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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计划。
“我当时觉得他是在耍我，大概，我想我不能坐以待毙，一旦发现他有什么不对劲，宁愿我伤他，宁愿是我抛弃、玩弄他，也不想在被他背弃一次，这样的我真的很卑鄙，不是吗？”
“嗯，的确挺卑鄙的。”班若不否认，只是转而又说，“学生卑鄙，可我这个当老师的还跟着和你狼狈为奸，成为一丘之貉，所以说啊，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老师……”
“嗯？”
“我现在的心情，和当年发现他和秦子珂的时候不一样。那时候我给你打电话能嚎啕大哭说自己失恋了，可是现在却不行。我只是觉得心理堵得慌，我想哭，却挤不出眼泪来，你说我该怎么办？”
有关于这一点，班若其实也注意到了。
从电话里听她的声音，由平静渐渐颤抖着染上悲伤，但是她却一直在抑制着什么，以至于无法爆发。
他顿了顿，最终要是觉得说脑海里已经形成的措辞。
“我记得制定了计划之后，有一天你给我打电话，说班若，韩西爵他好像是真的很爱我，因为他看起来真的很认真。你还问我，说班若，我开始觉得也许那计划不会有实施的那一天……”
秦苏凉背靠着墙，听班若口中提起的自己，言语里头透着欣喜和幸福，她渐渐屈身，将脸埋进了膝盖里。
是啊，这些话都是她亲口说出来的，她也是真的以为，她和韩西爵不会再分开了。
但是这个世界上，偏偏出现了一种婚姻叫联姻，它不需要爱情，就能让两个有利益牵扯的人被冠以夫妻的名分。
“可是啊……”
秦苏凉哽咽着，从堵塞的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声音。
“可是计划实施了，我终于伤害了他，报复了他对我冷漠的那十几年，报复了他又一次一声不响的抛弃了我，可是他抱着我，一遍一遍的求我不要离开他……我也不舍得，我真的舍不得……但是我不能答应他……”
“我知道。”
不能答应的原因，大抵不是因为尊严。
爱着韩西爵，且被韩西爵爱着的秦苏凉，是绝对不会跟自己谈尊严的，哪怕让她把命交给韩西爵，她也会义无反顾。
但是，她绝对不会让韩西爵因为他，而一辈子被人诟病他是一个背叛家庭、抛妻弃子的男人。
而她又是那么的聪明，清楚的知道，只有离开，才能保护她和韩西爵之间的爱情。
从彼此的生命里消失，时间会善待他们，不论怎么推移，都无法改变他们相爱的事实。若是继续纠缠交织在一起，那么他和她的爱情，就不得不被身边的环境所干扰。
即便韩西爵再有本事，能护她周全，但是舆论不会停止，一旦被有心人操纵，那么秦苏凉这个名字，将永远和小三、情妇划上等号。
电视里，电影里，小说里，漫画里，有关于原配和小三之间的斗争，简直是与天斗，与地斗，其乐无穷的之后，最终只会落得两败俱伤，甚至牵连身边人和后代。
这不是秦苏凉想要的，所以，她不会答应韩西爵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