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几条线索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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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转向了那声源处。只见一个妇女走了出来,陆小凤大喜,忙追过去,问:“这位大婶……”
那位妇女不悦道:“你们是谁,我还有事,别挡着我的路。”
竟是一副不耐烦的模样。
陆小凤无可奈何之下,只好拿出了一锭银子,递给了那妇女。那妇女盯着那锭银子片刻,没有接过来,而是谨慎地看着他们问:“几位贵客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真是戒备心很强的人,三人心道。
陆小凤开口了:“请问,你认识许义忠吗?”
妇女呵呵一笑:“当然认识,出了那事之后,我们这条街的人就没有不认识他的。”
“什么事?”陆小凤问。
“就是那晚起火的事情,”妇女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说,“谢天谢地,那天没有起风,不然我们这一条街的房子可都就糟糕了。”
骆长玉下意识地扫视着这条街,大多数是木头建成的,而且大多是紧靠着的,如果一家着火,恐怕其他家也要跟着倒霉。好在徐忠义家跟其他家保持着几尺的距离,又是石头房,当时又没起风,所以才没牵连到其他家。
“那个火啊,烧得可真大,大家私底下传,说是有人泼了油,所以火才烧得那么旺。当时我就站在这个门口,热气都喷在我的脸上了,吓死人了。还有,我还看到了许义忠的尸体,真是太可怕了,整个人都成了焦炭,黑乎乎的……”
“那那个许义忠是被杀死的还是被烧死的。”陆小凤接着问。
“这个我们就不知道,赶巧的是,许义忠的妻儿都不在家,可真是谢天谢地,逃过了几条命。”
看起来,这个妇女知道的只有这些了。
“那你见过许义忠的妻儿吗?”这是最后一个问题了。
妇女摇摇头,说:“那场大火后,许义忠的妻儿就都消失了,谁也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据说官府的人现在还在找呢!对了,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问这些问题?”
陆小凤笑眯眯道:“我们是查一个朋友的死因才来到这里的,多谢大婶了。”
那个妇女盯着他的那锭银子,眼睛挪不开了。
陆小凤苦笑一声,将银子递给她,她欢天喜地地道了谢,还放在嘴里头咬了咬,确认是真的后,更是开心得要命,扭着屁股就回家了。
线索就此断了,他们只好回到了客栈。很快就入了夜,陆小凤一直努力在跟骆长玉搭话,骆长玉对他始终保持着不冷不淡的态度,让这个在情场上所向无敌的陆小凤很是挫败。相反,骆长玉倒是坐在椅子上,和花满楼聊着天。
随着聊天的深入,花满楼和骆长玉才算是对自己的邻居有所了解。
花满楼没想到自己这个邻居的相术如此之高,她几乎可以准确地说出自己幼年的一切遭遇,还告诉他他是个有福的人,虽然损了一双眼睛,但是日后有兄长扶持,有父母疼爱,一辈子衣食无忧。
陆小凤不禁来了兴致了,也凑去问自己的命运。
花满楼笑着说:“陆小凤,不如测测你的姻缘如何?”
陆小凤倒是想知道自己会不会娶妻,他自己都觉得自己不可能娶妻,然而西门吹雪都娶老婆了,那么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了。
“你生性过于风流,是个浪子,目前我还没看到你的姻缘,烂桃花嘛,倒是很多。”骆长玉瞥了他一眼,冷淡地说。
陆小凤扶额,然后说:“多谢骆姑娘。”于是,他决定了如果遇到了心动的女子,就一定娶了她,破了铁算子的这卦。不过,对骆长玉他算是死心了,人家根本就不理睬她。
说了会儿话之后,陆小凤就自觉地离开了,他也看得出骆长玉和花满楼之间似乎有点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上。只是,似乎花满楼跟骆姑娘交谈的时候就额外的开心。
陆小凤没有离开客栈,而是坐在客栈的屋顶,喝着酒。
这厢,骆长玉和花满楼愉快地聊了许久。骆长玉经历过那么多个世界,储存知识量和经历都为人所惊叹,所以她每每说起什么趣事时,花满楼都听得额外的认真。而花满楼也谈起了自己家人,他那对他疼爱至极的亲人。
两个人虽然身为邻居,但是还从没这么相互推心置腹过。今天,他们倒是对彼此了解了不少。
两人聊了好长的时间后,骆长玉不禁犯困了,便跟花满楼依依不舍地告了别,回到自己的屋里。这一夜,自然是没有好眠,因为骆长玉的神识里,有一股恶意总是在虎视眈眈的,所以她睡得很浅,不敢太深入睡。
次日清晨,她起了个大早,洗刷完毕后,就去楼下,打算要点早餐填肚子。一下楼的时候,正好遇到了花满楼和陆小凤,他们同样也起得很早。几人相视,皆是脸带笑容。
天色越发的明亮起来了,街道上人声渐渐响起来了。他们吃完饭回房商讨今日行动的时候,骆长玉忽然警觉起来了,忽然有人来了。花满楼灵敏地听到了脚步声上了这层楼,一步一步地朝着他们这间房间来了。
待得那人的脸出现在面前的时候,骆长玉不由得咦了一声,随后她迅速恢复平静。
花满楼直觉气氛有些不对,走到窗口,高喊了声:“陆小凤——”
陆小凤迅速从窗户跃了进来,也看到了那人。
那人长得十分朴实,看着就是个朴实人。他穿着粗布麻衣,看起来家里很贫穷的样子,而且他浑身正散发着一股说不清的臭味,像是多天未曾洗刷过似的。
“陆小凤?”那人开口问了。
陆小凤一怔,自己可不曾认识过这么个人,更何况在江湖上也没听说过这号人。
“我是陆小凤,你又是何人?”陆小凤反问。
那人沙哑着声音道:“我是许义忠的儿子许立安。”
三人闻言皆是大吃一惊,陆小凤尤甚:“你、你还活着?你来这里做什么?”
许立安眼中闪着恨恨的光芒,说:“自然是为我父亲报仇。”
“报仇?你父亲不是死于意外?”
许立安呵呵地笑起来了:“那场火怎么可能是个意外呢?”
“有话就说吧!”许久不曾开口的骆长玉忽然说。
许立安舔了舔干涸得发裂的唇,然后开口了:“陆小凤,能不能给点茶水,我想喝一口。”
陆小凤将酒杯和酒壶递给他,他倒了杯茶水,一口气喝了五杯,然后才停下来,大声道:“好茶!”
都冷了的,还有什么好茶,骆长玉心道。
“那么,接下来就可以谈谈我父亲为什么死了。”许立安说。
“我父亲是个十分心善的人,从不与人结怨。他是个普通的账房先生,在养济院里做账房先生,已经足足二十年了。可就在几个月前,上头忽然派人下来查,说是我父亲的账有问题……”说到这里,他眼露愤恨之色。
“我父亲那段时日十分愁苦,经常唉声叹气,最后决定将那些人侵占财粮的罪证上交,以求得自保。要知道,他也是被胁迫的,那些钱他分文未取,更被提贪占朝廷财粮了。那些人知道了这件事之后,就决定杀了他,于是便有了那场大火……”说到这里,许立安已是泣不成声。
花满楼听到他的哭声,脸露不忍之色,连陆小凤都露出了若有所思的模样。
如果不是骆长玉有天眼的话,几乎要为他的演技所征服了。
骆长玉没有开口,三个人只有花满楼开口安慰他:“你不必如此伤心,我们定会为你父亲讨回一个公道的。”
那人哭了一会儿,复又拿出好几本账本,说:“这是父亲留下来的账本,这就交给你们了。”
骆长玉皱起了眉头,接过那些账本,放在了桌子上。
那人千感恩万道谢地走了,留下陆小凤和骆长玉面面相觑。
“陆小凤,你也察觉到不对劲了?”骆长玉问。
陆小凤说:“是的,隐约觉得这人出现得太突兀了。”
花满楼倒是吃了一惊:“这人是在与我们作戏?”
“去跟踪看看吧,至于这些造假的账本,不看也罢。”骆长玉说。
他们跟着那人一路走,那人谨慎得很,在城里兜了好几圈,才往一个方向走去了。他们远远地跟着那人,看着那人走入了一座破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