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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ong>第二遍提分手,也让于知乐周身, 如同被抽空了一般虚脱。
耷下眼皮,刚要回身往门口走, 她瞥到了手腕上的东西。那圈颜色如火一般热烈的表带,本是极为合适的尺寸,此刻却硌得人难受。
她解着搭扣,往桌边走。
把那支腕表搁回去,小臂再一次被景胜攥住,于知乐被迫回头, 对上他通红的眼睛:
“于知乐,把话说清楚!为什么分手!理由呢?说啊!”
他把差不多的内容, 翻来覆去、反反复复地问,以证明他不能接受。尽管于知乐浑身上下, 只剩木已沉舟的静默。
见女人无动于衷,景胜一把抓起那只表:“我送出去的东西, 没还回来的道理。”
另一只手,持续地把于知乐往自己这边扯,边把表往她手里塞。
好像一个手忙脚乱, 惶恐到连结都打不好的小孩, 生怕他们此生再无联系和交集。
粗鲁强迫的动作,只会引来更多不快。
于知乐用力甩脱他,夺过他手里的表,举到半空,凛然地看进他眼睛:“要理由?好,”
她晃了两下那支表,声音冷硬得能让他五脏六腑,剧痛结冻:“告诉你,”
她咽了下喉咙,仿佛在下定决心:“我不想再被这个绑着了。”
景胜怔住,眼底不受控制的,浮出了一点似懂非懂的湿润。
说完话,于知乐再次把手表放回去,她毫不犹豫,转头就走。
女人步履极快,景胜想追但捞了个空,直至,眼睁睁看着她推门出去。
哐!
那不只是她摔门离开的声音,也是他心底世界轰然坍塌的巨响。
几个月来的浩瀚时光,他小心堆砌出来的,自以为牢不可破妙不可言的神圣壁垒,在顷刻间粉碎成灰。
完全站不动,景胜垮下了肩,一瞬不眨地望着紧闭的门板。
他都不知道下一个动作该做什么,全部的感官,都集中到了胸口。在那立,他仿佛能听见,风吹过冰原的空旷和呼嚎。
——
景元大厦56层的总裁办公室座椅,已经空了有三天了。
身为小景总的左膀右臂,宋助和蒋秘二人都非常担心,尤其在打了几次电话都没人接,或者对面接起来骂了个“滚”字就挂断的情况下。
宋助知道这事反常,但不便立即开口对景董事长反映情况。
他前思后想,认为和于知乐脱不开干系,便请了半天假,下乡去了趟思甜烘焙。
没想扑了个空,店里只有张思甜一人,她说于知乐有一阵子没回陈坊,说要忙别的事,这几天配送订单的事,都交给了外卖专送小哥。
宋助理来找,张思甜也有些惊讶,直问:“怎么了?”
宋助见她也一无所知,长年职业操守,他不会对任何外人袒露上司的异样近况,只说:“我刚好来陈坊有事,景总最近也说于小姐忙,见不到人,所以我顺道来蛋糕店看看。”
“我也不知道她忙什么呢,”张思甜苦笑:“其实这段时间大家都忙,我们这要拆了,各家处理各家事。我的店也是,不知道还能存在多久。”
宋助一愣,随即劝慰:“是这样,其实拆迁对你们来说,未必不是好事情。”
张思甜眼角依然弯的很勉强:“但愿如此吧。”
——
看似徒劳无获,其实基本可以确认是这两个人感情出问题了。
从陈坊回来,宋助决定亲自上门找景胜。
还拎了一大袋子这小怂最喜欢喝的品牌的牛奶。
出发前,他打了景胜公寓的座机,接电话的是家里阿姨。
他挂心地问:“景总还躺床上?”
“是呢,”周姨的语气也很是无奈焦急:“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哦,不声不响的。”
“今天吃东西了吗?”
“吃了,但是吃的好少,早上就喝了两口粥,怎么办哦,人高马大的,怕是要饿坏了。”
“也没出房间?”
“不出。”
“唉……”宋助长叹一息:“我一会过去,你给我开个门。”
“好。”
一刻钟后,宋助赶到,保姆替他开了门,宋助随意趿了双公共拖鞋,就往景胜卧室方向走。
门是半掩的,宋助往里迈腿,严实的遮光帘,让他像是走白天一脚踩进了黑夜。
下意识想摸灯光开关,手却被周姨拦住,疑惑回过头,后者猛摇头,皱着眉轻声轻气:“一开就发火,脾气很大的……”
宋助慢慢垂手,走回床边,不急叫他。
景胜果真把自己完全困在了条纹被褥里,脑袋都在里面,好一大团,不动一下。
好笑又可怜。
敛目盯了他一会,宋助才小声唤了两下:“景总?景总?”
“出去。”被团子里,传出瓮声瓮气的命令。
“……”宋助表明身份:“是我啊,宋至。”
“滚!”更凶了。
年轻力壮啊,宋助在心里感慨,三天不吃不喝,也能这么中气十足。
他点了几下头,仿佛他能看见:“我可以出去诶,但你老躺床上也不是个事啊。”
大团子不接话了。
宋助以为他情绪稍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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