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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我一点都不记得了,我记得我的生日,比您女儿沈茜大一个月,我丢失的日子是二十四年前的初夏…….”
“沈伯伯,您知道我是怎样认识帛砚的吗?我继父欠下100万贷款,我们家房子卖了,我继父下岗,养母有病没工作,我弟弟念高中,我要养家还要还债,我为了挣钱,在一间公司做销售业务员,我被客户下了药,庆幸跑出来,撞进帛砚的车里,我跟他…….”
咖啡馆里古朴的灰暗的色调,下午外间阳光明媚,咖啡馆里光线幽暗,沉重的气氛。
温浅的声音又阴又冷,“三年前,帛砚的父母不能接受我这样的出身做简家的儿媳,我们分手了,我当时怀了一个月的身孕…….我养母不久前死了……她的一生因为我变得不幸……..”
沈国安撑着头的手抖着,脸色灰白,像是受到沉重的打击,温浅看窗外一束光打在他头顶,他的黑发里生出少许白发,徒然好像老了很多,坐在那里,背不像原来挺直。
她心里的恨意渐渐消退,“我跟您女儿沈茜同岁,还是您女儿的命好。”
沈国安捂住眼睛,身体剧烈的颤抖,温浅关切地说:“沈伯伯,您怎么了?”
沈国安耳中嗡嗡作响,温浅的声音虚幻缥缈,不真实感,“沈伯伯,我先走了,您还坐一会吗?”
沈国安说不出话,温浅站起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离开。
她走出咖啡厅,回头,透过窗子看见里面那个男人双手扶着头,极度痛苦的摸样。
她心里生出一丝怜悯,她穿过马路,又回头看,咖啡馆窗户里映出沈国安的身影。
温浅迈步进办公室,周思甜说:“温姐,简总找你?”
“嗯!”
温浅随口答应一声,她心情很不好,跟沈国安这次谈话之前,她恨他,可是见面,也许是父女血缘关系,她觉得他很可怜,他的痛苦是真实的,不像是装不出来,她当年丢失的真相是什么?难道沈国安一点不知道?他没有一点怀疑?
她生母的死跟孙洁有关,他不但不追究,竟然在她生母死后不到一年,接孙洁母女进门,太迫不及待,他为了维护孙洁母女,牺牲掉了结发妻子和亲生女儿,孙洁母女取代了她们母女的地位,温浅这样一想,又觉得沈国安不值得可怜,他是自己亲生父亲,更不能原谅。
办公室座机电话响了,周思甜拿起电话,“简总。”朝温浅说;“简总找你。”
温浅接过周思甜递给她的电话,“你上来一趟。”简帛砚简短说了句,把电话撂了。
温浅坐了两分钟,平复一下纷乱的心情,去总经理办公室。
简帛砚靠在椅子里,看着温浅推门进来,温浅的脚步很轻,走到办公桌前,垂眸低声道:“简总。”
简帛砚注视着她,没有说话,温浅抬起头,对上他审视的目光,“帛砚,有事吗?”
“过来。”
温浅只得走到他面前,简帛砚拉住她的手,近距离的观察她,温浅两排扇子面长睫低垂,眼睑下投下两道暗影,遮住她眼底真实的情绪。
简帛砚攥住她的手,小手冰凉,她跟沈国安到底谈了什么?沈国安有着成熟男人的魅力,他隐隐地担心,“跟我回别墅一趟,余妈她们都很想你。”
他揉着她的手,刚才他恨不得冲进去把她从沈国安身边带走,她呆在沈国安身边,他坐立不安,心里火烧火燎,又气她跟沈国安谈了那么久,本来对她有气,及至见了她,火又熄了,发不出来。
“等以后有时间我去看余妈她们。”温浅小声说。
她不可能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他急于想把两人的关系回到从前,她似乎躲避他,原地不动,她心里怎么想的,他摸不透,他的心里好似滚油煎。
“没事我出去了。”
她抽出手,转身想走,他伸出双臂,抱住她,把头埋在她胸前,低低地说;“温浅,我们还像从前那样好吗?”
你心里只有我,你只能看见我。
温浅抬手,轻柔抚摸他乌黑发硬的发丝,她不知道怎样回答。
敲门声,温浅赶紧挣脱他,整理一下衣裙,关宁进来时,温浅站在一旁,关宁余光扫了温浅一眼,“简总,华夏的人按照约定的时间到了。”
温浅双手交叠,略微低头,“简总,我先回去了。”
他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四点半时,彭文光怕温浅忘了今晚为她接风酒,在微信里提醒她,五点半,花都国际大饭店。
简帛砚说送她,有事脱不开身,温浅四点五十离开世拓大厦,乘公交去花都国际大饭店。
温浅迈步走进预定的包间,看见几个熟悉的面孔,白尘、王彦明、小赵,原公司的销售部的同事,几个人看见温浅都很高兴,白尘说;“小温,你走的时候也不告诉我一声,回来又一声不响,文光不招呼我们聚,我们都不知道你回来了。”
温浅笑呵呵,“怕你为我接风破费。”
王彦明说;“小温就是善解人意。”
在一起工作时,不那么和谐,分开了,反倒比在一起时亲近,同行是冤家。
小赵拉着她亲热地说:“温姐,几年不见,你一点没变,还是这么漂亮。”
温浅看看王彦明,“什么时候喝你们的喜酒?”
王彦明说:“等房子下来,办婚礼。”
彭文光笑着说;“彦明,买房子了?”
小赵不满意地说;“交首付,房贷二十年还清。”
王彦明苦笑了一下,说;“你爸妈不提出那么多要求,房贷不用还二十年。”
小赵人不太机灵,务实,王彦明没房子,小赵爹妈不答应女儿嫁给他,结婚小赵父母提出不少要求,王彦明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小赵柳眉挑起,“我父母不就要十万块彩礼吗?你看看,现在农村结婚,彩礼都二十万,十万多吗?他们又不是自己要,给我们攒着。”
再说下去,两人要吵架,这两货不看看场合。
彭文光赶紧说;“来,喝酒,要打回家打。”
大家边喝边聊,温浅问;“公司现在怎么样?”
“客户都跑了,有合同,工期质量都保证不了,下面工人有意见,嫌钱少,还是文光有先见之明,我们连粥都快喝不上了。”白尘说。
温浅笑着说;“几年不见,文光都成了大老板了。”
“哪里,小打小闹。”
几个人好不容易凑到一块,一直喝到十点多,白尘张罗要k歌,温浅说:“太晚了,改天我请大家k歌。”
接风宴结束,大家站起来要走,彭文光说;“小温,我送你,住在哪里?”
“酒店。”
温浅没说那个酒店。
五个人喝了一箱啤酒,一瓶白酒,一帮人走出饭店,温浅一眼看见饭店门前,简帛砚靠在黄色兰博基尼车旁,几个人都站住了,都看着温浅。
小赵小声说;“温姐,这不是你那个外地客户。”
因为外表出色,小赵对他印象很深。
简帛砚拉开车门,温浅跟几个人说:“我先走了。”
温浅走到简帛砚身旁,问:“等多久了?”
“两个小时。”
温浅上车,简帛砚随后上车,“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看你下午好像不太高兴,我想你高兴,我多等一会没什么。”
温浅定定地看着他,长睫微微颤动,“帛砚。”
她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