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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岑远打开床头灯,趿着拖鞋走出卧室。
卧室与客厅之间连着一条短短的回廊,他轻手轻脚往外走,屏住呼吸,侧耳倾听,歌声的来源正是客厅附近。
室内极黑,谢岑远没有开灯,微眯着眼一步一步往前走。客厅的地面上铺着一层羊毛地毯,踏在上面,听不出一点声音。
不远处的歌声还在继续,流畅地、不间断地,咏唱着一段恬淡清新的情诗。
”inafieldbytheriver,myloveandididstand.
myleaningsho-hand.”
谢岑远停在毛绒地毯的正中央,呼入鼻腔的空气沁凉沁凉。额前的碎发扫在额头上,随着歌声飘来的还有风,以及别墅外面路灯的微光。
高挑英俊的年轻男人站立不动,垂着手,目光落在翩飞的阳台纱帘,以及阳台大理石雕花台面上。往常睡前他都会记得关好阳台门,拉好窗帘,可今日偏偏忘了,只拉了层可有可无的轻薄纱帘。
纱帘被飞吹开,扑扑地晃动摇摆,简易的花木架静立在角落里,而蜿蜒缠绕的藤蔓旁边,坐着一位身着雪白睡裙的女孩。长长的裙摆刚好遮住脚踝,露出一双白皙纤细的小脚。
她坐在大理石台面上,轻声吟唱,微卷的长发飘散在耳边,继而拂过面颊,她也无暇顾及。
前几年拍的《解救槲寄生》,是一部含有惊悚灵异元素的电影,而谢岑远饰演的男主角,则是个彻底的唯物主义科学家。现实生活中的谢影帝亦是如此,灵异怪谈可以娱乐大众,但仅限于此。
他不怕鬼,即使脊背微寒,思维依旧冷静非常。
这个小姑娘......也许是位疯狂的女粉丝?
思及此,他忍不住皱起眉头。若真是这样,那她的行为也太出格了。
谢岑远走近两步,却发现一丝异样。
她真的在唱歌,认真地,全身心投入地唱歌。
他的粉丝,千辛万苦爬上偶像家阳台,然后......练歌?
我需要喝杯水静静。
头皮隐隐发麻,谢影帝快步走到茶几边上,拿起不知道哪天倒的水,咕噜咕噜仰头喝下。
心跳恢复正常,他再次缓慢靠近阳台。
不见了。
歌声消失,阳台上空空如也,唯有角落里的一株藤蔓类杂草腰肢舒展,绿得发亮。
*****
九月中,弗遥同志离开美帝国主义荣归故里的第三周,打算为自己办一场迟来的接风party,地点定在她现今所住老宅的一楼大厅。
弗遥回国后住的这幢宅子,很有些年头。墙面略微斑驳,宅子周围的花园破败不堪,一看便知多年无人居住,自然也没人有空跑来修葺。
很多年前,大概要追溯到弗遥的祖父辈,这幢宅子可是当时数一数二的豪华别墅。那时候弗家有钱,房产遍地,这幢别墅造好之后,弗老爷子便把它租出去,租给有钱的年轻人,租给漂洋过海来的外国人。几十年后,弗家落败了,卖掉多处房产,而这栋宅子的房产一直牢牢攥在手里,没有随意处置。
要问弗遥回国后怎么住进这栋房子里,还得从很久很久以前说起。
弗遥的父亲短命,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因此她对父亲没什么印象。父亲去世那会儿,母亲刚好怀孕,生了个比弗遥小六岁的弟弟。这么些年来,母亲辛辛苦苦到处干活补贴家用,弗遥很懂事,从小成绩就好,高考考上了省里最好的大学。当她以为家里的日子即将渐渐好转的时候,大一那年暑假,不幸再次降临,她的弟弟弗泽生了一场重病。弗遥的妈妈秦金络为了筹钱救孩子,借遍了所有能借钱的人,可医药费像个无底洞,秦金络铤而走险,以家里维持生计的小店为押,借了高利贷。
术后弟弟病情好转,可弗妈妈无力还债。不知听从了身边哪个缺心眼的友人提议,弗妈妈借了最后一笔钱,然后带着儿子女儿,举家逃往北美大陆。说好听点,那叫移民,说难听点,根本就是偷渡潜逃。
秦金络是个非常要强的女人,正因为有个这样的妈妈,弗遥除了读书之外什么也不用操心,才导致她到了美国后......人生重新洗牌,走上了浮夸非主流的不归路。
从活泼的小清新,变成了行走的辣椒水。
在美国的四年里,弗遥对母亲的崇拜只增不减。秦金络先带着孩子们驻扎在美国东部沿海的小城镇,开了家中式风味面馆,短短一年赚得钵满盆满。后来,秦金络甚至在美国弄到了政治庇护,加上她出色的经营能力,一家三口顺利获得正式的移民身份。
生活总是一波三折的,秦金络在尝到甜头,并还完了国内的欠款之后,做了个无比错误的决定。为了让儿子得到更好的教育,他们举家迁至美国第二大城市洛杉矶,在这里,她和同胞们厮杀得头破血流,中餐馆行业内的竞争者太多,家里的生活条件再次变得窘迫。
这一次,弗家大女儿弗遥站了出来。
离开心爱的大学是迫不得已,但这并不代表她不能接着做她想做的事情,从事她想从事的事业。
她喜欢唱歌,也拥有一副人人称羡的好嗓子,虽然没经过什么专业培训,可美国的选秀节目遍地都是,保不齐她就能一炮而红,飞上枝头变凤凰。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弗遥报名参加加利福尼亚州的某个歌手选秀节目之后,家里凑不出节目组要求的“形象塑造费”,甚至连雇人拍个专业点的vcr的钱都没有。
就在弗遥感叹“天要亡我”之时,情势峰回路转,国内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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