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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林深多说,我几乎断定他内心的想法,坚决的摇摇头:
“林先生,最好的爱是深情而不纠缠,最好的友谊似水清而不浊,最好的熟人,莫过于见面点头微笑,转头互不侵扰,懂吗?”
林深识趣的退后两步:“这么高冷的女人,我还真是第一次见,行咧,外面下雨,你出门记得打伞。”
这话的意思是?
我紧锁眉头看着他:“你不走?”
林深往沙发上一趟,悠哉悠哉的翘着二郎腿:“外面下这么大的雨,我今晚就不走了,你既然不想带我一起去的话,那你早去早回,太晚回家不安全。”
我还真是无语了,叉着腰耐着性子说:“你不走也行,你给木喜打电话,她要是同意你留下,我绝不赶你走。”
林深掏出手机,对着屏幕说了一句:“给安安打电话。”
电话响了七八声,安木喜才接听,林深开的扩音,得知林深要在这小窝过夜,安木喜第一反应是问我方不方便,人家是情侣,我虽然算是个租客,好歹还没给钱,哪有说话的余地,只好由着他们了。
安木喜同意林深留下,我简单收拾了一下,出门的时候,林深带着招牌贱笑站在门口朝我挥手:
“熟人,温馨提示,夜里狼多,早点归家。”
林深带给我的郁闷在我冲进雨幕中的那一刻消失殆尽,幸而南门口到步行街那间小咖啡馆并不远,我到的时候,一走出电梯就看见咖啡店里,抱着吉他的歌手正在深情的演唱着《乌兰巴托的夜晚》,他的声音和赵鹏很像,都低沉且带着些许沙哑。
“哟,又听哭了?”
靠窗的老位子上,坐着撑着脑袋聆听歌曲的周晓拂,她还跟着歌声轻轻哼着:
乌兰巴克里木得西,那木哈那木哈,你远在天边却近在我眼前,乌兰巴克里木得西,那木哈那木哈,听歌的人不许掉眼泪。
唱完还落下两滴泪来,我看了看四周,今天生意比较冷清,也许是工作日的缘故,加上外面下大雨,天又冷。
“小猪,宛儿呢?这个点她应该下班了,坐地铁十分钟就到这儿,难不成她又找了兼职?”
前几天还听说她把兼职辞了,要养胖点回家过年,免得父母见了心疼。
周晓拂还沉浸在歌声中,摁了铃对服务员说,让鹏哥再唱一遍。
吉他歌手的声音和赵鹏相似,周晓拂便习惯性的叫人家鹏哥了,起初服务员还会解释,后来知道我们是常客,就由着我们喊鹏哥。
等到旋律一起,周晓拂才心满意足的把视线转移到我身上:“她应该看到了我发的微信,你说这个宛儿还真是奇怪,上上个周末,我们在等你的时候接到了陆沧打给她的电话,接完之后她就急匆匆的走了,这些天也不知道忙啥,一直没见到她人,你说她家里会不会又出什么幺蛾子?”
陈宛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她还有个不争气的弟弟,游手好闲就会啃老,每次没钱了就让陈宛的父母给陈宛打电话,陈宛在我们眼中,就是现实版的樊胜美。
关于陆沧给陈宛打电话这件事,陆沧跟我说过,我也跟周晓拂解释过,是陈鱼闯了祸,骑摩托车带着小太妹去兜风,结果把一个抱着孩子的老人给蹭刮倒地,人家讹他五千块,他没钱,只好给陈宛打电话,那天早上陈宛还在微信上跟我们汇报战果,说她这半年做兼职赚了一万多,又能买两平米房子了,结果一万多硬是被陈鱼给拿去败了一半。
我和陈宛来自一个村,算起来我和陈宛还有陆沧,小学六年都在一个班,陈鱼更是喜欢跟在陆沧身后,以前还开玩笑的喊陆沧姐夫,后来陈宛跟他大闹了一场,陈鱼才有所收敛。
“也不知道她什么情况,我给她打个电话,催她快点。”
我拿出手机给陈宛打电话,电话响了却无人接听,挂电话后我准备再打第二个,却看到了陈宛给我发的微信。
看完后,我完全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