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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有点冷?身体好些了吗?以前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很少生病的,怎么最近身体这么虚弱了?”
我呸了他一口:
“别用伪善的一面对我,我看着恶心,既然你和胖丫从高中就在一起了,那你为何又来招惹我?还跟我说什么七年之痒,我真想撕开你的面具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陆沧急着解释:
“跟你表白的时候我已经和胖丫分了手,舒若,你相信我,我从没想过让你做第三者,我发誓我那时候是单身的状态,我一直都很喜欢你。从小学开始就会不由自主的向你靠拢,你从小就白白瘦瘦的很可爱,很招人喜欢,但你太活跃了,跟很多同学的关系都很好,高中我本来要选理科的,但我不想跟你分开,我就选了文科,高考填志愿,我跟你填的学校都是一样的。”
这些话这七年,陆沧从没跟我说起过。
我并不是十分相信他,他看见我的眼里闪着疑惑,又补充了一句:
“之所以在恋爱的时候没告诉你,是我怕你瞧不起我,你在我心中就像个高高在上的公主,当我忐忑不安的跟你表白时,我真怕你拒绝我,但你答应了,舒若,我做梦都想跟你在一起,这七年,每一天我都像活在美梦中一样,我多想给你一个家的,但我又没有能力给你建造一个皇宫。”
我只觉得恶心,回想起他和陈宛的聊天,他对陈宛说他连碰都不愿意碰我一下,现在又当着我的面把我说的这么好。
“够了,我不想听你解释,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问,我原本以为你安安心心娶胖妹,我平平淡淡走自己的路,我们之间就这样永无交集就好,但我没想到这件事情会摊开来,陆沧,你为什么要在尤娜面前说我勾引你,插足你和胖妹的感情?”
陆沧几乎不敢看我,我的五个手指不可控制的捏着他的腿:
“别逼我发狠,我不想把自己变成一个泼妇。”
我就一晃眼没看他,他竟然挤出两滴眼泪来,在我面前装起了可怜:
“对不起,我知道这么说你很过意不去,但我和胖妹都已经有了孩子。舒若,你知道的,人人心里都认为我陆沧是看中了胖丫家的钱才娶她的。”
我毫不留情的指出:
“难道不是吗?难道你认为大家都误解了你?陆沧,别在虚伪了,行吗?我们在一起七年,我知道你有多么缺钱,说你深深爱着胖丫,你信吗?你问问自己的心,能说服自己吗?”
陆沧叹气:
“原来在你心里,我是这么的不堪。”
我冷笑着:“事到如今,我不想在跟你有半点瓜葛,我来是想明确的告诉你,我们之间谁都没有亏欠谁,你也不用因为觉得亏欠我就不去上诉,你尽管上诉,我一定奉陪到底,但请你收回对尤娜说的那些话,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破坏你和胖丫之间的幸福,我要是知道你跟胖丫在一起,打死我都不会跟你有任何牵扯的。”
陆沧往我这边挪了挪,用哀怨的眼神看着我:
“舒若。你真心真意的爱过我吗?”
我起了身,连连后退几步:
“如果说我以前瞎了眼爱过你的话,那我现在跟自己道声歉,瞎了七年的眼今天终于治好了,如果你还有一点点良知,你就收起你虚伪的一面,用心的去珍惜胖丫,一个女人把最美好的年华奉献给了你,还愿意把今后漫长的一生都寄托在你身上,你应该懂得感恩才对。”
陆沧反问:“所以你来是要祝福我和胖丫的?”
这么一问,我还真是有一刹那的迷茫,我来做什么的?
我好像忘了自己来的初衷了,陆沧骄傲自满道:
“还是你就想来看看我,其实你心里还有我,舒若,我能看出来,就算叔叔阿姨再怎么喜欢林深,可你对他没感情,我比谁都了解你,你是绝对不会和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在一起的。”
我往前两步,盯着陆沧:
“所以呢,你这么了解我,你知道我下一刻想做什么吗?”
陆沧的双眼落在我的手上,有些惶恐,应该是怕我对他下手,但他又信心十足的说:
“舒若,如果你还爱我,我愿意放弃一切和你在一起。”
这副眉眼,这张嘴脸,曾经我迷恋到极度疯狂,此刻却那么的令人恶心反胃。
“然后呢,你的未婚妻不要了?你千辛万苦求神拜佛得来的孩子不要了?还有胖丫家上百万的家产,你都不要了吗?你的爸妈,你的面子,你的尊严这一切的一切都不要了吗?”
陆沧带着笑回我:
“赢了你,输了全世界又何妨?”
我哈哈大笑:“你放弃我才赢回来的全世界,会为了我又放弃掉,舍得吗?这儿不痛吗?这儿能安稳吗?还是你陆沧根本就没有心。”
陆沧用那只受伤的手紧抓着我的手:
“舒若,跟你分开后,我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后悔,如果那天能重新来过,我愿意倾尽所有只求博你一笑。这些天我就像做了一场噩梦,我的梦里没有你,这是我感觉到最恐怖的一件事,舒若,你相信我,我真的不能没有你,只要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还你一生的。”
我抽了两下,陆沧虽然受了伤,力道却依然很大。
“我的一生就这么短暂吗?陆沧,别一错再错了,留一点尊严吧,别让我瞧不起你,如果你还是个男人,就拿出你的勇气和担当来,好好的珍惜胖丫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善待他们,今天这番话我就当从没听过,我不管你用什么方式,把你的丈母娘哄好,别再往我身上泼脏水。我们之间从此两清,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我到底还是把手抽了出来,刚一转身,就听陆沧带着哭腔问:
“你是想和我老死不相往来吗?”
我回头冲他一笑:
“我们之间谈不上老死,更不用在乎往来,我会带着爸妈去城里生活,我相信林深会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他会对我好,对我的爸妈好。”
陆沧苦笑着打击我:
“你做不到的,舒若,何必勉强自己呢,以你的能力,就算叔叔阿姨拿出全部的积蓄帮你在城里买了房,等你装修好入住进去,最少也要一年的时间,你不会依靠男人的,林深能给你好的物质条件,但你真的能勉强自己跟他在一起吗?”
我反驳他:
“谁说我勉强了,林深这么好,他值得我去爱他。”
说完我就往门口走去。陆沧大喊一声:
“别骗自己了,舒若,你不爱他。”
我紧握着拳头,闭着眼回了一句:
“就算我不爱他又如何,他爱我就够了,你能找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结婚生子,我为何不可?别以为你很了解,陆沧,你了解到的只是一点皮毛罢了。”
这番话几乎用尽了我全部的力气,我颤抖的去拉病房的门,陆沧还在说着什么,我却完全听不进去,只觉得开门的那一瞬间,发现上帝真会跟我开玩笑,林深就站在门口,那表情呆若木鸡。
我在那一刻的慌张来的那么强烈,我控制不住的去拉林深的手,迫不及待的跟他解释: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话说一半,林深突然将我拥入怀中,轻拍着我的后背哄着我:
“什么都别说,我都懂。”
我红着眼问他:“你懂什么?”
林深抓住我的手放在他的心口:“我什么都不需要懂,我只需要摸摸自己的心,它会告诉我全部的答案,现在这颗心告诉我,我爱的女人需要一个温暖的拥抱,所以我必须抱着你。”
我破涕为笑,林深身后的警察都忍不住笑了:
“我说两位,秀恩爱能不能选个好点的地方,别站在门口还当着前男友的面,人家是病人,你们好歹顾及一下病人的感受。”
另一个警察拍了一下他的胸口:
“人家小两口秀恩爱又不犯法,你穿着警服说这番话太不合适,好了,舒若,你们都谈好了?这件事情怎么解决,需要我们从中调解吗?”
我拉着林深靠在一旁,给两位警察让了个位子:
“你们去问问病人的感受吧,如果他要告我们,我们全然接收。”
林深还补充了一句:
“放心,我们会请最好的律师来做辩护。”
警察无语的看着我们:
“在这小地方小吵小闹的用不着这么大的架势。而且我调查了你们之间的关系,都是乡里乡亲的,别真把什么事情都弄到台面上去,毕竟以后还是要相处的,这样吧,我先问问病人的情况和他的意见,他家人的态度是不追究,就是他丈母娘那儿有些麻烦,你还是再去跟丈母娘沟通沟通,只要她说没事,我们就收工回家陪老婆孩子了。”
另一个看着年轻点,也附和道:
“我们队长的宝贝闺女今天过生,本来他是轮休的,听说你们这事儿闹得很大,才亲自赶了过来,调解好你们的事情,队长还要回去陪孩子切蛋糕呢。”
林深跟队长握了个手:
“辛苦了,祝你的宝贝闺女生日快乐健康成长。”
队长礼貌的回了一句:
“谢谢你们。”
既然惊动了派出所的人,有些事情还是要说个清楚的,我走出病房后,爸爸妈妈都在林深的车上等我。经过这么一闹,天已经完全黑了,我走到车旁,闻着油味,胃里突然翻滚着想吐,蹲在垃圾桶旁边,我把胃里都吐空了,周晓拂从车里拿了纸下来,还捎了一瓶水:
“怎么,陆沧那混蛋又恶心你了?”
我擦了擦嘴:
“我这是流行性病毒感染,要输几天液才能好,明天我们回城吧,我想把爸妈也带城里去。”
周晓拂拍手叫好:
“太棒了,你放心,干爸干妈的住宿问题我解决,爸妈送了我一套别墅做婚房,我等下打个电话让管家去收拾收拾,我们明天就住进去,太好了,以后想吃干妈做的菜就容易多了,只是干爸怕是不愿意去啊,那么多的花花草草,他哪舍得?”
自己提出的问题,才一眨眼,她自个儿又回答了:
“不过没关系,我找司机开辆货车过来把花花草草都运到别墅里去,还能帮我省一把笔钱,我们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今天晚上你负责做干爸的思想工作,干妈那儿我来。”
我撇撇嘴:
“你还真会给自己派轻松的活儿,我爸是个很倔的老头,在这儿扎根一辈子了,这思想工作不好做。”
林深自告奋勇:
“那就我来,我就说我们准备要结婚了,请爸妈去城里住上几天,我爸妈会很快赶回来和他们见面,双方家长见个面,你们觉得我这个主意怎么样?”
我和周晓拂同时作答:
“不怎么样。”
“我觉得很棒。”
我瞪了周晓拂一眼,直言道:
“结婚大事又不是上商场买东西,不喜欢不合适有瑕疵就能退货,敢情不是你结婚啊,这么草率。”
周晓拂指着林深对我说:
“人家林深哪儿不好了,又高又帅又富,他...”
林深及时的打断了周晓拂的话:“既然妞儿不同意的话,那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就以你身体不好为由,我们说的严重点,就说要去星城住院,饮食方面需要爸妈贴身照顾,这个理由还行吧?”
周晓拂化身小迷妹:
“这个也不错,哇塞,林少爷,我发现你现在的智商君很给力哟,那我们就不用分工合作了,直接一击而中将干爸干妈给说服了,走吧,我们回家,你就再忍忍,这地方就一个医院,陆沧还住在这医院里,想想都闹心,今晚上你要是还烧的话,我们先物理降温。”
我深呼吸一口气:
“我没事。我们上车吧,先去尤娜家,人家队长还等着我们三方达成一致,好收工回家给女儿庆生呢。”
周晓拂指着医院门口那辆摩托车:
“所以这辆两轮警车是要监视我们去跟尤娜求和吗?”
我拉着周晓拂上车:“话别说的这么难听,都是乡亲,退一步海阔天空。”
车上,妈妈坐在副驾驶,爸爸坐在后头,我一上车就觉得气氛不对,周晓拂悄悄在我耳边说:
“干妈在生干爸的气,觉得他今天太莽撞了,别担心,干妈这是典型的关心则乱。”
我心里隐隐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当着林深和周晓拂的面,我又不好问什么,只好抓着爸爸的手腕拿着手机电筒照了照:
“爸,都肿了,回去要喷点云南白药才行。”
妈妈在前排气呼呼的丢来一句:“家里哪有什么云南白药,又不是专业打手,家里备那种药做什么?”
气氛又冷了下来,车子驶出医院到了正街。妈妈突然喊停,下了车就往药店走,周晓拂挽着爸爸的手撒娇:
“干爸,你瞧瞧,干妈这是心疼你呢,哎呀呀,我不行了,你们这一天天的,老夫老妻总是这么秀恩爱的虐我们年轻人。”
爸爸勉强笑了笑,我看得出来,爸爸心里有事。
妈妈买了云南白药上车,赌气的丢给我们:
“这破药能管什么用,还能止疼不成?”
我忍不住的拍了拍妈妈的肩膀:“明明就是心疼人,干嘛说的这么凶巴巴的,对不起啦,佳颖同志,是我不好,让你的老公受了点伤,我以后会好好孝敬你们补偿你们的。”
妈妈噗嗤一声没忍住,笑了:
“你这丫头片子,总是这么不靠谱不着调。”
这一层冰总算是破了。但爸爸的笑容里带着点隐约的不安,周晓拂对着我伸大拇指,用嘴型说着:“厉害了,姐们。”
车子使出正街后从高中校门口经过,转个弯就来到了尤娜家的停车场,考虑到尤娜的情绪极度不稳定,我拉着周晓拂:
“你跟爸妈留在车上,我和林深上楼就行。”
周晓拂担忧的问:“这尤娜平时笑眯眯的看着很好说话,其实是绵里藏针,你和林深性子都太好,能行吗?不需要我去帮忙?”
我白了她一眼:“又不是打架,要那么多人去做什么?你好好想想今晚回去想吃什么吧,我都饿了。”
临下车前,爸爸突然抓住我的手,我拍了拍他的手背,暗示他放心。
这一秒,我和爸爸仿佛有心灵感应一般,他不需要开口我就能感受到爸爸内心的担忧。
但我们的担忧还是没能逃过,车子停在停车场,周晓拂嚷嚷着车里香水味太浓,要开窗透透气。
一开窗,我就听到尤娜家阳台上的咆哮,随后尤娜站在阳台上看了一眼,片刻后,只见尤娜疯了一般的从屋里冲出来,披头散发光着脚丫,只穿了一件睡袍,手中拿着一把菜刀来到我们的车前,指着车里的我们大喊:
“康佳颖,今天我跟你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