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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蓝末这个边陲小国隐世生活已经两年,乞巧节后,冷莫寒便一直忙碌着与程向晚的婚礼,当年那个你不情我不愿的不算,因此别院里一直都是李晓然陪着程向晚消遣。
这个李晓然是他出史别国时认识的一位朋友,常年游历四方居无定所,了解各地风土人情。
是他帮冷莫寒介绍了蓝末这个如世外桃源一般的小国,也跟着顺便在这里暂时安顿了下来。
这一日程向晚正在房间里为出嫁做刺绣,却不想李晓然却是忽然拿着鱼竿冲了进来,看着程向晚就一甩鱼竿道:“你,你,你……是不是你把老子钓回来的鱼都弄没了?”
程向晚闻言极为淡定的抬头看了一眼李晓然,似乎早就习惯了他这么大惊小怪的模样:“哦,喂小晚了。”
她口中的小晚便是冷莫寒一直养着的那只白猫,不过昔日里可爱讨喜的小白猫,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只圆滚滚的大白猫。
李晓然一听,气猛的一抽道;“你知不知道那鱼有多贵,老子都舍不得吃,你居然拿去喂那只肥猫!”
程向晚抬头眨了眨眼睛,表情有些无辜:“你那什么破鱼啊,小晚都嫌弃的不吃。”程向晚完全不顾眼前已经学着猫儿炸毛的李晓然,极为郑重的开口道。
李晓然闻言,那张清秀的脸立马就绿了,就在这时,冷莫寒却是走进了屋子,看着他们二人的模样,不由得挑了挑眉道:“怎么了?”
程向晚还没有开口说话,便听得李晓然哭天抢地的说道:“你小子的媳妇欺负老子。”
却不想冷莫寒闻言后却是浅浅一笑,对着李晓然淡淡的说了一句:“哦,是么?那你好好的被欺负。”
一句话落,弄得李晓然的面色又是一沉,接着便拿着鱼竿从这屋子里飘了出去,一边走还一边念叨:“太黑了,这两口子太黑了。”
程向晚好笑的看着李晓然飘出屋子,然后这才站起身来走到冷莫寒的面前道:“今日怎地回来的这么早?”
冷莫寒伸出手来为程向晚顺了顺头发,这才开口道:“因为我想给你一个惊喜。”
“诶?什么惊喜?”程向晚挑了挑眉道。
冷莫寒故弄玄虚的笑着,“秘密!”
一个月的时间匆匆而过,很快就到了中秋,只是今年这个中秋有些特别,因为这一日是冷莫寒和程向晚成亲的日子。因为按着礼仪,男女成亲前都是不能见面的,所以李晓然将程向晚接了出来,住在了自己临时的别院里,而程向晚和冷莫寒也有半个月没有见过面。
明明有丫鬟对程向晚说过成亲这一日会很累的,让她早些歇息,可是程向晚就是莫名的睡不着,辗转反侧到了天蒙蒙亮的时候,便有丫鬟和婆子前来敲门:“小姐可醒了?”
程向晚忙应了一声:“醒了,都进来吧。”
话毕,丫鬟和婆子便鱼贯而入,伺候着程向晚洗漱装扮起来。
“小姐,请你抬手,容奴婢为你换上吉服。”四个丫鬟手捧着大红色的吉服为程向晚一件一件的穿上,这是程向晚第一次着红衣,可是却是别样的美丽娇艳。
但见她轻轻一笑,将一枝梅花的白玉簪子递给正在为她绾发的丫鬟道:“用这支簪子吧。”
那丫鬟一愣,却还是接过了那支梅花簪子。程向晚看着那丫鬟把簪子别在自己的发间,清艳的面上慢慢的蒙上了一层温柔。
“小姐的手可真巧,瞧这喜帕上绣的梅,真真好看。”一个婆子捧着程向晚绣的那方喜帕开口赞道,“冷公子能娶得小姐可真是福气。”
程向晚眼睛微微一眯,轻轻应道:“对,福气。”也是我的福气。
这边程向晚才盖了盖头,便听得别院门口已经放起了鞭炮,鞭炮声声彰显着喜庆和欢愉。
知道是冷莫寒来迎亲了,盖头下的程向晚的面上浮上了一丝淡淡的红晕,双手也不自觉地轻轻握着,竟是有些紧张。
院子里忽然热闹起来,有不少人在外面起着哄。
这个时候程向晚忽然听得李晓然含笑的声音在门口响起:“莫寒,要知道这道门可是没那么容易进的,那么……你有什么办法让喜娘们给你开门呢?”
怪不得刚才程向晚看见那群喜娘说到冷莫寒时一直在笑,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想到这里程向晚不由得也是唇角一勾笑了,说实话,她也很好奇冷莫寒要怎么让这群李晓然特意选出来的喜娘开门。
但听得冷莫寒在门上扣了扣,开口道:“各位,我会尽量不记仇的,那么……出题吧。”
一句话出,程向晚第一个笑了,哪有人用着那般温柔的声音说出这样的话来的?虽然看不见屋里喜娘的情形,不过程向晚感觉到了屋里的喜娘愣了一下。
倒是那个为她绾发的喜娘率先反应过来,这才开口道:“公子说笑了,那么现在我们会从门缝里递出十根绳子,还请公子选一根红绳,不过公子选的那根另一端若不是小姐,那么就恕我们没法开门了。”
喜娘的话刚落,外面就有人起哄道:“千里姻缘一线牵啊!”
而李晓然似乎也笑了,对着冷莫寒解释道:“听闻这红线的那一头有些还像是系在椅子上的,莫寒可要当心,莫要牵个椅子回府才是。”
程向晚感觉到绑在自己小指上的红线,不由得笑了笑,可是心里却又是莫名的紧张,害怕冷莫寒找不到自己。
“牵线,牵线,牵线……”院中的人一起在起着哄,程向晚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就在这时隔着门板忽然传来了冷莫寒的声音,他温柔为缱绻的唤了一句:“晚儿。”
程向晚只觉得自己的心怦然一动,下意识的将自己的手捏的更紧了一些。就在这时,程向晚忽然感觉到自己小指上的那根红线被扯了扯,然后便听得冷莫寒的声音再次响起:“就是这根了。”
他们之间的那根红线被慢慢的拉直,程向晚莫名的觉得自己的心跳的厉害,下意识的用手轻轻摸了摸自己小指上的那根红线,仿佛冥冥中有牵引一般。
那是一种极为奇特的感觉,明明隔着一扇门扉,明明有一段距离,可是当她知道红线的那头是在他的手里时,心,那个地方就没有办法抑制的加快的跳动着,仿佛满腔的情思都想要顺着那根红线传递给对方。
“恭喜公子答对了,奴婢这就为公子开门。”屋里的喜娘笑道,程向晚便听得门被打开的声音,只是却没有听到走近的脚步声。
但听喜娘们向着冷莫寒涌了过去,开口道:“公子,门虽然为您打开了,但是公子却还是没法带走小姐。”
“哦,这是为何?”好听而温雅的声音没有了门扉的阻挡显得更是清晰,就连句中的语气都让人听得明明白白。
“因为小姐的鞋子被我们藏在了这房间中,公子若是找不出小姐的鞋子,总不能让小姐赤脚走出这屋子吧?”一个喜娘吃吃的笑着道。
接着便是众人起哄的声音,程向晚感觉有人向着走近:“向晚,你说要不要给莫寒一个提示呢?”
是李晓然,而且声音里有些促狭。
程向晚不由得轻轻一笑道:“那要问他啊。”
“哦,是么?”李晓然又是一笑道,“莫寒,要不要我给你一个提示?一个提示……一万两纹银。”
一句话落,惹得屋子里的喜娘都笑着讨要打赏去了。
“这可不行。”冷莫寒略显清冷的声音忽然响起,然后便听得他装作一副苦恼的样子开口道:“我的银两可都归晚儿了,乱用晚儿的银两她可是会生气的。”
一句话弄得程向晚面上羞得通红,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看不出莫寒竟是如此呢。”李晓然笑着道。
“我们府里的一切全部由晚儿管。”
“诶,那冷公子呢?”人群里似乎有人在问道。
“我啊,我管晚儿啊。”冷莫寒颇为认真的回答道。
“那么公子可要开始找了?”喜娘笑盈盈的看向冷莫寒道,除却李晓然,众人皆没有走进房间,只是在屋外起着哄。
而李晓然则是拍了拍冷莫寒的肩膀,噙着笑意的走到程向晚的身边坐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觉得此时微微蹙眉的冷莫寒很好笑,李晓然微微偏了偏头对着程向晚小声道:“喃,向晚,莫寒现在可是苦恼的紧,你确定不用给她提示?”
盖头下的程向晚抿嘴一笑道:“你太小看他可是会吃亏的哦。”
冷莫寒忽然“咦”了一声,屋子里的人还没来得及问他为何突然如此,便又听得他又突然好像似有所悟的“哦”了一声,这两声简单的语气词,却让这个屋子里的人心都悬了起来,皆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
程向晚还在猜测冷莫寒究竟是在做甚时,冷莫寒却是忽然笑了,在众人惊异的眼光中竟是温雅的道了一句谢:“多谢提醒。”
程向晚听得衣袂迎风的声音,还有众人的惊呼声,接着便是冷莫寒带笑的声音在自己面前响起:“却不想这一只鞋子竟是藏在了房梁之上,至于另外一只嘛……呵,晓然可否交出?”
程向晚微微眨了眨眼睛,扯了扯李晓然的袖子,而李晓然则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但听得他很是镇定的开口道:“不知莫寒此话何解?”
冷莫寒也不绕弯子,直截了当的开口道:“另一只鞋子不就在你身上么?”
“何以见得?”
“晓然,要不然我们打一个赌如何?”冷莫寒却是不答,反而如此开口。
“什么赌?”
“若鞋子不在你身上,我给你一万两,若是被我找出来在你身上,你便送我一万两做随礼如何?”冷莫寒的声音听起来依旧温和,可是话里却是带着一丝愉悦的笑意。
李晓然被他这么一句噎的有些说不出话来,这下他终于明白了刚才程向晚那句话的意思。
李晓然无奈只有将另一只绣鞋交出,同时还心有不甘的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两只鞋子在哪里的?”
本以为就算是冷莫寒也定然会被他们急得团团转的去找鞋子,可是他分明是游刃有余的很。
“不是你们告诉我的么?”见众人依旧不解,冷莫寒这才继续道:“还记得我说了一句‘咦’和一句‘哦’么?因为你们不清楚我究竟在想什么,所以便会下意识的往藏着鞋子的地方看去,所以我便知道了。”
“太狡猾了吧。”有喜娘开口道。
“诶?你说什么?”冷莫寒从袖子里掏出几个红包,递到喜娘的面前,英俊的面上还带着一丝如春暖花开般的笑意。
“没,没说什么,公子万福,恭喜公子抱得佳人归。”喜娘们一接过红包就喜逐颜开的开始道喜,甚至有喜娘已经蹲下了身子要为程向晚穿鞋了。
“我来吧。”冷莫寒轻声道,然后单膝着地的半跪在程向晚的面前,一手轻轻握着程向晚的脚,另一只手拿着鞋子为程向晚穿好了。
程向晚微微低下头,虽然隔着盖头她看不清冷莫寒现在的表情,但是看着冷莫寒那双节骨分明的大手,心里也就莫名的觉得越加柔和和甜蜜。
“接新娘咯!”
“抱起来!抱起来!”屋外的人起哄道。
冷莫寒微微弯下腰隔着盖头轻轻唤了一声:“晚儿,我会待你极好的。”话毕,便打横将程向晚抱了起来,引得众人皆是高兴地拍起手来,甚至还有人打了一个口哨。
冷莫寒抱着一身嫁衣的程向晚穿过院子,从正门出去往东,按着礼节过了牌坊,这才将程向晚送上了花轿之中,而自己则满面惷光的上了马去。
唢呐声,鞭炮声,声声悦耳。
从李晓然的别院到冷莫寒的府上早已经命人铺上了红毯,而迎亲队伍的一切都装饰的别样用心和精致。程向晚虽然看不到,却是听的许多人都在赞叹。
不消一会,程向晚便感觉到轿子停了下来,喜娘扶着她走出轿子,透过盖头她看到那双熟悉的大手向她伸出,他的掌心向上,手指微微弯曲着。
程向晚唇角含笑,连眉眼里都是温柔,她慢慢伸出自己的手,将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手心,他的手微微一合,便将程向晚的手包裹在了自己手中,彼此的温度感觉的是那么的清楚,愉悦着,甚至带着些微的颤抖。
执子之手,共赴一世情长。
与子偕老,挡你此生风霜。
当程向晚听到那一句“礼成”的时候,几乎感动的就要落下泪来。终于,终于在一起了,不管经历过多少悲欢离合,不管经历过多少次花开又花落,蝉鸣而又初雪,他们终是在一起了,在一起,这三个字原来是这般的幸福而甜蜜。
“送入洞房。”随着这一声唱和,喜娘便扶着程向晚向着新房走去。只是却不想在路过冷莫寒身边时,程向晚听得冷莫寒温柔的对着她说了一句:“晚儿,等我。”
那一声温柔而缱绻,害的程向晚的面上都有些微微泛红,却仍是轻声应道:“嗯。”
程向晚被喜娘搀扶着向着新房走去,一阵风起,回廊上的灯轻轻摇曳,洒下一片橘色的光。程向晚这时才反应过来,竟是已经到了晚上了。
“呀,那池子上居然放了许多花灯,真漂亮。”身边的喜娘惊喜出声,程向晚闻言伸手微微掀了一点盖头,往着喜娘指的方向一看,在院子外的那个碧池上,竟是放着乞巧时她与冷莫寒放的那种莲花灯,映着月光,映着橘色的灯光,竟是别样的好看。
“呀,上面写了字。”
“写了什么?”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喜娘轻声念道。
不过须臾之间,程向晚和冷莫寒便回到了新房之中,不过二人才刚刚到,便有一群人推推嚷嚷的挤了进来,直呼着要闹洞房。冷莫寒回头望去,却见李晓然站在人群中摊了摊手,一副已经无可奈何的模样,顿时冷莫寒蹙了蹙眉。
本想给程向晚一个盛大的婚礼,却不想这人多了倒是闹腾的很。
就在这时也不知道是谁忽然大声的喊了一句:“听闻新娘子生的极美,公子怎地还不掀了盖头让我等看看究竟是何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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