着这粗鲁的徐水,只笑着说:“哦,要抬回去,不知道徐侍卫长要怎么抬我这个王妃啊?”
被这样一问,徐水到发了呆了,男女授受一清,总不能用身体抬她回去,可是要用轿子抬,也总得王妃上轿才行。
“郑管家,你说怎么抬。”徐侍卫长突然把问题抛给了郑管家。
郑管家看着程向晚,见到她执意不回的样子,对徐侍卫长说:“不如侍卫长先回去,我在这里等着王妃,好歹等王妃娘娘吃过了晚饭,我就护送她回去。有我在这里王爷一定可以放心,这样我们都不用为难了。”
徐护卫长听了这话,巴不得赶快离开这里,看到程向晚笑的样子,徐水一脸铁青的走出了酒馆的门。
“王妃娘娘,我看到王爷十分不高兴,是不是哪里又惹着他了?”郑管家看到那些武将都走了,小声问程向晚。
程向晚撇了撇嘴说:“他还不高兴,我还不高兴呢,他在外面和如梦私混,被我发现了。然后如梦被我气跑了,然后王爷就不高兴了。郑管家,其实你完全不用管这当子闲事,你回去就告诉王爷说,我们都是自由的,他想做什么就做去,我想做什么也得由我做去。”
郑管家看了一眼一旁的许初,然后小声地说:“王妃娘娘,我听王爷说您是,是有王爷的小王子了,是不是?”
程向晚看到郑管家万难才说出这话来,有些不忍心告诉他自己是骗王爷的。他做了一辈子忠实的奴才,甚至宁肯不要儿子,都不肯贪污王府的钱财,如今让他知道自己是在骗王爷,要他也合着骗。那简直连杀了他也不如。
小柳也望着程向晚,连同许初也倒吸一口冷气,虽然这骗王爷不至于欺君之罪,可是到底是一件危险的事情。如果王爷生气,随时有可能大发雷霆而杀了某个人。
“咱们回去再说,郑管家也不如坐下来吃点东西?”程向晚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是笑着对郑管家说。
郑管家慌忙摇了摇手说:“王妃娘娘,如果您吃好了就早点回去吧,王爷给您请了御医还在府上等着。等太久的话,寒王爷又会生气了,必竟那些太医是皇宫里的大夫,事情多的很,再等久了,恐怕不太好的。”
听到冷莫寒果真是请了御医,程向晚有些发愁了。
这没有怀上,怎么能让医生诊不出来?这怎么才能让脉向紊乱?
程向晚郁闷难当地想着,总不能现在就让孩子流产了吧,这样的话,郑管家可就脱不了干系了。
想到这里也没有心思再吃饭了,看了一眼许初说:“今天多谢许公子款待,改日再到府上拜访。今天我恐怕得回去了。”
许初知道程向晚是装的,看到她要回去,不由也有些担心,站起身来看着程向晚又看着郑管家再次问:“程小姐这样回去真的没有关系吗?”
程向晚想了想说:“没有关系,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要杀早就杀了,你快回去给你娘熬药去吧,祝你娘的身体早日康复。”说完,程向晚莞尔一笑,回眸之间的万种风情让许初看呆了。
“今天见到你很高兴,希望以后还能与你出来聊天。”程向晚好不容易打一个知已,当然不愿意错过。
许初有些为难地看着郑管家,生恐这管家把这话告诉王爷,那可就糟糕了。
“好,王妃娘娘快回吧。”许初没有敢说什么,但是目光里却袒露了一切。
这程向晚是与众不同的,哪里不同,他也说不好。
但是不论是思想见解,还是对生活的向往,都要比那些成天比吃比穿的大小姐要好许多。
现在他一看到那些女人聚在一起谈论胭脂香粉,还有头花布料,就郁闷难当。
想到自己以后娶的妻子也是这样的,心里还真是有些梗得慌。可是有什么办法,自己错过了程向晚,真的是错过了。
如果是平民百姓,自己还可以抢还可以争,大不了带着她私奔。可是现在她嫁给了高高在上的王爷。
程向晚跟着郑管家,走在寂静空旷的街道上,小柳紧随一旁。
郑管家低着头默然无声,程向晚问:“二公子现在可好一些?”
“好多了,他到现在也是念着二小姐的好,说是二小姐给了他又一条命。”郑管家说着微微笑了,但随即又担忧地问程向晚:“一会回去,千万不要再惹怒寒王爷了,最近他心情很不好,况且今天王妃娘娘让王爷在寿宴上出丑。”
程向晚听到郑管家的话,十分听话地说:“好的,我回去一定乖乖地听王爷的话,他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这样的话,还没有在郑管家的耳朵里捂热,程向晚刚刚踏进冷莫寒的书房,就听到她十分霸道地说:“叫我回来做什么?你不是说咱们井水不犯河水的吗?”
书房里坐着的两位太医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人敢这样对自己的夫君说话,不由看了一眼大瞪眼。
冷莫寒见程向晚这样,咬着牙放下手中的笔说:“你不是说你怀了本王的骨血,这是张太医与白太医,你让他们给你瞧瞧。”
“瞧什么瞧,瞧了就能没有了,有孩子就是有孩子了,没有就是没有,瞧有什么意思?难不成今天你扔下如梦不管,只是惦记我肚子里有没有你的骨肉?那我现在告诉你,没有,你可以出去找如梦了。”程向晚一不做二不休,这脉象自己是没办法控制的,与其一会露了馅,还不如现在就告诉冷莫寒。
冷莫寒看到两位太医不解的神色,霍地站了起来,在桌子后用手指着程向晚说:“你敢欺骗本王……”
程向晚看到一旁的太医仍然看着他们吵架,就转头凶道:“看什么看,还不快点回你们的太医院去,小两口吵架没见过呀,是不是还要让我和王爷表演给你看?”
说着,就挥出拳头来,吓得两位太医忙提着衣襟往门外跑去,有一个不利索,差一点踉跄摔倒。
郑管家慌忙接着,一边却大叹其叹,刚刚在路上说的话全白说了。
冷莫寒见两位太医走了,指着程向晚咬着牙说:“你欺骗本王用意何在?”
“我没有欺骗你,我以为我有了,结果没有……”程向晚装作无辜的样子,一边脸上挂着害怕的神色,仿佛真怕冷莫寒会出手打她一样。
冷莫寒见到她这个样子,真的气得七窍生烟,早知道就不该管她的死活。亏得自己还抛下如梦回来等她,还派人出去找她,真是……
“你以为我不敢杀了你吗?”冷莫寒大步跨了过来,大手的虎口卡到了程向晚的脖子上,然后怒声说:“本王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的欺骗,欺骗你听到没有,如果以后你再骗本王,一定会让你死。”
程向晚看到了冷莫寒眼中的怒火,这是一种王爷的怒火,那种戾气是与生俱来的王者风范,没有人可以熄灭。
而自己,却充分点燃了这苗火焰,眼看着就要吞食掉自己。
冷莫寒卡着她的脖子,即使不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的脸憋的青紫。
小柳在门外听到一不对劲,慌忙推门冲了进来,她看到王爷将程向晚制服,而且程向晚一点也没有反抗。
她哭的跪到地上哀求说:“王爷,求您放了大小姐吧,她也是一时糊涂,她不该骗您的,求您放了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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