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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老仙门的掌门人,他一脸深不可测,眯起双眼,盯向元明清.虽然无法知道他究竟活了多久,可是看他的外表,约莫只有二十七岁,正值壮年。
然而,谁会被这外表所迷惑?元明清心中更多的是警惕。
在场的人,谁不知道,能在此地开会的人们,都是老妖怪?
先不说掌门人,就说那些长老们,就一个个貌美如花。
这里的长老,一眼望去,只见总共有八个。
其中,有个长老,将自己的外表,调成八岁的小娃娃模样。
这也算是独秀一枝了。
谁会愿意将自己的容貌,永远调成小娃娃年龄阶段?
偏生这个莲栳长老,却是喜欢如此。
他一身沉闷黑灰衣裳,摆着一张大人脸,偏生那张脸上,却是如此地稚嫩。
也不知道,他为何非要将自己外表调得如此小。
和他并肩而坐的是他的青梅竹马,湖心长老。
湖心长老的外表,倒是比这个莲栳长老正常多了,年约二十二左右,一副温文尔雅,身着宝蓝暗纹外袍,下巴光滑,眼中蕴藏着不敢让人小觑的光芒。
大殿上共有九人,除开掌门和那两个紧挨在一块儿的青梅竹马之外,则还有一个冰发如丝,冷若冰霜的冰何女长老。
她白衣胜雪,一脸冷漠,眼中闪烁着冷光。腰间佩戴着一把长剑,一看就知道,是生人别近。
而在他身旁,则坐着一个拿着扇子,笑得甚是灿烂的笑面虎,洛则阳长老。
除去这些之外,还有抱着茶,一脸惬意的长老,以及痴迷地看着符文,头也不抬,坐在那儿不知干什么的复落繁长老等长老们。
当然,还有很多长老,并未到此地来参加。老仙门的长老们,可是高达上百,岂会如此之少?
这些长老之所以没来,不过是因为不感兴趣。而有些怪人们,则纯粹是没得到消息,还在拔草做实验,至于一些被派遣在外,无法回来的长老们,自然也无法到场,还有……
总而言之,日后的元明清,有的是时间去了解。
不过,此刻的元明清,自然只是笔直地站在那里。
元明清微抬眼,眼眸一片清澈。
他看着这些人们,他不知道这些人们想干什么。
是想看他的品行,还是想看他惊恐的模样?
究竟是想测试什么?
忽然,元明清想到什么,眼中闪过丝了然,随后,他往前一迈。
果然,一股自上而下的压迫力,突然袭向元明清,让元明清微吃力。
然而,元明清却只是暗中运用灵气,随后,抵御住。
可掌门人以及长老这些施压的人们,可毫无察觉,他们只是继续施压。
见他们没有察觉,元明清似不经意地扫了眼掌门人。
掌门人坐在上面,一本正经,可是眼底那片凌厉,元明清可没有忽视掉。
看来,这些人对绝仙灵根并不是很了解。
既然如此,他便将计就计。
只见元明清佯作普通的凡人,被他们的气势,给逼得浑身微颤的模样。
掌门人和这些长老们身上的灵气,可谓是不要钱地放出来,只想将元明清给压垮,压到地上扑倒。
只不过,不好意思了,这些对于会无形屏障,不知不觉与元渊曜待在一块儿修炼的元明清来说,他们这般不要钱地撒灵气,却如同开了点冷气一样,完全是不痛不痒。
当然,元明清也不是傻的。
当他发现掌门人以及长老们开始蹙眉,一脸不解时,他便知道,自己不畏惧的反应是多么地不正常。
所以,他让面色更加苍白,更加颤抖着身子,额头上不断流下冷汗。装做一副吃力,却在坚定的毅力下,又勉强站起身来。
元明清的双眼充满坚定,他抬头直视着掌门人。
掌门人见元明清不跪,在自己和长老们围攻之下,还不跪,瞬间微挑眉,似大怒,拍扶手而愠道:
“见本尊敢不跪者,可少也。你区区凡人,竟敢不跪?”
听到此话,元明清却只是微垂眼睫,他冷漠着脸,苍白着脸,颤抖着身子,似乎很吃力,可他似乎想到什么,涨红了脸,随后,使出吃奶的力气,勉强地抬头,睁着那坚毅无比的双眼,缓慢道:
“我不是不跪,而是,我只跪上天,只跪神灵,只跪长辈,只跪父母,只跪祖宗。
男儿膝下有黄金,从未有人要求,见人则须跪之。
况且,诸位仙人也亦是人类,尚未渡成神仙,我岂能跪?”
可说完,元明清却只是紧闭双眼,长吁道:
“若跪,不仅上对不起祖宗,下对不起神,更对不起您。”
“哦?何出此言?”听到这话,掌门人倒是来了点兴趣。
这个家伙,说得是好听.
他本以为这个家伙,只会说拿出那些凡夫俗子的话,说什么这不能跪,那不能跪,那里知道,竟说若跪了,对不住自己的话。简直就是一派胡言,笑话!
可是,听到掌门人如此说,元明清却只是双手交合,吃力地抬头,直视着人,他的明眸中,充满真挚,
“若今时今日跪了,日后掌门人渡神成仙,我又应如何跪?若此刻跪了,便是对不住日后成仙的掌门人了。”
元明清一副真挚,着实让掌门人看不出真假。
可是,待掌门人审视两番,看到元明清那清澈见底,犹如蔚蓝的天空般,又若湖泊般透明的双眼时,那双充满认真的双眼时,掌门人却忍不住信了。
毕竟,谁没事干,想要去拍他这个掌门人的马屁?
而且,还能拍得如此准?
当掌门人听到元明清说完这些话后,掌门人便撑着下巴,低笑起来,
“你这娃儿,可有意思。不过,本尊不一定会成仙,你怎能如此笃定?”
“掌门人如此强大,如此爱民,岂能不成仙?”
元明清睁着真诚的双眼,“我虽是凡夫俗子,可在村中,亦听闻过掌门人的传闻。如今,能一睹掌门人的真面目,觉得此生无憾。”
“你这娃儿,说得还真是,哈哈!”掌门人忍不住拍掌大笑起来。
待掌门人笑完后,掌门人却一副沧桑,低叹道:
“不过,这求仙求仙。俗话说得好,求仙易,成仙难啊!”
掌门人一脸感慨。
想必,他是在修仙路上,碰到太多瓶颈。
其实,就连掌门人也不知道,自己是否会成仙。
毕竟,成仙这事,谁也说不准。
说不定,他会在这漫长的求仙路上,悄无声息地死去也说不准。
今日,听元明清如此笃定地说自己会成仙,说不高兴,是假的。
毕竟是人,谁不想听好话?
更何况,是如此真挚的好话?
不过,若这话,不是从元明清的口中说出来,而是换一个人,是个修炼已久的修仙者来说。
说不定,掌门人听到这话,会愤怒地拍桌。
毕竟,凡是修炼者,就应当知道,这条路有多走。
若是修仙者敢说这等话,掌门人定会认为这人不真挚,而且,还在拍他马屁。
然而,说此话的人,不是修仙者,而是个凡人,还没开始修炼的凡人。
所以,让掌门人忍不住摸下巴,觉得此凡人说的话,可真够真挚。
况且,元明清的演技也不是盖的,他竟然说了这些话,自然是戳中了掌门人的心痒之处。
“所以,掌门人,不是我不想跪,而是,实在不能跪!”
元明清说着,就抬头,直视着掌门人。
随后,元明清却做出了令人震惊的事。
那就是,他竟然往前走了!
哪怕,元明清很吃力,哪怕,额头已落下许多冷汗,可他却只是睁着坚定的双眼,毅然地迈步,朝掌门人走去。
见到此景,掌门人惊讶地挑眉。
而原本一脸冷淡,自己玩自己的长老们,也忍不住重视元明清起来。
他们施压如此严重,这个凡人竟然还能迈步?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然而,见到他们这副表情,元明清却只是微垂眼睫,遮挡住眼中划过的笑意,再次重重地往前一迈。
“嗒!”
随后,元明清抬头,恭敬地躬手,认真地看着掌门人,郑重其事道:
“掌门人,我是真心实意想要拜入您门下!我在村中,曾经听闻过关于老仙门的事!”
说着,元明清似乎想到什么,瞬间激动起来。
而由于太激动了,面色都涨红了,只见元明清颤抖着音线,发出一阵坚定的话语,、
“我也想有一天,能成为老仙门的前辈,那些行侠仗义,浩荡正气长存于心中的修仙者们!
若能如此,哪怕今日死去,我亦无悔,亦无憾!”
元明清虽然面色比较冰冷,可是,眼中却充满犹如太阳般灼热的坚定。
这话,犹如春风一般拂过这些人,敲打在这些人的心中。
不知为何,听到这话,他们竟然恍惚了瞬间。
他们似乎也想到,曾经自己第一次来到老仙门时的场景,自己第一次站在大殿上,那副风华正茂,才气横溢的时候。
然而,不知是谁先说起,是谁先哀气。
只听,
“这就是指点江山,少年意气吗?可惜,可惜,岁月犹如滔滔不绝的江水一般,一晃而过,不知不觉,周围的一切竟已物是人非。”此话是莲栳长老叹气,他那大人脸上,闪过丝伤痛与感伤,“曾经刚入老仙门时,长老们个个都和蔼无比,师兄师弟们个个都热情无比。然而,不知不觉……却已到至今,物是人非。”说着,莲栳长老忍不住垂头伤感起来。
“莲,不要这般想。”只见他一旁的青梅竹马湖心长老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叹道:“物是人非罢了,现在,我们还能活着,能见证老仙门崛起,已是大幸。”
“是吗?”莲栳长老的想法显然与他不同,莲栳长老抬起大人的脸,定定道:“可是,他们死了,我却觉得物是人非了。物是人非的世界,还是我们曾经待的世界吗?”
听到这话,湖心长老颤了下手指,随后,只是垂头。
而另一边的笑面虎长老洛则阳微垂眼睫,端起袅袅升腾烟雾的茶杯,遮挡住眼底正越发浓厚的不明情绪。
总而言之,在场的长老们,都被元明清给勾起曾经的往事。
就连掌门人也不例外。
不过,掌门人不愧是掌门人,在感慨完后,便摸着下巴,看着元明清.
却见元明清站在那里,不卑不亢,面容一片冰冷,眼底却是一片坚定,周围似乎弥漫着一股仙气。
见到这儿,掌门人瞳孔微睁大,手指微颤。
这人,好有仙人之姿。
而且,联想到之前元明清所说的话,掌门人面容上不由闪过丝震惊。
何日见过一个凡人,能说出比修仙者,还像修仙者的话?莫非,他们老仙门在他手上,就会又添上个成神者?
这般想着,掌门人忍不住眉飞色舞起来,而对此娃娃的好感,更是上涨不少。
“好好!不愧是下定决心,欲加入老仙门之人!”
说着,掌门人就连连拍手,一脸高兴。
长老们在起初的感慨后,便收敛情绪,化为面无表情。
他们可谓是喜怒不行于色。
可是,无论如何面无表情,却都已经表露出这些长老们的特别怀旧。
尽收眼底的元明清,微垂眼睫,垂下头,更加恭敬,朝掌门人道:
“谢掌门人肯收下弟子!”
说完后,元明清便朝掌门人一拜。
随后,长躬不起,直到一柱香后,掌门人让他起身,元明清才缓缓起身,抬头直视掌门人,眼中一片清澈,毫无杂念,
“弟子定当弘扬本门派的正道正气,绝不容许任何人来破坏!”
听到此话,掌门人满意地笑了,他拍手称好。
待掌门人问元明清一些寻常问题后,便已是日落西山了。
元明清微垂眼睫,听着掌门人说的最后一道问题。
“对了,娃儿,你之前见到老祖时,老祖是什么表情?”
掌门人这话一出,四周的长老们瞬间抬头,放下手上的活动,盯向元明清。
元明清感觉一股又一股灼热的视线射在自己身上,瞬间,元明清悟了这场对话的目的。
怪不得,不过是一个普通收徒之事,怎会让众长老们,皆来?
虽说,他的灵根很稀奇,可是,并不代表需要那么多长老啊!
起初,元明清本来以为,这些长老们,是对他的绝仙灵根感兴趣。
可是,当他发现这些长老们一个个都心不在焉,开始各玩各的,完全不把他当一回事时,他就知道,他们感兴趣的不是这个。
而且,对于这些掌门人和长老来说,自己不过是个尚未成长的龙蛋罢了,根本不值一提。
可是,此刻的元明清,完全没想过,自己不仅仅是个没成长起来的龙蛋,而是……
算了,后话莫提,且谈元明清听到掌门人如此问自己时,只是微抬眼,直视着掌门人,缓答道:
“老祖来时,十分飘逸,那等仙姿,是我不曾见过。然而,老祖在瞧了我一眼后,却潇洒地离开了,可能是我太不出彩的原因。”
“他真的,一句话也没对你说?”
掌门人一脸好奇,那燃烧着八卦之心的双眼,怎么掩饰,也掩饰不住。
而周围那些冷若冰霜,漠不关心的长老们,听到这话后,也瞬间燃烧起的熊熊烈火。
这也揭示了他们之所以来此的目的。
他们想知道,关于老祖的更多事情。
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何如此对老祖感兴趣,不过,元明清还是实话实说道:
“老祖除了自言自语之外,一句话也不曾对我说,可能是我太不出色,让老祖觉得,连瞧我一眼,都不值得。”
话毕,元明清就低叹起来,满脸都是伤心。
而见到元明清如此模样,掌门人和长老们,也是一脸不满。
“老祖自言自语什么来着?”
“大概是说,我太弱了。”
“……”他们用一种特别幽暗的眼神看着元明清.
显然,没满足到八卦之心的他们,一个个都欲求不满起来。
不过,元明清只是低垂着头,等待着掌门人一声令下,让他离开的。
这些掌门人以及长老,虽然不满,可是,他们也清楚,元明清说得恐怕就是实话了。
当然,暗地里还是少不了偷偷地调查。
半晌后,天色已经渐渐地暗了下来,寒风从门外刮进来,刺进人们的骨子里。
许多长老眼角爬满了疲倦,而掌门人也打了个哈欠。
虽说,修仙后不用睡觉,可是,他们并不想在元明清身上太耗费时间。
如今,他们已经耗费了如此之多,已经觉得无趣之极了。
没过多久,掌门人就以天色不早了,让元明清和众长老们离开。
众长老们毫不客气地起身,御剑而走,有些长老则是坐着牛逼哄哄的神兽走了。
无论如何,元明清只是踏出大殿。
这大殿的装潢特别漂亮,若是可以,日后元明清也想住在这里头。
不过,开会神马的,还是免了吧。
他纯粹只是欣赏这里面的设计。
行了不过几分钟后,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见前方一抹黑影向自己袭来。
元明清下意识心慢了拍,可当感受到怀中那沉甸甸而又异常熟悉的体重时,元明清却忍不住勾唇笑了起来,“徒儿,起来。”
原来是元渊曜猛地扑了过来,抱住自己。
“师傅,他们是否有刁难您?”元渊曜抬起犹如深渊般的眼眸,定定地看着元明清.
“你怎么还没走?现在天色都黑了,你怎么那么傻?”
“师傅在的地方,就是一片光明。”只见元渊曜笑得异常幸福,乖巧面容上,犹如黑曜石般闪烁着迷人光芒的双眼,此刻正期盼地看着自己,“师傅,日后若被欺负了,告诉徒儿,好吗?”
说着,元渊曜便靠在师傅的身上,藏匿在衣袖中的左手一翻,只见元明清身上的一团黑光突然出来,随后,收到元渊曜的手心上。
他必须得更加努力修炼,否则,师傅被欺负了,他还不能把那些人给弄死。
想及,元渊曜微垂眼睫,遮挡住眼底的一片嗜血与杀戮。
不知道元渊曜小动作的元明清,却感觉心微暖。
原来,元渊曜一直在大殿外等自己,不曾离去过。
“你师弟他们呢?”
“他们先行去等候。”
“是这样啊。”
原来,系统小猫咪、炎穹烨则听了自己话,先行到一处地方休息去。
想及,元明清微心疼地皱眉,他揉了揉元渊曜被冻僵的小脸,低笑道:
“徒儿,怎么那么傻?为师不是让你去和他们一块儿歇着吗?”
然而,听到这话,元渊曜却只是摇头,睁着那双漆黑的双眼,凝望着元明清,认真道:“师傅,有你在,那里都不冷。”
“你这孩子。”元明清无奈地笑了笑。
可是,元渊曜却只是紧紧地保住元明清,沉默不语。
元明清知道元渊曜的性格,也不再强求,只是牵着他那冻冷的小手,沿着道路走去。
元明清边走,边笑道:
“徒儿,为师之前让你和小猫咪、炎穹烨他们一起离开,为何不离开?”
听到这话,元渊曜并未说话,只是撇开头,似乎在想什么,不想回答。
然而,看到他这副模样,元明清反而更加好奇,他停下脚步,侧头看向元渊曜,双手握住元渊曜的肩膀,认真而又温柔地看着元渊曜,
“告诉师傅,为什么?”
莫非是系统小猫咪、炎穹烨这两个家伙欺负了元渊曜?
想到这种可能性,元明清眼中就闪过丝阴暗。
若这是真的,看我不把他们两个给收拾掉。
竟敢欺负可爱的元渊曜!
然而,元渊曜见到师傅这副模样,却以为是被自己给逼出来了的,他不想师傅阴暗,不想师傅用厌恶的眼神看着自己。
漆黑的双眼闪过丝挣扎,随后,元渊曜微抬头,看向元明清,微启唇,似乎想说什么,可是,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来。
这副难以启齿的模样,元明清见了,更加追问。
可对师傅神态尽收眼底的元渊曜,却只是紧抿唇,微垂眼睫,遮挡住眼底翻滚的情绪,垂下的双手紧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