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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不能来?”陈凡瘪嘴说,“你让我来教你玩神仙牌的啊!”
“啊?哦——对,没错!”常安连连点头,“玩神仙牌,咱们玩神仙牌啊!”
“你这是怎么了,一惊一乍的,昨晚做恶梦了?”
昨晚!!!
一道闪电击中常安的脑袋。
他提到昨晚了!他一定是有意提起的!他一定是为了威胁我才提到这个特定的时间段!
“没有,昨晚我睡得可好了!”常安脸色铁青,不敢与面前的三白眼对视,“我只是……方才给少爷批评教育了一番而已,哈哈……”
“常守烽啊,我刚见他出去。”陈凡拿出他的神仙牌,“他骂你什么了?”
“他骂我好吃懒做。”常安使出有问必答的乖宝宝模式,全力防止陈凡发现什么破绽,看穿他的谎话,然后一下子把他毙了。
陈凡显然对这个理由不满:“好吃懒做是罱皑宗的传统美德,你家少爷连这都骂,难怪他迟迟摸不着门道。”
“啊哈哈,其实他还不止骂我好吃懒做。”常安心中含泪,拼命贬低自己,“他还说我做事拖泥带水偷工减料没有劳动积极性作风不端正思想不纯洁道德有污点还死不悔改!”
“哇,”陈凡同情地看他两眼,“常守烽是个厚道的老实人,不说谎,他要这么说你,你就真的挺……没药医的。”
“对对对!我没药医!”常安光荣地抢下这个形容词。
“常安,你……”陈凡叹气,同情地看了他四眼,“我们还是玩神仙牌吧。”
两人在客厅打牌,常安连输四盘。陈凡本想照顾新手,带了些弱牌过来,如何又能料到常安根本不敢赢牌,大肆放水,哄对手开心。第五局,陈凡无聊了,他打了个呵欠,随口问道:“常安,你还有宗主的秘辛吗?”
“啊!?”常安猛的抬头,忘了抽卡,“秘辛?”
“对,宗主的秘辛。”陈凡终于找到点乐趣,面有喜色,他说,“之前你说宗主喜欢把亵裤挂到树上嘛,我觉得这样的故事还是不要写进神仙牌为好,毕竟会影响罱皑宗的形象。”
现在常安的头颅分成两半,正对着陈凡的那一半在堆笑应付他,背对着陈凡的那一半狂冒冷汗。
“是的是的。”常安应道。
“那……”陈凡忽然把头伸了过来,三白眼倏然放大,“你有没有另外一些不影响罱皑宗形象的宗主秘辛啊?”
“有的有的!”常安下意识地说。说完,他脑袋就死机了。
“呃……陈……大哥……你让我想一下哈……”
面对着兴致勃勃的尖瘦脸庞,常安让他的小脑瓜疯狂运转。
“呃,我想到了……”常安回忆起灵泉洞里宗主偷喝莫师兄的酒,将这个场景美化一下,加点特效,也能勉强算一件逸事吧。美人嘛,总是要配樽美酒才够格成为美景。
常安又装作陷入一种回忆的状态,眼睛望天,神情呆滞,惟妙惟肖地展现了晚期阿兹海默症患者的睿智。
“每当月圆之夜……”常安开始叨念起来。陈凡早就准备好纸笔,唰唰地记录。
“宗主就会焚香默祷,沐浴更衣,穿最华美的丝绸,在山脚的鱼塘边上对月饮酒,吟诗作对,兴味浓时就抚琴高歌,纵情山林墨色——”
“等等,”陈凡说,“宗主会弹琴?”
“呃……会的。”
常安已经不想打救自己了。不撒都撒了这么多谎,也不差这一个。而且这个谎言里的宗主还算有点小文艺,应该符合陈凡的要求吧。
然而陈凡浏览了一下他的记录,皱眉说:“这个秘辛挺别致的,但是……少了一点激情。”
“……”
不是说好的,罱皑宗的字典里没有“激情”二字吗……
“别的宗派首领也经常焚香喝酒,排场还十分之大,宗主对月独饮,实在不算秘辛啊……”陈凡说,“若是如此报告,恐怕大人不会满意吧……”
“大人?”
“啊!我……我是说审阅神仙牌的那些大人。”陈凡解释说,“他们掌控着神仙牌的角色和规定,若想让哪些个神魔修士也加入神仙牌,就必需把他们的故事交给他们审阅,只有通过的那些才能制作成神仙牌。”
“原来神仙牌还有这么严格的制作流程啊……”常安倒是没想到。
“民间也有很多自己画的神仙牌,但是仙盟认为胡乱编写神仙牌的话,有可能会触怒一些大能。因此仙盟派了几位修士来管神仙牌。”
常安点头。
“他们的要求还挺多的,每张神仙牌背后的故事都不能雷同,所以……”陈凡目光一转,“宗主的故事不能如此平庸。”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常安连连说好,“我这下总算明白了。”
“明白就好,所以……”陈凡目光再转,“宗主还有什么值得一说的秘辛吗?”
常安心想,要是陈凡出生在他的上辈子,这时已经是狗仔队的大拿了吧。
“有,当然有!”常安捧着笑脸说,“刚才宗主对月饮酒的故事还没说完呢。”
“哦?还有后续?”
“有,当然……有……”常安转起他聪慧的脑袋瓜,给这个平庸的故事续写了一个不一样的传奇。
“宗主对月抚琴,情到浓时,就会放飞自我,褪去衣物,从山脚绕着圈儿狂奔至山顶……”常安在心里默念了一句,宗主一路走好,便继续说,“他一路狂奔一路嚎叫,与山林间的夜行野兽相互呼应,最后他攀到山顶最高峰,也就是罱仁殿的屋顶,对着月亮长啸一声,才尽兴地回家睡觉。”
常安说完,看着陈凡。陈凡的脸色十分复杂。
“很难以置信吧。”常安说,“我刚刚知道的时候也很难相信,但是,不久之后就会习惯的。”
“嗯,唔……”陈凡陷入了沉思。牌局已经停止很久了,但现在没人再想牌局。两人的心绪都定格在某个镜头:宗主全身棵体,孤傲地立在大殿屋顶,“呜哦哦哦哦哦哦”地喊叫。
随后,陈凡说:“宗主长啸的时候,不会让弟子们听见吗?”
“山林间不时会有狼嚎,谁会想到其中一声狼嚎是人嚎?”
“可是,那些晚上活动的弟子就从未碰见过宗主吗?”
“你要知道,宗主可是罱皑宗的宗主。”常安高深地说,“只要他想瞒着弟子,无论他做什么,弟子都是不知道的。”
“那你怎么知道的?”
“我听莫师兄说的。”
“莫师兄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莫师兄怎么知道的,我只知道莫师兄是知道的,其余的我就不知道了。”常安说完,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
“好吧。”陈凡得到这么个劲爆的秘辛,当下就收了神仙牌,与常安道别,“这个故事如果修饰一下的话,说不定能够通过!”
“祝你成功。”常安挥舞着小手帕。
陈凡走后,常安有一个三秒钟的反思:
他讲的这个故事,不也会影响宗主的形象么?
不过恰好常守烽抱着一大捆药草回来。“少爷!”常安喊道,把那点顾虑又扔掉了。
“常安!”少爷放下药草,转身就要拿他的小药炉,“我这就给你煎药!”
“少爷且慢!”常安一手拉住他,一手捂着心口说,“少爷,先别给我煎智障药!”
“那你想要什么药啊。”少爷随口回答,根本当他还是发病状态。
“我要吃速效救心丸!”常安捧心叫道,“刚才我和恐怖的亵裤小偷对阵了整整一个时辰!我快吓死了!幸好我机智编了一个谎话把他骗走了,不然少爷你就要永远失去一个乖巧伶俐的下仆了!”
常守烽听罢,望望门外,说:“刚才离开的是陈凡吧?”
常安点头。
“陈凡是你口中那个恐怖的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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